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姜天灵骇然之极，元婴自虚无的虚空之中衍化而出，并在瞬间，形成了一片黑雾形态。
“嗡——”
黑雾弥漫，几乎立刻化作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姜天灵。
而姜天灵的另外一部分元婴以及其本体，却在黑雾出现的刹那，忽然撕裂了这片幻灭虚空，瞬间消失不见。
“噗——”
这时候，那黑雾形成的姜天灵，却瞬间炸裂，并立刻燃起了熊熊的黑色火焰。
“嗤嗤——”
虚空幻灭，虚无的虚空忽然崩塌，那黑色的火焰，也在瞬间消失不见了。
这时候，云青楚才显出了几分凝重之色。
“多重虚体？真虚转换？姜家竟然将虚空弑神术修炼到了化虚伪实的地步了？！”
“厉害了！”
云青楚俏脸上，也明显呈现出了震撼之色。
便在此时，在云青楚收回功法的刹那，消失的区域，忽然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此人，和姜天灵容貌相似，浑身同样虚幻之力萦绕，黑色的虚空能量澎湃。
“死！”
此人出现，手中出现了一柄银色长枪，长枪如龙，瞬间贯穿虚空，猛然朝着云青楚的眉心杀来。
一击，气贯长虹，威凛动九天。
那一击，如从太初时代杀出，蕴含凶戾而古老的杀戮意志。
一击，显然是绝杀底牌！
“嗯？”
云青楚脸色更加凝重。
刹那之间，真虚幻灭的功法衍化，却根本没有办法挡住了那气贯长虹的一击。
“噗——”
真虚崩灭。
“真虚——杀灵！”
云青楚脸色一沉，浑身萦绕出一缕恐怖的灵性气息。
灵性气息流转她的肉身、灵魂之后，她的眉心，出现了一名小女孩的身影。
小女孩只有七八岁，看起来如瓷娃娃一般可爱，穿着一身浅紫色的霓裳羽衣，如缩小版的九天玄女般。
这灵性的元婴猛然衍化灵性攻击，一击如鸿蒙紫气，衍化三道绝杀杀机。
三道杀机显化之后，又三重合一，化作一道灵体长剑，瞬间刺穿虚空。
“噗——”
这一击，看似缓慢，实则极为快速。
一击，瞬间击中了那银色长枪。
“噗——”
长枪崩灭。
那和姜天灵容貌极为相似的男子浑身一震，‘蹬蹬蹬’的倒退了五六步之后，于虚空站定。
他的身体四方虚空，全部崩塌炸裂，甚至于出现了毁灭的混乱能量。
“嗯？你竟是将元婴修炼出了灵性？真虚神女，果真不凡！”
青年男子深吸一口气，虚幻的身影完全凝实。
“原来是你！姜万痕？我就说，谁这么本事，竟是逼迫得我拿出七成战力。不错，可惜，你为姜天灵出不了头。”
云青楚淡笑了一声，她抬手一抓，灵性的元婴之剑，已经落在了她的手中。
“你进步不错，但，比仙葫王，还是差了一筹！”
姜万痕沉声道。
“可惜，你也不是姜万年，拿什么仙葫王姜万年说事儿，只能显示你的无能罢了。”
云青楚嗤笑道。
姜万痕脸色沉冷了几分，随即，他深深的看了云青楚怀中抱着的、濒死的周宁月，道：“有些事情，你不该插手的！你是想真虚神地寂灭？”
云青楚不以为意，道：“迟早都是要灭绝的，不如赌上一次？就赌将来的周宁月，能力压仙葫王。就赌，将来的萧紫依，能力压绝世的圣主。就赌，将来的周衍，能——”
谈及周衍，云青楚忽然停顿了片刻，然后不说话了。
“周宁月不会有机会！萧紫依渡劫失败被封镇，已经废了。至于周衍，这种在活了几个纪但此次被彻底抹杀、失败的废物，又有什么希望可言？如今，以他的造化而言，终究还是会被天道抹杀。”
姜万痕同样冷笑连连。
“天道抹杀？关键是天道抹杀而不死啊！这才值得赌一把。真被抹杀，还能在如今的纪继续存在？”
云青楚冷声道。
“天道抹杀而不死？如今的周衍，只是被刻意取了一个‘周衍’的名字罢了。便连周尚，也只是个试验品罢了，莫非，随意取名‘周衍’，就是曾经被天道抹杀的‘雷衍王’了？若是如此，我改名‘魂帝’，将来，我岂不是成了真正的魂帝？
云青楚，你看得还没有天机神女清楚——任何试图颠覆时间，逆转时间法则的，那绝对是天道的禁忌！这种人怎可能有机会活下去？
或许，周衍有机缘，周衍没死，还是天骄，但，那仅仅只是龙族的一只龙而已。
而在九源纪甚至于更古老的时代，大周家族，和龙族根本毫无关联！”
姜万痕谈及了诸多核心秘密。
周宁月原本一口气已经泄了，近乎于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可听到这些，她立刻汇聚精神，用心的聆听。
她知道，这些秘密，至关重要——所以哪怕是此时她极端的虚弱，都绝不能昏厥过去。
“大周家族，原本和龙族无关。但‘形意战魂剑道’之中的最核心功法‘形意龙魂’，已经衍化出了绝世天龙——你莫非想要否认，所谓的地狱邪龙，实际上就是极道的绝世天龙？
不敢承认，便将其视作‘异端’吗？
正因为有了‘极道的绝世天龙’，才有了如今的大周龙族！
周衍是不是雷衍王周衍，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
但我觉得，周衍，就是那个周衍！你有本事能杀死他，你尽管试试！这世间有一种天才，哪怕是上天都想杀死他，但，那也是上天想，而不是你能杀的！”
云青楚冷声回应。
姜万痕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冥顽不灵！”
云青楚道：“你才冥顽不灵，不知死活！不要再作死了，有些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心里没数吗？”
姜万痕脸色更难看了，冷声道：“你是确定要与姜家为敌，要与整个古族为敌？”
云青楚同样声音冰冷：“真虚神地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你若能代表姜家、代表整个古族，那你就这么认为也不错！现在，我明确告诉你——周宁月我保了，乙木宫我保了，你若敢再伤周宁月一根汗毛，我会同样以真虚神道，对姜家天骄出手！
姜雨妃，姜雨怜，姜雨兮这些，如今都是最天骄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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