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浩进门之后发现，这确实是一家小公司，按说曹氏运河公司不应该主动登门，找这样的公司合作，苍浩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个……”苍浩吞咽口吐沫，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我这个人做事比较随性，突然想到了什么，就会直接去做。”
“大老板做事都是这样随性。”周胜雪试探着问：“不知道曹氏运河公司，是不是曹氏集团下属企业？”
“当然了。”苍浩点了点头：“运河城地产行业没人不知道曹氏运河公司是什么来头，也没人不知道曹氏集团有怎样的实力。”
周胜雪有点尴尬的笑了笑：“坦率的说，我还真不太知道，因为我们从来没有跟这样的大企业合作过。”
苍浩点了点头：“那么你还有什么问题呢？”
周胜雪试探着说了一句：“我知道曹氏集团董事长是曹志鸿，有一个独生女儿叫曹雅茹……”
苍浩很轻松的笑了笑：“曹志鸿是我义父，曹雅茹算是我干妹妹，我们两个是一起长大的。”
“原来你还是超级富二代呢。”周胜雪急忙恭维了一句：“据我所知，曹志鸿本人常年在华夏国内，曹雅茹好像也不在运河城，这么说运河城这边的业务基本都交给你了。”
苍浩如实回答：“其实是交给下面的人，我不怎么管理具体业务，制作一些宏观决策。”
“我听说当年曹雅茹被曹氏集团派来运河城，应该就是执掌曹氏运河公司吧，实际上却没怎么看到其人。”顿了一下，周胜雪又道：“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曹雅茹似乎不管运河城的工作，因为我平常参加过一些公开活动，到场的都是各个企业大老板，曹氏运河也有人参加，但既不是你也不是曹雅茹，都是下面的一些经理或者总监。”
苍浩继续回答：“我不太喜欢出席公共活动，至于曹雅茹吗，她现在忙着开辟非洲市场，在曼富图那边做的还不错，根本顾不上运河城这边。”
周胜雪急忙提出：“那好像是一个非洲小国吧，应该非常动荡，在那边做生意，是不是不太安全？”
“她身边你带着很多雇佣兵，安全上还是没问题的。”苍浩告诉周胜雪：“越是动荡的地方越是有丰厚的红利！”
周胜雪非常认同这句话：“看得出来你们都是有胆识有见地的人。”
“我还可以更进一步告诉你，曹氏集团会加大对运河城投资，原因是国内地产市场已经接近饱和，现在主要城市房价都在下跌，一些小城市甚至出现几万块一套的房子，很多小型地产企业都倒闭了，一些大型地产企业也处于破产边缘。”顿了一下，苍浩继续说道：“曹志鸿先生很有先见之明，从几年前就开始企业转型，把发展重点放到了海外，所以没受到什么冲击。”
“据我所知，几年前开始，曹氏集团已经减少新项目开发，转而经营志鸿广场。”周胜雪对曹氏集团还真有不少了解：“简单地说，就是在城市中心建立大型综合体，包括有商务公寓、各种商铺店面、健身房等等，而且不出售，只是出租，曹氏集团靠着收取租金已经成为超级大地主。”
“原本这个转型是成功的，但当前各种病毒不断袭来，人们不断减少出门频次，这种城市商业综合体受到的冲击就非常大了，很多店铺长时间空置根本租不出去。”苍浩长叹了一口气：“在这个时代，大到一个社会，中到一个企业，小到一个个体，都必须完成自己的转型，才能在即将到来的新时代生存下去。”
“也就是说曹氏集团还要继续转向。”
“对。”苍浩话锋一转：“但具体应该怎么做，涉及到太多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周胜雪笑着点了点头：“这个我当然知道我，我不会再问了，只是不知道我们应该怎么帮忙？”
周胜雪提的这些问题，全都是明知故问，目的是套取一下苍浩对曹氏集团到底了解多少，借此确定苍浩到底是不是冒充的超级富二代。
此时，周胜雪已经确认，苍浩确实是曹志鸿的义子，因为苍浩对曹氏集团现状和未来发展表述的太清楚了，一个赝品断然不可能知道这许多内幕。
苍浩自然知道周胜雪这些问题目的何在，又说了一句：“我们新开两个楼盘，希望你们帮助打一下广告。”
周胜雪闻言沉默，稍过片刻之后，才非常慎重的道：“曹氏运河这么大的单子，我担心我们公司吃不下……”
这么大的单子送过来，周胜雪竟然要回绝，这倒是出乎苍浩意料之外：“现在全球经济都不景气，没想到你们放着钱还不赚。”
周胜雪歉然一笑：“我们公司人少力微，担心把你们的单子搞砸了。”
苍浩打量着周胜雪，没有着急说话，片刻之后开口了，言语没有丝毫火气：“既然如此，是我打扰了，告辞。”
周胜雪看着苍浩站起身，又说了一句：“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我不知道苍总你的真实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苍浩摇了摇头：“只是跟你们谈合作罢了。”
周胜雪长叹了一口气：“苍总，我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们这里真的就是一家小公司，名不见经传又实力微小，在诸多广告公司当中非常不起眼。就说我们所在这栋写字楼，除了我们之外，至少还有五家广告公司，运河城就是这样，虽然赚钱容易，但各行各业竞争都非常激烈。”周胜雪看着苍浩，一平静如水的道：“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苍总这么大的老板，主动找上我们来呢，我相信一定是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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