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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对对！
就是这个样子！
关小霜身后的狐狸尾巴都快摇上天了，内心的弹幕一直刷个不停。
师父老人家再懵逼点就更好了，给我赶紧点头吧上钩吧~
这样子我就不用欠人情了哇嘎嘎嘎嘎。
但过了半晌，江畔迟迟没有接过她的草稿纸，而是选择跳过这个“赎罪”的步骤，举着小地雷亲手解决掉根源。
“把手机给我一下，我帮你删除这个罪孽之本。”
“……”
关小霜愣在原地，无辜凝睫，深邃的眼携了一丝茫然。
怎么跟设想的套路不一样。
怎么办，选择困难症迎来了最恐惧的噩梦：二选一。
“怎么，不想删？”江畔痞野的样子恰到好处，凤眸似笑非笑，让人反感不起来。
“那就存着好了，不占内存也不影响运行，就是出卖一点隐私而已。很多软件都会获取用户的定位隐私，也不止我这一个。”
抿了抿唇，关小霜最后选择他提供的选项，同时，也将自己好不容易忽悠来的主动权交了回去。
在将手机交出去的那一刹那，她唯恐有诈，又附加了一个条件，“不行，我得看着你操作。”
江畔挑眉，“不信我？”
“冲你往我手机种病毒这个操作，咱们的信任之墙已经破裂了。”
“假设一下，如果你接二连三被人耍阴招破坏电脑，除去资料数据的价值之外，光是两部机子的硬件配置，我猜想你也会掘地三尺把这个人揪出来。”
一扯到这个，关小霜就心虚。挪到他旁边位置的动作，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理直气壮，“就，就揪出来然后呢？幼稚哦。”
“处理方式因人而异。不过现在的情况又有点复杂，你又是我在究界论坛的徒弟【Icing】…”
江畔将手机链接到电脑，同时调转屏幕，方便被身边的人看到他清除病毒的操作。
话说到一半，他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突然想起顾昊的那套说辞——“蹂躏TA摧残TA，让TA哭着叫爸爸。”
内心一股莫名的躁动油然而生，但表面上看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静而理性。
修长的手在关小霜面前晃悠，衬着米白色的袖口格外秀气。
江畔在键盘输入了几个指令，最后敲下回车键。
“既然咱们是师徒，谈钱就伤了情谊，自然是不用赔钱。但四舍五入，按网络社交用语来讲，我也算是你半个债主爸爸。”
“好的，爸爸。”
江畔：“？？？”
关小霜听到不用赔钱，那条狐狸尾巴已经摇成了螺旋桨，好似只要再助跑一段她就可以原地飞天了。
“我已经叫过了。所以按网络社交习俗，我还完债了。”
江畔：“……”
这逻辑好像也没错。
但是…
他的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他：给我清醒一点，走向不应该是这样子的，跟设想的不一样啊草！
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啊啊啊要被忽悠疯了！
＊
这天的面基日，以江畔被忽悠得精神幻灭为结束点。
好在最后，关小霜也不忘自己的终极目的，将卡壳的半成品程序和草稿纸交了出去。
江畔粗略地扫一眼，顿时心生欣慰：看来在他们积极下场控评的同时，馒头家的铲屎官也没有消极怠战，而是选择收集相关的证据。
社会与时俱进，网络的恶意诽谤与攻击都有了对应处理的法律法规。
可毕竟线上马甲横生，除非是涉及到重大事件需要动用到技术资源，否则像猫宠Up主这种被水军恶意中伤的事件，只能当社会新闻处理。
好在关小霜看得通透，秉着能者多劳的原则，自行承担起这一收集Ip地址的任务。
只要确定这是多场有预谋有组织的行为，一旦立案，她就可以通过法律武器和舆论导向完美地落下退圈的帷幕。
江畔自然也洞悉到了她这一心思，所以在往后几天，但凡是涉及到程序的事情，他都会尽可能地指导小徒弟完善并精简算法。
如此亲力亲为的样子，乍一看仿佛他才是【馒头流】的Up主。
有过那么几次，关小霜差点就要开口问他是不是别有所图了。
毕竟随便做个项目，都要在项目书填上“目的”和“意义”。像她这么浩浩荡荡编写个复杂的程序，江畔竟然都不事先询问一下她想用来做。
万一，她是大坏蛋呢？！
几番纠结，关小霜终于还是在某个结束掉任务式对话的晚上，开口询问。不过考虑到气氛的缓和，她选择了一种比较温婉的措辞。
【Icing】：“师父鸭~”
江畔微顿，没反应过来之前以为她在骂人。
【Icing】：“为什么你都不问问我编写这个程序用来干嘛？”
【Gigaband】想都不想，“这还用问吗？”
发过来没十秒，他撤回了。
【Gigaband】：“请问，你编写的这个程序要做什么用？”
【Icing】：“……”
这套敷衍大法好，死得快老得早。
而江畔没有Get到小徒弟这个省略号背后的含义，甚至还在庆幸提前在论坛上线撤回的功能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只要他手速快，小徒弟就看不到他脱口而出的回复。
然而关小霜看到了。
【Icing】：“我方已经监测到您的忽悠态度，并启动了一键解除师徒模式。”
江畔将戒烟的薄荷糖含在舌底，心想：既然已经忽悠了，那就继续忽悠到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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