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林慎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真是古神时代的神明？”
他再三看了几眼，才确认自己的确是没看错，的确是把一个古神时代的古神给召唤了出来。
怪不得法丛认不出来他，原来并不是法丛在天庭中人微言轻，认识的人少，还真是因为这清微散仙并非是天庭所册封之神明。
在他那个时代，根本还没有天庭什么事。
古神时代——妖魔时代——天庭时代，再到现在这个时代，中间隔了不知多少万年。
林慎轻轻叹了口气，心中的感觉很是奇妙。
自己怎么召唤出的是个古神时代的神明？
而且，他有一事不解。
古神时代当时的力量上限，难道不是魂宫境巅峰吗？
后面的境界是天帝摸索出来的啊，怎么这清微散仙会是劫桥境的？
林慎直接在苍天之眼内翻着看，查询和古神时代有关的信息。
看了许久之后，他才明白过来。
古神时代世间也分人鬼妖魔神仙，其中最强大的是神。
神，乃是天生的神明，与天地同岁，与日月同寿，实力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层次。
而古神时代的人，在出生之后虽然身体孱弱，甚至难以克服当时残酷的环境，很难生存下去，但在成年之后会自然觉醒神通秘术，其强者能够填山移海、摘星捞月，无所不能。
其中甚至出过觉醒神通秘术之后，强大更甚于神明者，以一己之力能够震慑其他世间其他所有存在，称之为圣人。
而仙……
这个仙字，和林慎所想的却完全不同。
“科技文明？从人类分裂出来的文明？”林慎一怔。
仙文明，与人类文明同文同种，但却有很大程度的不同。
因为从人类之中分裂出来的这部分仙文明，所选择和人类文明不同，其选择的是不是像其他人类一样修炼自身，而是依托外力修炼，发展出了复杂且辉煌的灿烂至极的符咒科技仙文明。
而这个清微散仙，却并非是典型的仙文明的成员之一。
他因为试图容纳符咒科技体系与香火之力的神文明于自身，但因为理念与文明所违背而被驱逐，成为“散仙”。
“原来散仙这个词在这个世界是这个意思……”林慎略有些无语。
他还以为和自己前世所认识中的那个散仙会是同一个意思，指的是什么未通过天阶，被迫成为散仙者。
但这个世界的散仙，指的却是李清微这等离经叛道，被驱逐出文明者。
只是到了古神文明末期，所有的天地之间自然孕育出的神明都在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之中陨落，其他的文明则有的直接消逝，有的则随着世界分裂而成为了天外天中的某些位面，从此一蹶不振。
留在中土世界的人类文明，也借鉴神文明、仙文明与古人类文明为一体，摸索出了现如今的这套修炼体系。
像符咒这等东西，本就是来自于仙文明，但如今也能在中土世界的各个修行宗门中看得见。
“这么说，这家伙到也还是有些见解的喽？”林慎略一思索，倒是对李清微升起了些好感。
李清微当时的选择，局限于当时的那个时代，但放在如今这个时代来看的话，虽然不能完全说他对，但也起码不完全错。
林慎在看苍天之眼内的信息的时候，李清微和法丛已经开始了交流。
法丛三言两句之间，便将整个古神时代破灭，直到现在这个时代的所有事情都给李清微快速讲述了一遍。
虽然李清微直到自己复苏过来，距离自己陨落之前的那个时代可能已经过了许久了。
但他却完全没想到自己已经跨过了十数万年之久，醒来时自己过去所熟悉的、认识的一切都已经彻底泯灭在了历史当中，心中震撼之感难明。
林慎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开口问道：“李清微，你可知希瓦是何人？”
他刚才也在苍天之眼内又查了查希瓦、天帝之类的这几个词，但却发现其内根本没有任何记载。
似乎是被天竹子刻意抹去了。
但对于天帝口中说过的希瓦，他可是印象颇深，而且与希瓦的继任者奥丁还亲自交谈过。
现在看来，这个希瓦很有可能便是隶属于仙文明之中，说不定李清微知晓他的事情。
果不其然，听到林慎口中说出的这个词，李清微的脸色有了些许变化。
他不敢对林慎有任何隐瞒，连忙回答道：“是的，主人，这希瓦……是仙文明的核心。”
“仙文明的核心？”林慎眉头一皱，“这是什么意思？”
“在那个时代……嗯……现在被称之为是古神时代……”李清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有些晦涩。
毕竟跨越十多万年这件事，对他的冲击力还未直接消失。
刚一复苏过来，就被告知自己醒来之后已经是十多万年之后，这世间再强大者也无法承受的了这种冲击力。
一旁的法丛倒是能体会到些许李清微的这种感受，但他所经历的和李清微可完全没法比较。
李清微接着道：“神文明……不，古神们把持着一条被他们称之为是登神长阶的道路，相传这条道路上充斥着这个世界的所有一切谜底的答案，无论是想要知道什么，都能在通过长阶之后明晓。”
“希瓦，便是人类文明的一位圣人强行闯入登神长阶之后夺出的一项本源力量，并以此发展出了仙文明。”
“我过去曾听说过，希瓦被那位圣人称之为是‘金之灵’。”
“什么？！！”林慎差点直接跳起来。
他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
但却也是无数次听到过太魔尊者、玉门真君他们称呼自己为什么水之灵。
虽然一直不是很明白这个水之灵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林慎可始终没有忘掉这个称呼的来源。
也因此，在听到李清微所说的“金之灵”三个字时，才会如此震惊。
“这么说，我是水之灵，希瓦是金之灵……那岂不是还有土之灵、木之灵、火之灵？？？”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林慎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先前为何会莫名其妙感受到一阵心悸之感。
“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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