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南洋不产怨灵参，欧康利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东西？
怨灵参自己带去了鬼市，放在酒铺泡制药酒，难不成欧大明星身边有高人能潜入鬼市？
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可能性无法排除。
欧康利是泰国娱乐圈的名人，有着复杂的交际网。
真实情况除非他本人亲口交待，否则调查起来难度会很大。
欧康利对杨仙仙的母亲始乱终弃，还在事业上打压过杨仙仙，手段可谓极其卑劣。
皇家会馆，欧·宝儿养的小鬼镀金婴还袭击过顾音音。
而且，秦曜怀疑杨仙仙姐妹之所以身中吉祥美人降，也是欧康利父女在背后搞的鬼。
这些仇累积在一起，总要有清算的一天。
杨仙仙说过，她已经心力交瘁不想追究此事。
可是秦曜心里没打算放过这对豺狼父女。
同时他也知道，对方身份特殊，这件事上不能操之过急。既然回国了，这笔账就可以慢慢来算。
鱼头人泄露了行踪，可以趁热打铁，顺藤摸瓜，先解决了手头上的任务再说。
如今已经知道了怨灵参对于鱼头人来说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接下来的引蛇出洞计划，秦曜有了方向。
***
就在调查回来后的第二天。
晚饭后，秦曜带着两只密封的大纸箱，纸箱中装着大量从鬼市抓回来荧光蝴蝶和金蝉，驾车去了湄南河畔的一处无人河段。
这里位于曼谷市区，但避开了繁华路段，河边生长着大片的树林。
夜幕降临。
秦曜来到河边，以黑死之气在水面上画了一道符，引燃后，一道火光瞬间在河面上扩散开来，漫延到上下游近百米的水面，继而消失。
打开箱子，放飞了里面的蝴蝶和金蝉。
出发前这些蝴蝶、金蝉吸食了大量怨灵参的精华黑气。
蝴蝶徘徊河面，金蝉则飞进了树林，淡淡的药香随风弥漫开来。
点点荧光点缀在黑暗之中，煞是好看。
这些蝴蝶和金蝉应该可以坚持到明天早上，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它们将在晨光中化成灰烬。
树林边，秦曜回到车上，将一只白骨风铃挂在了车窗外的树梢上。
风铃下缀着一道黄符，只要感受到阴气入侵附近，这只风铃就会自动预警。
做完这一切，秦曜放平了座椅，舒舒服服地躺下刷起了手机。
时间一点点过去，晚上11点的时候，秦曜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人竟然是姚星星。
这小子，大晚上的找我干嘛？
秦曜随手按下了接听键。
“喂，星仔。”
“秦曜，在干嘛？”
“闲着无聊，钓鱼啊……”
“钓鱼？钓鱼头人吧。”
“差不多。这晚都还不休息，有事找我？”
“睡不着，想出来转转。你在哪里？方便我去找你吗？”
“好啊，我一个人也很无聊。”
“定位发我。”
秦曜把定位发了过去。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远远听见了跑车的声浪。
又过了一会儿，姚星星来到车前，拉开副驾驶车门，犹豫了一下。
“副驾，我能坐吗？”
“坐呗，没那么多讲究。”
姚星星这才放心地坐了上去。
“林子里星星点点的荧光是什么？”
“鱼饵啊……”
“今晚的成功率有多少？”
“不好说，你知道湄南河很大的，只能看运气了。倒是你很悠闲，大晚上的还跑出来浪。”
“m国那边的客人登门，来家里谈合作，欧康利父女也在，我妈还以为我在房间里睡觉，今晚我不想回去了。”
“欧氏父女……”秦曜迟疑了一下，“他们到你家作客？”
“他们算是中间人，如果那个大鼻子老外和我们家的生意做成了，他们可以从中捞上一笔。”
秦曜点点头，没有多问，“车上有瓶装水，自己拿。”
“你不会在这里守一整夜吧？”
“不会……说不定要几个晚上。”
“这么久！”
“你图什么啊？”姚星星想了想，“我明白了，你是为了音音报仇！”
“嗯…说得对。”秦曜不想解释。
“我也想给音音报仇，我陪你。”
姚星星不甘示弱，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觉得这是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一定不能错过。
“很好，有志气。”
秦曜语气敷衍，心说：屁孩儿的话不能当真，要不了多久，就得被你老妈电话叫回去。
既然你想参与，那就不能闲着。
“正好儿你来了，咱俩轮流值班，我先打会儿瞌睡，看见树梢上的铃铛了吗？如果铃铛响了，我没醒，记得叫我。”
“这事交给我，你放心好啦。”富二代的打工仔很有觉悟地说，“我小的时候，我妈请人到家里给我算过命，说我是福星，命特别好，凡是我身边的人都能沾光，你也一样。”
秦曜侧过身去刚躺下，听他这么一说，又睁开一只眼睛。
“那个算命的瞎吗？”
“不瞎。”
“那他说的就是废话，在你家里算命，你家里条件在那儿摆着呢，傻子都知道你命好。”
姚星星张着嘴，后知后觉地挠了挠脑袋，“你说得很有道理……可恶，又上当了！”
5分钟后。
“醒醒，秦曜，快……铃铛响了！”
秦曜还没睡着呢，也听见了铃铛声，立刻坐直了身体。
“wk，你小子果然是福星！”
秦曜表扬了一句，抄起手边的望远镜。
昏暗中，远处靠近河边的树林里出现了一个模糊佝偻的身影。
光溜溜的脑袋，走路偷偷摸摸。
鱼头人出现了。
“借我看看！借我看看！”姚星星猴急地说。
随着距离的拉近，不用望远镜秦曜也能在忽暗中看清事物。
“这家伙长得好丑……”姚星星接过望远镜喃喃自语。
“怎么有两个鱼头人？”
秦曜也注意到了这一点，鱼头人的身后跟着一个身形稍矮，肚大腰圆的家伙。
两个影子越来越近。
能够看见，所过之处，点点荧光不断消失。
秦曜悄悄地下了车。
“等等，我也去！”
“你呆在车里，不要跟过来，会有危险！”秦曜警告。
“那好，我给你打侧应！”
秦曜进了树林，从背后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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