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不作声，却看得颇是专注。
他对比特香水似乎很有兴趣。
远东之鞭的科克掉头，再看一眼小埃里克和约西亚的表情。
很可惜。
这两位对他强行破解魔力香水的恶感仍然没有消散，对于播放的画面并没有真正接受，面无表情。
“比特香水的诞生，你们立了大功，恭喜你们。”天启组的代表施内尔松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跟远东之鞭向来水火不容的他无比真诚地点头恭贺，怎么看怎么像一位亲厚的长者。
“那么现在开始投票吧！”对面坐着的三K组代表鲍尔斯冷笑一声，他同样是施内尔松的生平宿敌之一。
“别着急，听完科克先生的演讲再讨论投票事宜也不迟。”施内尔松笑意不减。
“科克？”伯德看向远东之鞭的大首领。
“各位亲爱的长者以及同事们，我承认世间不会有任何一样东西是完美无瑕的存在，就连纯净的钻石，它也不可能毫无杂质。”科克直接承认比特香水有缺点：“是的，比特香水跟魔力香水相比，它在实验功效上已经完成了突破和超越，但是持续性以及稳定性上面，还稍微有一丁点的欠缺。只要我们继续研究下去，将那百分之一彻底破解出来，那么我相信，我们的比特香水将会全面超越魔力香水，无论任何一个方面。”
“我能详细了解一下具体数据吗？”托马斯问。
“是的。”科克又按下遥控器，电视墙打出一张巨大的对比列表：“我们在对比实验中的数据获知，同等份量的比特香水比魔力香水在不同智力的虫兽实验中，测试效果要好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五十，持续时间则缩减至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六十。比特香水在智力越高的虫兽实验效果越好，低级无智力纯本能反应的虫兽，表现出的效果有百分之十五左右的不稳定性。”
“……”看完这张对比表，托马斯陷入了沉思。
“我能提个异议吗？”小埃里克忽然举手。
“小埃里克，你可以畅所欲言，无论你和约西亚持什么样的态度，我们最终立场是一致的。”伯德对于小埃里克非常欣赏，他和托马斯等老一代执掌者甚至视小埃里克和约西亚两人为未来的种子。
“那请恕我直言。科克先生，实验出乎意料的乐观，我看了在感到高兴的同时，心里又忍不住生出一个荒诞的想法，你们会不会觉得实验中的那只长腿蜘蛛和其它智力虫兽太配合了？它们这么配合你们的实验，你们怎么解释它们不是受到囚禁或者别的因素的影响，从而跟你们演出一幕大戏？”不等小埃里克说完，科克的脸色剧变，他万万没想到，小埃里克会提出这样古怪的质疑。
“长腿蜘蛛有一定的智力，但我不认为它有足够的智商跟我们演戏！”科克强压着愤怒辩驳道。
“我也觉得小蜘蛛要是这么聪明，那么人类就距离灭亡不远了。”鲍尔斯哼了声。
“小埃里克说得并非毫无道理。”施内尔松却趁机落井下石。
“你能再说说你的推理吗？”托马斯看过来。
“那不是智商问题，那有可能是本能反应。”小埃里克提出这样的假设：“我在想，长腿蜘蛛被你们囚禁在一个极其牢固的玻璃容器里面，它尝试用尽了办法都无法逃走，会不会迫于某种压力，做出各种类似配合的反应迷惑你们？它不一定聪明，但生物本能决定了它的环境伪装。”
“抱歉，我不会接受这种毫无数据依据只是空谈的假设。”科克认为小埃里克是故意找碴。
“当我没说过好了。”小埃里克耸了耸肩膀。
“约西亚你呢？”伯德看向约西亚。
“为什么不派人带上比特香水进入死亡峡谷测试一下？如果它比魔力香水强，那么我们就可以欢呼了！”约西亚神色平淡如水地提了一个建议：“测试人员就连科克先生决定吧，我们就不插手干扰你们的实验了！”
“三天后，我们会派出最精英的团队，进入死亡峡谷来一场跟虫子面对面的测试！”科克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要是这个时候怂了，那么远东之鞭许多项目都得叫停。
他有信心将小埃里克可笑的质疑打翻在地。
数以百计的实验。
无一不证明比特香水的成功。
长腿蜘蛛的良好反应，并不是它的配合也不是什么演戏，而是比特香水里面重要的添加剂在起作用！
施内尔松拍着手表示欢迎：“本来有很多工作需要处理，不过如果只要三天时间准备的话，我不介意在这里等待一个重大的胜利。科克先生，请允许我提前向你表示最真挚的祝贺，你一定会成功的，这一次我无条件地支持你而不是小埃里克！”
天启组里有着‘预言先知’之称的施内尔松，笑眯眯地往科克头上追加了一波毒奶。
各个领域内利益交叉的竞争对手，不奶你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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