他跟花小千对视一眼，俩人都一扁嘴。
这个小工明明不是哑巴，刚才还听到他跟另外那个年长的老工人说话来着。
看来从他这里打听事儿不太靠谱。
但是，跟花说好了后面的调查自己来搞，不会现在就碰个钉子吧。
“哎，你是干嘛的？”
刚才在墙角刮腻子的那个老师傅走过来问。
很重的口音。
“我们就是隔壁的，跟这个店的店主都一样，卖奶茶饮料的。”
“哦。”老师傅上下打量王大圣，“我瞅着眼熟。”
“我那边打烊了，看你们二位还干呢。干了一天了吧。”
“可不咋地。今天就让给干完了。明天就得给交工了。”
看着老师傅虽然一身一脸的灰泥，但人看着淳朴善良。
突破口就是他了。
“那可够赶的啊。”
“可不咋地。晚上饭都没吃呢，这都什么钟点了。”
“哎。”王大圣转过身，把花小千手里的塑料袋拿过来，“师傅，来点水果吃呗那。”
每天营业结束，总会剩下一些切开但没用完的水果。
如果放到明天就不新鲜了，于是他每天临走前都会打包带回家，做成水果沙拉当夜宵吃。
今天也不例外。
“那不能吃。”
“怎么不能吃啊。这家那小伙子我们也熟，他就是现在不在。你看看这个，每天剩下一些水果，打包回家的。”
王大圣说着从塑料袋里掏出两个塑料盒。
盛情难却，老师傅招呼小孩过来一起吃。
十分钟后，挥手而别。
——
“原来也要做咖啡了！”
两人边聊边走到公交站。
“看来是我启发了他。”王大圣眉头皱着，说，“那小子上次腆着脸还跟我说什么别商战，现在竟然要跟我竞争咖啡市场了。”
“圣哥哥你怕他啊？”
“怕？怕毛。”
“我倒是想，咱们那么点的小店咱们两个人才忙活的过来。现在他两倍的面积了，一个人肯定不行啊。”
“有道理，肯定会再招人。”
“你还有什么想法？”
王大圣觉得花小千挺有思想。
“我就想，无非是大点儿罢了，卖的东西跟咱们也差不了多少。关键是，得发挥咱们自己的特色，这才是关键吧。”
“嗯，确实。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你觉得咱们的特色是什么？”
“特色很多啊，首先是俊男美少女组合，这个很能打的吧。另外，硬件上面，老耿的机器，费一哥的涂鸦墙，都很吸引人。我们是奔着网红店去的。”
“嗯，是。对了，还有安然的设计也不错，很有设计感。”
“好吧，她也算一个。”
公交车来了俩人先上车。
在后面两人一排的座位坐下。
“千千，你不太喜欢安然是吧。”
王大圣觉得安然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上下楼邻居，而且也是初创成员之一，帮了很大的忙，怎么着也应该让千千处理好和她之间的关系比较好。
“还用问。”
花小千把头扭向车窗。
看来是不想谈这个话题。
“其实，她还好吧……”
千千一下扭回头，很认真的说，“我其实没不喜欢她。只是不喜欢她喜欢你的样子。”
“她喜欢我嘛？”
王大圣并不认为，顶多算是有好感吧。
喜欢我的样子又是什么样子。
“不知道圣哥哥是真傻还是装傻。她这个人，要是没你的话还是挺好的。但一旦有你出现，就不对劲了。”
“不对劲？我还是没懂。”
“哎呀，这个很难说。就是她看你的眼神不是纯粹的那种喜欢，而是一种带着欲望的眼神。”
千千说完，脸有些红。
“欲望的眼神？”
王大圣对千千的这个观点很震惊。
“反正，下次你可以注意一下。不过，现在她跟老耿在一起呢，你倒是暂时安全。”
王大圣有点懵。
回想半天安然的眼神，也没回想出来什么。
因为根本就没怎么注意过。
只是，觉得她有点主动而已。
凭着对千千的了解，她也就说到这里了，不会做进一步的解释。
那所谓欲望的眼神……
欲望的，眼神……
欲望？
嗯？
欲望？！
难道说千千的意思是，安然是馋我的身子？
靠！这想法有点离谱吧！
千千还只是个少女，但她说的又那么认真。
也许，女孩才真正了解女孩。
她现在跟老耿在一起。
这倒也是。
本来看安然对自己有意思，但之前跟钱小花和千千的关系又不甚明朗。
所以，有意识把他们俩往一起凑合……
问问老耿不就得了。
——
回到家中。
趁花小千去洗澡，王大圣躺在沙发上给老耿发微信。
大圣爷爷：你跟安然怎么样啊？看那天她早晨才送回家，你丫是不是把事儿给办了？
耿直小伙：一年难尽，反了。
大圣爷爷：？
耿直小伙：她把我给办了！
大圣爷爷：我擦！你们俩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寡廉鲜耻的事，说来听听。
耿直小伙：你丫嘴里吐不出象牙！简单的说，睡后翻脸不认人了。
大圣爷爷：What？只听说过男的拔迪奥无情，咋还睡后翻脸不认人了。
耿直小伙：419你懂吗？
靠。
王大圣懂了。
four one night。
一夜情。
大圣爷爷：那不是挺好。
耿直小伙：挺好个der。
大圣爷爷：此话怎讲？
耿直小伙：你丫换位思考。
换位思考？
要是换位思考的话，就是我跟安然……
大圣爷爷：不换。还是归你吧。你是不是真喜欢上人家了。一泡钟情？啊哈哈哈。
耿直小伙：你丫这个真说到点儿上了。且不说喜欢，总之，意犹未尽。技术忒好了。
大圣爷爷：靠！你个LSP。
耿直小伙：你懂个屁！这种纯技术性交流还是很有技术含量的。
大圣爷爷：哈哈。还尼玛纯技术性交流。
大圣爷爷：得。看来是交流的不怎么样。你还想交流，但人家觉得你太次，懒得再跟你交流了。就跟不能跟臭棋篓子下棋一个道理，越下越臭。
耿直小伙：靠。你跟花儿处的怎么样了？
大圣爷爷：非常和谐。
耿直小伙：已经走到和谐那一步啦？niubility！
大圣爷爷：靠。和谐，不是被和谐的和谐。
耿直小伙：那钱小花给我留着。你要不和谐的话。
靠，这丫贼心不死啊！
大圣爷爷：你给我玩蛋去！
耿直小伙：话说她不就是等于跟你异性合租嘛？
诶！这个说法很好啊，我怎么一直没有想到。
与其含含糊糊，不如就“异性合租”好了。
可进可退，可攻可守。
耿直小伙：哎，她那尾巴怎么回事儿？
惊！
难到他也看到花儿的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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