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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坐在沙发吞云吐雾了一阵子也没吱个声，顾昊终于受不了这低气压，贱兮兮地凑了过去。
“我在想吼，齐多那小子要是知道你为了他帮忙潜进C大校园系统网，结果被人摆了一道自毁硬盘，估计会感动得痛哭流涕。”
“多么深厚的发小友谊，才能为你折兵损将。”
江畔满脸黑线。
“不过这样子的话，”顾昊掐指一算，惋惜道，“那咱们给公司编写的安全防护程序就得延期交工了。”
江畔：“这倒不用，可以恢复部分数据，剩下的重新写就行。”
“那你怎么还是一副被日得精疲力竭的状态？让我猜猜，你是不爽自己被人给阴了对吧哈哈哈哈！”
顾昊自顾自地嗨，在作死的崖边旋转跳跃，最后笑得东倒西歪，趴在沙发宛如蠕动的春虫虫。
难得见到江畔如此意难平的时候，他觉得，这时候不抓紧机会狠狠地嘲笑一番，实在是对不住当初被虐成渣的自己。
江畔乜斜一眼，默认了这一说法。
毕竟在究界黑客论坛，他是新一代黑客的标杆榜样。【Gigaband】的马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结果顶着小号的第一天就被人给阴了。
如果是光明正大地尬技术，那江畔还败得心服口服。
但现实情况是，对方在他潜进C大的教务系统后，转身反戈，主动给系统加了一道安全防护盾。
这一兔死狗烹的操作，让江畔措手不及，差点触发系统的智能防护机制。
等他花费了点时间，全身而退，却发现对方早已经撂下破摊子跑路了。
吃了瘪还无处寻人，也难怪他会这么失心。
笑到唾沫横飞，满地打滚的顾昊终于在某一瞬间良心发现，找回理智，不再将自己的欢乐建立在脆弱的友谊之上。
他坐直了身子，搓搓小手，狗腿且谄媚地给江畔倒了杯酒。
金麦色的液体冲刷着逐渐缩小的冰块，绵密泡沫越涌越高，眼见即将溢出杯沿，又如退潮般倒流了回去。
“有屁就放。”
江畔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扫了眼黄鼠狼·顾昊欲言又止的表情，“在我脸上你挖不到金。”
顾昊嘿嘿一笑，“这可难说。把你这张脸往前台那么一放，淘到的金只有多没有少。”
江畔：“……”
多年的默契，让他对接下来的谈话有所预感。
认识顾昊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江畔明白，这人想给兄弟插两刀的念头一旦滋生，便如枯枝干柴的小火星苗子，燃呐燃，最后燃成了一支小火炬。
“畔哥，我有个念头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顾昊先抑后扬，见兄弟警惕心丛生，不接话，他又继续舔着脸说了下去。
“我想在究界论坛办个比赛，看能不能将TA引出来？毕竟能让你栽跟头的人不多，技术基础八成是有的。万一被其他队伍挖走的话还挺可惜的。”
江畔语气稍扬，来了兴致，“你就不保证对方是别人家队伍的？”
“那也无妨！你说这来年春的国际黑客Pwn大赛也将近了，我之前就寻思着想在论坛举行一场黑客比赛，物色物色好苗子。毕竟阿莫一走，咱们队的实力确实不如从前。”
一扯到前队友阿莫，江畔的眼神很安静，静得仿佛这个名字只是一串冷冰的代码。
见状，顾昊赶紧打住，转移了话题。
他精神抖擞，唾沫星子使劲儿往外蹦，“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Attack Or Defend攻防战，简称‘AOD’。怎么样，这名字够霸气华丽吧！”
“攻击或防御？”瞧见自家兄弟热情似火的劲儿，就差双手握拳星星眼怼到自己脸前了，江畔心情突然多云转晴。
他身子后仰，凤眼微眯轻哂道：“够中二，是你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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