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部长，你竟然亲自来了。”进门后，原九一看到了夏之音的程原。
他有些吃惊，刨去浪心不谈，之前那几家来的都是助理，经纪人之流。原九一也没有隐瞒，直说已经和一个公司洽谈过了，意向基本达成，不需要各家再派人过来。
虽然原九一没有透露黑莓的名字，但是他的态度比较诚恳坚决，不像是以退为进，各家公司的人知道没有希望后，也就不了了之。
他本来以为今天晚上来的还是一般员工，没想到竟然是夏之音的艺人部副部长，当时上门求职的时候，虽然没签约，但是程原一路送他到夏之音大门口。
“我是副的，不要叫错。”程原呵呵一笑，说道：“你真能躲，我也是从浪心张新建那确定你在老家，才跑过来的。”
“张新建么。”
老张这人口风不严啊。
原九一已经做好打算，让家人暂时不要回老房子收拾东西了。
薛红英洗了一盘葡萄后就借故出门了，让原九一好好招待，不要怠慢。
“说实话，程副部长，我离开魔都前已经和一个公司谈的差不多了。”原九一把程原的茶水续满，坐到他身边诚恳的说道。
竟然已经和公司谈好了？
锋芒还是沙洲？
或者是未来之声？
悔不当初啊，他要是去夏之音找签约的时候，把《异乡人》拿出来，我也不至于压的那么狠啊。
也怪我有眼无珠，以原九一的音色翻唱也能火啊，猪油蒙心了。
程原心理发苦，声音有些失落：“哪个公司？”
“不太方便说，国庆后会签约。”
“不是还没签么，夏之音这次是带着极大的诚意来的，看完再决定也不迟。”程原把合同递了过去。
“每年只用参加十场商演，五五分成。”原九一接过后，大概翻了翻，十月二十号好声音四强赛的帮唱嘉宾，五年三七分成，每个月十场商演，违约金5000万，对于一般新人来讲，这个合约相当友善了。特别是好声音四强赛的帮唱嘉宾，虽然是录播，但流量肯定巨大，特别适合原九一这种老炮翻新的，可惜只能当做没看到了。
“比不了，比不了。”程原面色一暗，叹息道。
话已至此，两人没了合同的纠葛，倒是聊了一会闲话。
原九一开车把程原送到酒店，太晚了，没有去洛城的车了。
……
“不好意思，我现在不是他的经纪人，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张红看了眼工位周围的同事，小声回复，挂了电话。
最近“原九一”这三个字在浪心属于敏感词汇，特别是向晶和张新建从洛城栾县吃瘪回来后，大部分都用“他”来代替，不小心提起来真名，就可能被领导一通批评，而作为原九一的前经纪人，张红无疑是受到电话袭扰最大的，每天要接到几十个。
最早是业内公司频频打电话打听。
后来，随着《异乡人》热度的爆发，商演邀请排着队找浪心，毕竟原九一之前实在是没名气，目前能找到的官方信息就是——浪心娱乐前艺人。
商演报价20万、30万一场的都有，最高出到80万，比不上大部分明星的价格，但是数量太多了，如果接下来，原九一的档期估计能排满到过年。
可他好像晚会之后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浪心眼看着大把的钱送上门都要不了，在公司内部找和原九一关系不错的人，筛了一遍发现，只有一个张红勉强算得上原九一的熟人。
被浪心高层软硬兼施的打听“原九一”的新联方式，张红没有当“叛徒”。
“不知道”，“不清楚”，“解约后没联系过”，谁问起来都是这三句。
“又一个打听‘那个人’的？这次报价多少钱？”旁边的同事好笑的问道。
张红伸出一个巴掌。
“明星的钱真好赚啊。”嫉妒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同事趴到张红身边，眼神瞄着周围，伸出两根手指，小声说道：“‘他’的新电话号码，2000块。”
“我怎么知道，都有人开到5000块了，我也想要这钱啊。”张红假装无奈的说道，语气还透出一丝可惜。
“‘他’人品也不怎么样么，新号码都不告诉你这个前经纪人。”
“九哥，人不错的，估计是太忙忘给我说了。”张红纠正道。
“呵呵。”
见同事走远之后，张红去厕所发了个短信。
“九哥，今天只有5家公司找你商演，热度应该消的差不多了。”
……
“谢了，小红。狗头。”
送程原坐上去洛城的客车后，原九一给张红回复。
这就是被人用钱砸的感觉么？
这几天不只张红打电话来问他到底接不接商演，有魔都旧风情的熟客，在《异乡人》热度扩散开之后，认出了他是旧风情的驻唱歌手，通过杨晗和吴丽来询问。
更有甚者，通过王一冰和司文都打电话邀请。
他大概算了下，如果全接的话，10个“爽”起步，原九一无一例外都拒绝，。
王一冰直呼“我偶像的境界就是高。”
听得他一阵脸红，不是看不上钱，只是骤然火爆就去疯狂接商演赚钱的话，给人一种捞快钱的感觉。
本来他是打算签约前都不接商业活动的，沉淀一段时间再说。
只是……
刚刚，原成刚来电话，栾城的5A级景区，老君山旅游集团，希望原九一在国庆旅游黄金周第一天晚上，登台唱《异乡人》，20万块。
老原已经替他答应了。
用老原的话来讲，送上门的钱干嘛不要，就在家门口，骑个自行车加上唱歌也就40分钟，20万就有了，比抢XX都快。
回到栾城半山新房中，原成刚客厅看电视，手边放着一盘瓜子花生，嘴上噙着筷子。
薛红英的原话是，敢抽烟，手打断。
面对媳妇的威压和新房的豪华装修，原成刚主动戒烟了。
“爸，景区的人怎么知道我在栾城的。”
原九一坐在沙发一起嗑瓜子，问道。
“他们不知道啊，联系你的前公司也找不到你，王晓峰你还记得么？就这人。”原成刚拿出手机翻了一张照片只给他看。
“知道，当年考上大学，他还来咱家送过1000块钱，咱们三个不是还照相了么？”原九一瞅了一眼，国字脸，七分头，皮肤比较白，40多岁的样子。
“小王，现在混到景区高层了，他看到你的照片认出你是我儿子，就跟我联系了。”
“懂了，爸，你想抽的话去阳台呗，我妈一时半会回不来。”原九一发现说话的时候，原父把筷子当成烟抽了两口。
“算了，还忍得住，下午两点半，我陪你去景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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