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不说话了？都哑巴了？”
老人严肃的声音再山洞门口回荡，他的声音不高，但在座的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郑毅在族长身后，偷眼瞄族人们的神色，她们眼神闪躲，低着头不敢和族长眼神对视。
“你们啊，以前让你们出去打猎，你们连一声抱怨都没有。”
“如今有吃有喝，不需要去做危险的事情，只要安安心心的学习河神们的知识。”
“然而现在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你们再抱怨。”
“星，别躲了，说的就是你，你刚才不是叫的最欢吗？现在再说一个。”
“还有你，花，我是看着岩石把你从羊部落敲晕回来的，以往岩石部落对你如何，不需要我在提醒。”
“然而现在你看看，成什么样子，才几个小时就满腹的恼骚。”
“在这里，我说句不该说的话，你可是羊部落的，可要懂得感恩，你们羊部落被灭了，或许在你看来已经无所谓。”
“但我想说的是…这类事情也有可能发生在我们部落上，如果你不好好的学习河神们的知识。”
“不好好的用知识来武装自己，仅凭你那一点蛮力有用吗？”
“上次如果不是毅即使出现，打退狼部落，你觉得你们现在还能再这里抱怨，牢骚？”
“然后，你们好好想一想，当初毅凭什么可以一己之力改变战局？”
“他固然是天使没错，但你们不要忘了，他本身的战斗力可是比你们还要弱的。”
“那他为什么还能这么厉害？”
“因为他运用河神赐下的知识，做出来了弓箭这样的神器，才让我们那次反败为胜。”
“后续的围墙，瓦罐，陷阱，哪一样不是河神们的知识结晶。”
“你们倒好，还抱怨起来了。”
“我如果再年轻个十岁，如果现在身体没有感冒，我非得抽死你们不可。”
老人的一通话语，让郑毅都有些吃惊，以前还从来没见到过族长哔哔啵啵一次性能说这么多。
好吧…也许部落的语言，没有那么复杂，都是郑毅结合自己所学脑补出来的，但也很厉害了。
没看到族人们都快被训成孙子了。
“族…族长，我们再也不敢了。”
见族长喘着粗气，大有一副继续说教的架势，下面的星，河，花等站在前排的几个族人对了一个眼神。
最后星还是抬起头了，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
“不敢就好。”
族长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要不然也坐不久族长这个位置了，既然听到族人们认错，他也就借坡下驴。
目光扫视其他族人：“那么…你们呢？”
“我们也不敢了。”
族人们你集体回答，连带狼大等人也下意识的喊了一句，就算是听不懂族长说什么的叶，也跟着岩石族人瞎喊了一通。
“好了，这可是你们说的，如果下次我再听到抱怨，可别怪我家法伺候。”
族长所谓的家法伺候，便是岩石部落的一些规矩，比如犯事的族人会如何如何。
最典型的一条规矩就是…如果犯的事特别严重，是会被驱逐的。
族长的训诫响在族人们耳中，这一刻他们心底有了紧迫感，不再想着那些有的没有。
都在心底给自己暗示：“千万不要再惹族长生气，不然后果很严重。”
……
时间是晚上，下午族长的那一通告诫，让族人们摆正了心态，不再抱怨，不再想着各种理由搪塞。
所以，他们吃完了晚饭后，趁还没有睡觉这段时间，他们相互窃窃私语。
“a怎么读来着。”
““啊”。”
“原来如此，我记住了。”
“你真的记住了？”
“是啊，绝对记住了。”
“你刚才也是这么说的。”
“是吗？”
大眼瞪小眼中，郑毅从他们身边经过，听着他们的一些话语，心中倒是有些想笑。
看来这次他们是认真的。
这很好，至少省下他不少的功夫。
不然，这些家伙老是不走心，老是开小差。
郑毅觉得自己多教几次，可能要气出心脏病。
“看看明天效果如何。”
这样的想法里，郑毅来到山洞最里面，族长早已经躺在里面休息了。
下午的那一通训诫，耗费了他不少的心神，此刻闭着双眼似乎已经睡着了。
郑毅轻手轻脚的走进去查看了一番，为族长盖了一下皮毛，刚想退出去。
却听到老人低沉的声音。
“毅。”
“嗯？”
“对他们不用那么客气，有时候该打就打。”
“额…”
郑毅不知道如何接话了，他长这么打还从来没有因为这个体罚人，心说后世那些先生在课堂上打手板。
莫不是从这个年代就开始出现端倪了？
之后的时间里，族长叮嘱了一些事情，听郑毅耳中，最后总结了大概的意思。
也就两点。
第一，对族人不用太多顾忌，有什么手段上什么手段，只要打不死人，族长都给他做背书。
第二，那些奴隶学习的时候，如果敢反抗，直接剁掉他们的手指，如果还不行，那直接砍掉他们的手臂。
再不行，直接砍掉脑袋，拖出去喂狼。
老实说，郑毅听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目瞪口呆都快懵圈了。
心说您老这是在教学，还是在杀人啊，要不要这么暴力啊？
以前的温和难道都是表象？
暴力才是您真正的内在？
郑毅很想把自己的疑惑问出来，最后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不过嘴中还是不由自主的嘀咕道。
“这您这种教法，那些奴隶就算没有反抗的心思，也得集体革`命了。”
在郑毅看来，压迫太厉害，是真的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所以说，他心中是不以为然的。
不过老人这次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容不得别人违拗，要不然也说不出那样令人头皮发麻的话语来。
郑毅能说什么，也只能让族长放心，然后又说教学的事情自己有分寸。
这才让族长放下各类不切实际的想法，不然任老人这样说下去。
郑毅真怕族人还有那些奴隶会在黄泉路上走一遭。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老人家谈及砍手指的时候，是不带任何感情的。
郑毅能感觉到，对方是认真的。
如果让这位来人去担当课代表的话，只怕族人们都要脱一层皮。
“所以说，您老还是不要操心这些了，他们被您训斥了一通，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错误。”
“我敢肯定，明天的他们肯定不一样。”
郑毅为了稳住老人，不得不昧着良心，保证……那些还没什么影子的事情。
……
……
“大家好，我叫郑毅，族长今天的表现，刷新了我的三观。”
“说真的，我都有些怀疑，这老人得感冒之后，是不是脑袋烧糊涂了。”
“要不然言语怎么突然就这么暴力了。”
“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真想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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