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杀了。”祖不惑叫停了还在杀戮的熊黑，“留几个让我问话。”
“九夫人，麻烦你把外面那个带进来。”
九玫点点头，从祖不惑用随心铁杆兵撞出的缺口往外走去。
“唉……”祖不惑叹了口气，坐在地上。
熊黑压着剩下的妖怪，走到祖不惑面前。
“想死还是想活？”祖不惑对众妖问道。
众妖面面相觑。
祖不惑挥棒，直接打碎了其中一个妖怪的脑袋。
鲜血和肉片溅在了其他妖怪脸上。
众妖脸色苍白，浑身止不住地打颤，脸上黏着血肉也不敢伸手去擦。
“我不问第三遍……想死还是想活？”祖不惑眼神一凌。
“想活！想活！”众妖争先恐后地喊道。
“既然想活，就回答我的问题……一定要说实话，可以回答的慢一些，但要考虑清楚，明白吗？”
“明白！明白！”
“你们大王跑了……最可能跑去哪儿？”祖不惑问道，“先别说不知道，想好了再说，任何可能的地方都可以说一说。”
妖怪们低头做沉思状。
“你们没必要再对他忠诚，他毫不犹豫丢下你们，根本没有把你们当妖看……”祖不惑说道，“知道多少就全说。”
“他可能……可能去了五十里外的狐仙洞。”一个白色狐妖说道。
“狐仙洞？”祖不惑皱起眉头，“详细说说这是什么地方，他为什么会去？”
“那是我们的家，”白色狐妖脸上露出一丝伤感，“大约二百多年前，黄眉大王突然出现在我们家的附近，他看到我们十分惊喜，问也不问，就用一个袋子将我们收了进去，然后逼我们给他搭建一个小雷音寺出来，同时要我们幻化成众佛的样子，他当佛祖。”
“你们没有反抗？”祖不惑问道。
“我们哪有那实力去反抗啊……”白色狐妖说道。
“狐仙洞的洞主是哪个？能占据一方不至于太弱吧？”
“是我们的祖奶奶，血狐大仙。”白色狐妖说道，“可她已经被黄眉大王……收做妾室了。”
“啊？他不弥勒佛的弟子吗？还好美色？”熊黑插话道。
“你想想也知道，他若是真的一心修佛，怎么可能偷了法宝下界，还假扮佛祖？”祖不惑说道，“别打岔。”
熊黑悻悻地往旁边挪了挪。
“你们祖奶奶就任由你们被他奴役？”祖不惑说道。
“其实他一开始对我们还不错，给我们弄好吃好喝的，还让我们钻研佛法……但一百多年前，唐三藏一行人来了以后，我们的兄弟姐妹死了很多，黄眉大王被打得差点丢了命，从那以后，他就变得十分暴躁残忍了，经常打骂我们，他一直认为小雷音寺会被识破，是因为我们伪装得不够完美，他给胖狐脸上钉上钉子，给灰狐身上粘满毛，还要求我们必须当自己是真的佛陀，一言一行都要和佛陀一样，稍有不对，就打，我们的同伴被他打死的也不少；血狐奶奶倒是想过反抗，只是他手中的金饶、后天人种袋和狼牙棒太厉害了，血狐奶奶大妖皇的实力，在他面前也……”
“等等……那个血狐有大妖皇的实力？”祖不惑微微皱眉。
“是，血狐奶奶是上古神兽的后裔，修炼起来特别快，不过六百多岁的年纪，就已经大妖皇了。”提起此事，白色狐妖脸上还带着些许骄傲。
“大妖皇实力，都不是黄眉大王的对手吗……那他为什么要这么怕我？”祖不惑想道。
“那你们血狐奶奶，如今还在狐仙洞？”祖不惑又问道。
“是的，她不忍看我们受苦，却又无能为力，就将自己终日关在洞穴中不肯出来，黄眉大王最有可能跑去狐仙洞，因为他确实很喜欢血狐奶奶。”白色狐妖说道。
“其他地方呢？还有没有？”祖不惑问道。
“应该没有了。”白色狐妖摇摇头。
“嗯？”祖不惑攥紧棒子。
这将众妖吓得大喊道：“真没有了！我们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他就算有其他藏身之所也不会告诉我们。”
“嗯……”祖不惑低头沉思，“他那三个宝物，你和我详细说说看。”
“金饶以前能将人困住，一百多年前他将齐天大圣关在里面的时候……”白色狐妖说到一半，就听“当”的一声。
祖不惑猛地将随心铁杆兵砸在地上，目光如同恶鬼一般盯着白色狐妖。
“大大大……大仙，我说了什么不对吗？”白色狐妖结巴道。
“不许叫他齐天大圣！”祖不惑说道，“也别称呼我为大仙？”
“那那那……我该……我该怎么叫？”白色狐妖欲哭无泪。
“没听见你们大王叫我什么吗？叫黑圣就行了！”祖不惑说道，“至于他……你就叫他死猴子！”
“好好……一百多年前黄眉大王将那……”白色狐妖咽了咽口水，勉强说道，“那死猴子关在金饶，然后被他用铁棒钻出了一个小洞，从那以后金饶就关不住人了，只能用来砸出去或者防御。”
“后天人种袋呢？”
“那个宝物能收很多东西，里面就是布，但是布又软又硬，火烧没用，水浸也不行，也无法强行破开。”白色狐妖说道，“算是他最厉害的法宝。”
“还有狼牙棒，自己快点说，别让我一个个问！”
“是是！”白色狐妖急忙点头，“狼牙棒十分坚硬，和齐……那死猴子的铁棒交手很多回合都没有出现裂缝。”
“确实是个好武器，你知道来历吗？”
“据说都是从弥勒佛那里偷来的。”
“好了，我问题问完了……”祖不惑起身道，“熊黑，杀了他们吧？”
“为什么？！”白色狐妖露出惊骇的神色，“我们都如实回答了啊！”
“我也没说，你们如实回答，我就放过你们。”祖不惑说道，“我们杀了你们这么多同伴，你能不恨？就好像黄眉大王一样，你能不恨他？”
“我我……”
“不用解释，我很清楚，你们是一路互相扶持的同伴，互相之间很重要，之所以不敢表现恨意，是因为你们实力不够，一旦实力够了，你们肯定会疯狂报复。”
“不好意思了，你们的命运很痛苦，但我从不留后患，所以……下辈子欢迎来找我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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