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
周一飞也没有反驳，他抬头看着纷纷零落的雪花，只道出两个字。
“阿嚏！”周一飞打了个喷嚏，冬天的周一飞貌似不再总是那么坚不可摧了。
“你回去吧，林暮雪对你已经死心了。你伤她伤的还不够么？”
林文照有些烦躁，这个男人也太难打发了。
“我对林暮雪是真心的。”
周一飞双眼望着他，极度诚挚地说。
“无所谓，林暮雪已经不在乎了，你的真心是真是假无所谓，懂吗？。”
林文照敷衍道。
“你信不信我是不是真心的不重要，我要见林暮雪，和她说话。”
周一飞固执道。
“听你这么说，我都感觉自己像是个拆散小恋人的恶人了。你听好，我说的话都是林暮雪的意思，她不再爱你了，她爱你的那颗心已经死掉了。你对她来说不过是一段可有可无的回忆罢了，何必那么执着于一段无可挽回的感情，不要再纠缠不清了，以你的条件，多少个凌珊那样的大小姐都排队等着嫁给你呢。”
“我爱的人是林暮雪。”
周一飞一字一句道：“一直都是她，一直。如果能，我甚至愿意剖开我的胸膛，拿出我的心给她看，给她看我的心脏里住着的人是谁。”
“你还是搞不懂状况么，堂堂景泰集团的周大总裁，这么简单事情你不会不明白吧，林暮雪不爱你了，她已经对你彻彻底底的死心了。所以，你爱谁根本不重要。”
林文照眯着眼睛对他道。
林文照冻的手脚冰凉，实在不想跟他废话，几乎要撸起袖子的时候，一束灯光迎面而来，伴着汽车轮胎摩擦雪地的声音和引擎的躁动。
“周董。”
苏珊娜从车上下来，身着黑色的羽绒服，显得她的皮肤更加的白嫩。
周一飞回头，皱着眉看她，不悦道：“你来干什么？”
“我只是路过，真的周董。”
苏珊娜的一双大眼睛望着他，说着把手里的一把伞就要递给周一飞：“看着这雪越下越大，周董应该注意身体才是。”
周一飞刚想严辞拒绝，苏珊娜就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周董。”
说完就回到车上开车离开了。
周一飞简直火冒三丈，他手里拿着的那把伞就像一个烫手的山芋，他二话不说就把伞扔进了对面的垃圾桶。哐当一声，雨伞正好落进桶内，不偏不倚。
“想来，周董打球也是个好手吧。”
林文照笑道。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周一飞直直地看着他说，没有丝毫退缩。
“你的真心……”林文照顿了一下：“真的挺真嘛。”
“我对林暮雪是真心的，要我说多少次都没关系，我跟苏珊娜之间没有什么不正当关系，我会想办法让她离开的。”
周一飞解释。
林文照不语，礼貌性的笑了笑，道：“再会。”
说罢，便转身欲离开。
周一飞的眼前有些重影，周围的景色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晃晃荡荡的。也不知是树和房子在晃还是自己在晃。周一飞也不知道自己的上一顿饭是在什么时候了，肚子好像在叫，可自己又不觉得饿，它叫什么呢，周一飞不解。
周一飞把身体的重量全都放在树上，缓缓的抬头看向林暮雪的窗子。他忽然想到，如果变成那个卖火柴的小姑娘好像也不错的。
起码在倒下之前，可以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不是吗，就算是幻象也让人忍不住去靠近啊，毕竟，他是那么爱她。
在林文照走进屋里，关上门的瞬间，周一飞晕倒在地，围巾盖在雪上。
周一飞呼出的气息在空气中凝结成薄雾，有些失了血色的嘴唇微微开阖，轻轻吐出两个模糊不清的字：“林暮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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