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么一会儿功夫，似乎已经很是投缘。林佳茵固然对卞赛早就闻名仰慕，卞赛也很是喜欢这个灵气十足的小姑娘。说说笑笑地一起推开磨砂玻璃门，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三分之一。程子华和肥仔健走过来，叫着林佳茵的名字，程子华说：“我们今天先撤吧。”
林佳茵听话地转身就走，卞赛还在她身后喊：“小林，记得我们的约定哦！”
还没来得及关上磨砂玻璃门，后面有人顶住了。
程子华向后一看，正是那戴头巾的女抬桩。林佳茵还以为是冤家路窄呢，正假装视而不见，准备走人。那女抬桩却说：“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啊？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没有礼貌了……”
扶了扶眼镜，程子华微笑着说：“这位女士，我们好像不认识啊？不认识的话又怎么打招呼？”
卞赛说：“这位黎慧慧黎女士……你们认识？”
直到这时候，林佳茵才知道这人名字。她摇了摇头，说：“之前偶遇过两次而已。说是认识也真算不上。”
黎慧慧看了卞赛一眼，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就走了。程子华看着她走到小路下面，似乎有一角黑色唐装一闪而过，扶了扶眼镜，琥珀色的眼眸底下闪过一抹暧昧不明的亮光。
林佳茵问卞赛道：“卞姐，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卞赛说：“也是在另一个活动里认识的，她背后老板姓曾，做过很多行业，被称为‘品牌营销教父’。在进入洋城餐饮行业之前，在一些文体旅行业里，都做出过好些名堂。而且他还有个规矩，在一个地区的一个行业里做成了之后，三年之内不碰国内的同类型行业。反正……就很有逼格一人吧。”
林佳茵说：“他是要跟你合作么？”
摇了摇头，卞赛说：“合作个啥啊，也就是做个市场调研，找到我来问了我一些问题。之后就再没有交集了。那你们呢，是怎么认识的？”
林佳茵就笑了：“还说不上认识呢，就是见过几次面，觉得面熟。但是连彼此的名字都还对不上号的……以后可能有机会再碰面？”
“呵呵，那很有可能哦。山水有相逢嘛，何况哪行哪业都好，说真的，圈子都不大。来来去去的就很容易认识了。年头一长，就更加……”卞赛说，“好啦，你们还有事，我就不阻碍你们了。我这边也还有事要谈，我们就先这样吧，记得去福满农庄找我哦。”
挥手告别了卞赛，直到上了车里，林佳茵才对程子华说：“刚才在小路那边等着黎慧慧的，就是那个曾总吧？他好像就喜欢穿着那唐装啊什么的，就是个装逼的呗。”
程子华点了点头说：“姑娘，你说话也太俗了……不过倒是说得对。大热天时穿那么厚，也是难为他了。”
看到他那么淡定，林佳茵奇怪了，说：“老板，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吃惊？”
程子华说：“我早就知道了啊，有什么好吃惊的？如果连这点情况都掌握不了……开什么公司？立人早就在海外那会儿，就被竞争对手打沉了好嘛？”
眼珠子咕噜噜乱转，林佳茵又是骇然，又是惊笑出声：“哇。你们真的是好厉害啊！可是为什么都不跟我说一声，老板你好不厚道哦！”
程子华一脸淡然道：“因为没有必要啊。你和你姐姐，只要负责带我们去寻找辨别到那些真正的好东西即可。其他事情，麦希明自然会帮你们处理好。不用担心，也不用操心！”
很是怀疑地，林佳茵低声嘟哝：“真的吗？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不过，转念一想，程子华似乎说得也没错。
摆在他们面前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尽快把名单全部列好，然后把这个项目做起来。
打铁还需自身硬。
若是自己强大了，怕它什么妖风？
眼见林佳茵很快恢复神态自若，选择吃饭地方的时候，甚至哼起了歌儿。和林佳茵一起坐在二排座的肥仔健有些不明就里地说：“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你们遇到了什么人……不过，佳茵，来都来到旧毛纺厂这边了，怎么你还导航往外面去？当然是要找一下大名鼎鼎的‘毛纺鸭’啊！”
这名字很特别，程子华顿时来了劲儿，扭过头来问：“毛纺鸭是什么品种的鸭子？”
肥仔健笑道：“不是什么品种的鸭子。那是一家没有招牌的露天大排档，鸭子做得好吃，就有很多人来吃。但是又没有招牌，大家为了称呼方便，就叫它毛纺厂鸭子。后来叫着叫着，就简略成了‘毛纺鸭’。再再后来，生意做大了，也就入室经营了，索性就把这个大家都叫惯了的名字用来做了招牌，直接叫毛纺鸭。算下来，从我们中学到现在，也快小十年的时间了吧！”
小十年的时间，不说是很老的老字号，可也是经得起时间和食客的考验了。
林佳茵连连点头道：“对对对，就是它了。我可真是懵逼了，竟然灯下黑，忘记了这家……肥仔健介绍的好，给你点个赞！”
程子华说：“既然是在这儿不远，那还要不要开车？”
林佳茵说：“那是得开车的，走就得走很远了，而且吃饱了再回来拿车也不方便啊！”
看着林佳茵一副指挥俨然的模样，再看看果真依言照办把车缓缓开出停车位的程子华。肥仔健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佳茵，你果然天生管家婆的料。从前在班里管着我们，现在出来工作了，竟然还能指挥老板……你可够厉害的。”
林佳茵呸了他一口：“这话可别当着我老板面前说啊！”
肥仔健忙求饶，程子华在后视镜里看到他似乎是真挺忌讳的，忍不住问：“什么管家婆？林佳茵，你还干过管家的工作么？”
林佳茵羞红了脸，蛮不好意思地笑道：“别听肥仔健胡说！就因为我是生活委员，管课间餐和班费。他们就这么喊我！把我都叫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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