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重义山庄,实则根本就不在山上,而是在重义广场的南面,与重义广场挨着。
就这么一段路,又把重信累得满脑袋白毛汗,期间还歇了几次,才算走到家门前。
负责保护重信那队修士在后面远远跟着,看到眼前一幕,各个面露惊奇,对袁开三人更是细细打量。
“头儿,那三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能让主子如此礼贤下士?”
“是啊是啊,上次少阳山的张疯子来,主子也没陪他走这么远的路,难道这三人比张疯子还要了不起不成?”
走在最前面的修士摇头道:“我怎么知道?但我相信主子的眼光,那三个人开起来其貌不扬,但必有过人之处,只是咱们看不出来而已。”
重信引着袁开三人走走停停好半天,终于来到重义广场的最南端,入眼可见一栋高逾十丈的汉白玉大门屹立在眼前。说是大门,但只有门楼却没有门板,想是这个大门从建立之日起,就没有发挥过大门的防盗作用。
大门两侧并无看家护院的站岗,却站了两对青年男女,一身富贵公子小姐的装束,胸前以金钱绣着“重义”二字,站在门口微笑着迎来送往。
释空好奇问道:“你家的景象真的与别的大户人家完全不同啊!”
袁开对此也十分好奇,竖着耳朵听重信怎么解释。
重信笑道:“我家叫重义山庄,家父最是重义,不管是落魄毛贼还是江洋大盗,只要到了府上说一声,自会有管家以玉钱相赠,时间长了,江湖上都听过重义山庄的名声,自然不会再有人前来盗窃!”
“令尊真乃奇人也!”释空肃然赞道。
还没走到门口,那两对青年男女早已发现自家四公子领着三个形容落魄之人走来,却装作没看见几人,纷纷扭过头去,看那样子,竟似浑然不把重信当回事。
袁开等人眼见于此,心下诧异,但毕竟关乎人家隐私,只作不知。
谁知重信却主动淡淡解释道:“让三位兄弟见笑了。其实也怪不得他们,那两对青年男女,左边那对是老大的人,右边那对是老二的人,看到我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既然重信主动说起,暴风索性顺嘴问道:“不过是看门的,竟然敢给堂堂公子脸色看?”
重信摇了摇头,十分豁达的道:“你们莫以为站在门口迎客是苦差事,等闲之辈根本干不了这差事!干这差事,一要是自家公子亲信之人,对主子忠心耿耿;二要有非常广博的见识,能看出来人斤两;三要特别善于察言观色,知道怎么拉拢对方与自家公子交往。当然,还有最为重要的一条,必须不能是我的人,不然一辈子也休想来看门!”
“豪族就是豪族,连看门的都有这么多讲究!”暴风咋舌赞叹道。
说话的功夫,重信带着袁开三人穿门过院,留下一溜深深的脚印。只见这重义山庄一点也没有山庄的幽静,倒像一座庞大的客栈,迎来送往,吆五喝六,人声鼎沸,比过年窜亲戚还要热闹。
又走了好一会儿,人声渐稀,来到一个偏门小院,自有下人提前在门口候着,帮着重信开门,然后又把门关严。
袁开看了看眼前突如其来的幽静,又看了看身后紧闭的大门,只觉重信此人处处透着奇怪,衣食住行与这重义山庄的热闹非常格格不入。
重信紧走几步,寻了个非常硕大的石墩坐下,呼呼的喘着粗气。
袁开不等主人招呼,两手一松,身体往前轻轻一蹿,也一屁股坐在石墩上。
沉重的钵盂失了依托,顿时自由落体砸到地上,将地上的青石板砸成了齑粉,侧着陷入地底,发出极为沉闷的一声巨响,大地剧震,连重信身上的肥肉都跟着颤了颤。
重信赞赏的撇了袁开一眼,才伸手招呼释空和暴风坐下。
细碎脚步声响,十二位清秀女婢从旁边月门鱼贯而出,手上端着铜盆、毛巾、木槌等物。
清秀女婢不发一言,十二位女婢三人一组,走到四人跟前,足疗的足疗,敲背的敲背,净头的净头,将四个臭男人伺候得无微不至。
袁开三人何曾享受过这种待遇?一时间竟不知道手该放到哪里了!
这还没完,又从月门走出二十多个小厮,抬着桌椅板凳,端着盘碗杯会,背着锅碗瓢勺,就在四人面前不远架起大锅,摆好餐具。十多个壮汉牵牛抱鱼拎鸡,还有各种不知名的大小动物被控制着,整整齐齐站在稍远处。
一个满脸肥油的大胖子领着三个稍胖的学徒,径直走到大锅跟前,面朝袁开等人站着,语声洪亮,半说半唱道:
“天刮吉风,紫气东来,有高朋驾临宝地;贵客当面,先报来处,白玉山膳神学徒;身份不论,以食为天,本胖子烹食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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