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粉丝那么多人，不说几百万，几十万真人总有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怎么可能如臂使指？让他们干嘛就干嘛，真要是这样，国家早取缔了。”徐海松轻笑一声，继续说道：“骂你的还有，主要还是说你好声音唱摇滚那一出心机太深，只是规模不大罢了，成不了气候。不过，我看你常年不关闭微博评论区，应该是不在乎的吧。”
“骂两句又掉不了肉，明星赚这么多钱，一半属于挨骂的钱。”原九一说了句郭老师的名言。
“你倒是看的通透。”徐海松夸了一句，随即悠悠然说道：“粉丝多是双刃剑，能捧人，更能毁人。粉丝的很多行为都会被按在艺人身上，粉丝一旦有什么过激言行，都会被骂明星没有引导教育好，甚至会说成艺人指使粉丝那么干的。人力管理哪有这么容易？有很多人上学的时候当个小组长管三四个人都管不好，不依靠老师压根指挥不动，却在网上指望一个明星能管理好几百万的粉丝，幼稚。”
“今天找你过来，就是想跟你谈谈，之前你在浪心娱乐没什么名气，自然不用考虑粉丝带来的负面影响。现在你骤然爆红，一夜之间多出来几百万粉丝，怕你心态不稳，飘了。”
“不过，看你倒是和之前没什么变化，我也就放心了。”
懂了。
这是劝诫我来着。
不光有国家队的人护着，公司也有人护着啊。
感觉真不错！
“谢谢，我明白了。”
原九一言辞诚恳，接受了对方的建议。
看了眼时间，发现还不到12点，原九一问道：“假如，没有项丹丹几位老师出面，公司准备怎么解决。”
徐海松怔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子还挺八卦，解释道：“那就摆明车马对着干呗，你和司文又没说错，余磊和童安义演技确实不咋地，针对这一点发难就好，能争取不少中立的人支持你，甚至还能把那两人的黑粉变成你的粉丝。反正你刚出名，没什么黑料。”
“行了，不说了，咱们抓紧时间吃饭去，吃完回来看看数据怎么样，公司花了这么多资源，宣传你的新歌，总得亲眼看看结果。”
……
徐海松领着他去黑莓高层干部专属的小餐厅。
“这里的菜跟下面员工餐厅没什么不同么。”
原九一瞅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特殊的菜式，想象中的好几尺长的外国龙虾也没有，餐具也就稍微精致一点，主要是整体环境比较高档，吃饭的人也不多，相对安静。
“本来就没区别，都是一个厨师团队。也就是这里吃饭的人不多，饭菜更精细一点。员工餐厅吃饭的人多，类似大锅饭。”徐海松刷了饭卡，要了两碗川蜀担担面，原九一那碗多放了点花生和剁椒，面也加量了。
“那为什么还要区分开？”原九一借过徐海松的饭卡又买了一份生煎，他的饭卡在这里不能用，只好借用了。
“回头让人把这的权限给你开了。”徐海松没好气的说道。“这算是一种身份象征吧，明明饭菜是一模一样的，也就吃饭的地方不一样，但还会让人拼了命的想进来。公司董事会的决定，激励人奋斗的。”
都是套路。
原九一吐槽一句，端起两人的面走到角落。
吃饭的时候，他见识到了徐海松有多忙。不停的接电话，安排艺人上节目，艺人综艺节目海报位置，确定歌手人设，花钱买通告，抢头条pp。有对家公司抹黑黑莓艺人，徐海松随口说了一个内幕黑料，让公关公司转移话题，等等。
手段层出不穷，正的、邪的，歪的都有。
按理说，徐海松不应该当着原九一的面解决这些事。
这里面有两层意思。
既没拿原九一当外人，表示一种亲近。另一方面，隐隐有一种威胁的意味。
假如要是离开黑莓，这些手段估计都会用在他身上。
原九一10分钟吃完了一碗面和一份生煎。
徐海松愣是半个小时才吃了两口，面已经黏糊糊的吃不成了。不得已，原九一又让厨师再加热一遍。
电话终于消停了，徐海松囫囵吞枣的吃完饭，味道都没细品，喝完一整碗面汤说道：“事赶事，全挤到这一会了。”
吃完饭，两人回到宣发部。
这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刚好企鹅、网抑，酷猫各大音乐网站首小时的销售数据已经统计出来。
徐海松的助理打印了两份拿了过来，人手一份。
《大鱼》各项数据最好，付费下载59万多次，试听次数80多万，试听转付费比例极高。也就是每1.3人次试听过《大鱼》，就会有一个人付费购买。
原九一专门去企鹅音乐上听了一下，发现试听版只有副歌部分，并且还没唱完，深的断章精髓。
《异乡人》付费人数只有12万多，试听次数同样也是80多万，转化率虽然不算差，但比起《大鱼》就差的远了。
不过这是正常的，毕竟昨晚在好声音里播放过，宣传力度不是一个档次。
《小白杨》收听人数110多万，按照原九一的要求，《小白杨》是免费听的。
这首歌，他更多的是想宣传一下部队官兵，不想靠这歌挣钱。而且，《小白杨》的版权已经送给燕淼所在的部队，这次在网上发布这首歌也是征得了部队同意的。
“第一个小时就有这销量，相当不错了，一线歌手发歌也就这数据好一点。我们可是一丁点数据都没刷，这都是实实在在的真人购买。”徐海松说道，随即看向助理：“公司的员工，还有他们的亲属，都下载了么？”
“这是各部门上交的人数统计，除了法务部和财务部，部分在国外出差，其他的都已经下载过了。”
听到这话，原九一有点懵：“不是一丁点数据都没刷么？这勒令员工和其亲属下载算什么？”
“这怎么能叫刷数据，这是给员工发福利，公司出钱提高员工的精神文明建设，买歌的钱可以报销的。不过人太多，我怕财务找我麻烦，直接让加在下个月的工资里了，算福利费。”徐海松面不改色的说道。
“你厉害！”
原九一佩服的说道。数据已出，也没别的事，就和徐海松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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