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马玲儿在路上一直笑着。
李开阳就看着马玲儿在笑。
这算是平淡生活中的小插曲了，谁不愿意生活更加快乐些呢？
有道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即使不得意，又如何呢？
所以人生须尽欢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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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为什么不走了？”马玲儿对停下脚步很不解。
李开阳的眼前是个小村庄。
村庄炊烟袅袅，还有飘来的淡淡桂花香。
进村的入口处，是一座小桥，小桥下小溪潺潺，那种缓缓流动的声音很令人舒适。
桥头上坐着一个人静静的抚琴，琴声谈不上动听，却有着些许哀伤的味道。
琴声袅袅，和眼前景致相得益彰，但李开阳总觉得眼前的人并不简单。
这是武夫的直觉，武夫对于杀意的感知是十分灵敏的。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抚琴人开口了。
肝肠断没断，李开阳不知道，李开阳知道的是，眼前的人足够骚包。
穿着大红长袍也就算了，还披头散发，边弹边摇头，好一个琴痴样子。
李开阳的师父曾说过，“骚包的人都他娘的欠揍。”
“李开阳，我等你许久了。”抚琴人又说道。
“？”李开阳问道，“你谁啊？”
“我恁爹。”抚琴人笑着捋了捋长发。
“？”
李开阳二话没说就冲了过去，给你脸了是吧。
抚琴人捻着一根弦轻轻一拨，一道气浪射出。
李开阳挺着身子硬抗。
李开阳毫发无损，抚琴人满头问号。
“你这么硬？”
“硬不硬的，你不是已经感受到了？”
“感受的不太真切。”
“我用点力？你尽量贴合？”
“可以，请加大力度。”
“那你挺住。”
马玲儿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这是什么对话，是发生了什么吗？
李开阳迈步近身抚琴人，抚琴人拢着琴弦一放，射出股股气浪，想要和李开阳拉开距离。
李开阳接下气浪，踏步近身，一拳锤在琴身上，抚琴人被砸的后退半步。
“好气力。”抚琴人夸了一声。
“你也不赖。”李开阳这是实话实说，目前还没被砸趴的也就这琴师一人。
“再来！”
“来！”
琴师放下手中长琴，贴身和李开阳肉搏。
半刻过后，琴师被按在地上猛锤。
李开阳边锤边念叨，“我恁爹是吧，我恁爹是吧，你再叫个试试来！”
琴师有话说不出来，头整个被按在地里，抬都抬不起来。
过了小半刻，李开阳停手了。
倒不是李开阳累了，是琴师被锤哭了。
“你他娘的是人吗？连句话都不让说！”琴师爬起身来，坐在地上猛抹眼泪。
“那行，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我恁爹？”李开阳抱着手臂看着琴师。
“我恁爹就是我恁爹啊！”
“还说是吧！”李开阳继续按住琴师开锤。
琴师这把鼻涕眼泪全出来了。
“口头禅害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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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师解释半天终于解释清楚了，这我恁爹是琴师的口头禅。
李开阳看着眼前伤心欲绝的琴师实在是说不出话来。
你说这不是倒霉催的吗？
“那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李开阳蹲了下来，蹲在琴师旁边。
马玲儿坐在桥头的石阶上，摇晃着腰上的铃铛。
琴师瞅了一眼李开阳，“陈千金是我弟。”
得，李开阳明白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嘴臭。
“那你叫什么？”李开阳在想这人的名字大概率可能叫陈五百金之类的吧。
“毛小山。”
“……”
李开阳麻了。
“你姓毛，你弟弟姓陈？”李开阳挠头。
“堂哥。”
那没事了。
李开阳释然了。
“那你是过来特意挨揍的吗？”李开阳问了句贴心话。
“……”李开阳一句话给毛小山整麻了。
这他娘的就不是人话。
“我只是来试试你的深浅，看是不是真如他们所说那般厉害。”毛小山撇嘴。
“那你现在知道了。”李开阳回答道。
“嗯。”毛小山点了点头。
“玲儿咱们走吧！”李开阳站起身招呼着马玲儿。
马玲儿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
“哎，别呀，带我一起走行吗？”毛小山急忙挥手。
“为啥？”李开阳很疑惑。
“我也想出去走走。”毛小山扭扭捏捏。
“你走呗。”
“你比较能打，所以……”
李开阳傻了，把我当工具人是吧。
李开阳一脚踹飞毛小山，死一边去。
“我付钱！”毛小山大喊一声。
“老板哪里去啊！”李开阳一脸的笑意，赶忙把毛小山扶起。
没见过这样的李开阳的毛小山人傻了。
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啊！
怎么说呢，这事吧，得问张志峰，他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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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有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外面风餐露宿的有什么好的。”李开阳背着走累的马玲儿问毛小山。
毛小山扶了扶身上背着的琴，“如果自小就不自由的人呐，能不向往自由吗？”
李开阳一想也是。
张志峰不就是那样的人吗？
反正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不碍事，再说了毛小山付钱，怎么算都不亏。
毛小山也说了，去的地方也不远，到广陵城就好了。
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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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无青山，只是秋意浓的时节，满山黄叶。
看上去便多了几分萧索。
“李开阳，咱们歇歇吧。”毛小山累了。
李开阳瞥了一眼，转头问背上背着的马玲儿，“要不要下来歇歇？”
马玲儿点点头，“好。”
“正好前面有个茶摊，咱们去歇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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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小山品着茶，悠哉悠哉，望着远处的天，叹了口气。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李开阳念叨着。
“你埋汰我是吧！”毛小山嘀咕了一句。
“嗯。”李开阳很直白。
这一句给毛小山整不会了。
马玲儿嘻嘻一笑，“我哥哥是说，不要这么哀怨，要开心些。”
毛小山觉得还是这小姑娘会安慰人些。
毛小山笑着揉了揉马玲儿的头，“小妹妹叫什么呀？”
“马玲儿。”马玲儿甜甜的笑着。
“嗯，人挺好看，名字一般。”毛小山说了一句。
“哥，抽他！”马玲儿生气了。
李开阳摇了摇头，毛小山天生欠命。
毛小山被抽飞了。
茶桌底下趴着的黄狗，嚎了一声，在桌子底下疯狂咧嘴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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