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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畔从座位拿出自备电脑的那一刹那，关小霜突然顿悟，这人呐，在没有拿到名额和钱之前，还真是不能盲目自信。
千算万算，你也算不过天。
上帝说，给这位美少女考核者添点堵吧，于是就有了关东煮程序。
上帝说，关门前记得帮她熄个灯，于是关小霜就陷入了黑暗。
你瞅瞅你瞅瞅，这算个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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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关小霜也不是说写不出这个脚本。
当年在C城一中的时候，她好歹也是在国家级科创比赛拿了个奖。
虽然代表作品曾一度把指导老师气得又哭又笑，但她却觉得，民以食为天，自家宝贝“毛肚自动涮锅机”一点都不比别人差。
然而放到此情此景，就又另当别论了。
凭什么到我这儿就变规则！
编写个程序会加时薪会加钱吗？会的话…就，就…
犹豫一下，还是决定不做不做，白给人霸凌了这不是？！
“江先生您可真幽默。”关小霜懒得跟面试官翻脸，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应话。
触及到她眼底的防备与寒意，江畔愕然。
开电脑的动作也顿了顿，旋即轻和一句，“彼此彼此。”
他暗暗反省，心想看来这个“蹂躏”和“摧残”有点过火了。好在这两个步骤走完，接下来就是叫“爸爸”了。
不等对方回话，江畔又将电脑调转了一个130°度面向关小霜，声音似引似诱。
“不过你也可以二选一。关东煮程序，亦或是挑战我电脑的VMware虚拟机。只要完成好任何一项，Team Torch礼仪队的位置给你，而且欢迎你来我们公司参观实习。”
话音一落，会客厅静寂的空气开始流动。
旁人不由自主的倒吸气和眼神交流等小动作，软化了关小霜的战斗模式。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关小霜被转得措手不及，站在原地，眼神愣懵。
她看向旁边的黑人面试官尼尔，似乎是在征询他的态度。
而尼尔也对江畔临时充当挖人猎头的行为没有一点点防备，但长期的素养使然，他还是稳住了场面。
“看来机会真的是说来就来，提前恭喜Icing。不过你也可以结合自身的情况，考虑清楚才答不答应。”
“答答答应！”关小霜反应过来，语无伦次，“逃逸！我选择VMware虚拟机逃逸。”
以前她就听说，明星出道前总有一段“走在街上或陪朋友面试被星探发掘”的故事，她觉得有点扯，怎么可能说挖掘就挖掘。
但现在她面试考个核都能瞎猫撞上死耗子，天降馅饼，突然顿悟这经历是多么真实。
天大的喜事呀，什么馅的饼她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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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队的其他成员考核完，按顺序挨个儿退出去，只有关小霜还留在会客厅。
一离开会客厅的门，她们体内的八卦之心就开始渗出了柠檬汁。
“我一开始觉得，Icing是不是跟他有过节？但是后面又他妈被柠檬酸死了。羡慕哦惆怅哦我也好想要哦（渴望眼神）”
“我也是！我离开时还专门瞥了眼她的报名表，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履历。哎，早知道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也做好充足准备了。”
“就算没有完成挑战，能被这么面对面提点，前途也是无量啊！”
“我以前觉得猎头是个缥缈不定的词，但今天发生在身边就觉得，从明天起，我要把简历放身上，每到一个街边的转角就洒一张。”
“然后你就被捉起来罚款哈哈哈哈哈哈。”
……
阙初默不作声地走在后面，说不上什么滋味。
她也没法跟像周围的女生那样子坦言自己的羡慕，她甚至都不想承认这种心情。
只是给个机会，又不代表一定会拿到手。
刚好她的报名表准备得比别人充分罢了，运气而已。
而且就算过了理论项的考核，待会的台步也不一定能考核过，总之没必要那么在意。
话虽如此，反复告诫自己不要在意的人，却总是三步一回头地看向会客厅。
余下等待考核的队伍鱼贯而入，冲刷掉她们方才在那里待过的痕迹。
透过玻璃磨砂墙的倒影，她看到关小霜跟着男人，走进会客厅的玻璃小隔间。
小隔间的透视效果更加明显，走廊的人稍微高一点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但除非路人们懂唇语，否则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
关小霜正襟危坐，面前是男人自备的电脑。高配置的行货，靠电脑吃饭的码农一眼就能估算出一个数字。
“这么豪华的配置，还是私人电脑，确定让我上手吗？弄坏了我可赔不起。”
“没关系。”江畔跟她隔开了四五个位置坐下，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嘴，“刚买的，没什么重要东西。”
关小霜开机，“好。”
“电脑已经安装了VMware虚拟机，不是最新的版本，有漏洞。你就试着找出这个漏洞，然后从电脑开设的虚拟机账户脱遛，潜入到主账户去。”
“没问题。”
这个师父教过，完全是送分题！
觉得自己回答得太爽快，她又立马改口，“我试试。”
见她这般维护谦虚的样子，江畔莫名觉得可爱。他当即站起来，说了一句“加油”就准备离开。
关小霜疑惑，抬头看向他，“回去隔壁？”
“你找漏洞也需要时间。等考核完这支队伍，我再过来看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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