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一边轻轻抚平他的眉头，一边轻声呢喃：“蒂斯，等你好了，你做什么我都应你。”
只是希望你不要嫌弃我。
……
德利和那一群恶魔消失得悄无声息，就好像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一般。
南星和以往一样，做一个又乖又听话的好天使，谁都想不到她在那天做过什么，也无从查起。
很快她们就要从学院毕业了，最近正在准备毕业礼。
海莎看着穿着洁白纱裙礼服的南星，眼底满是憎恶与不满。
这次的毕业献礼，南星是站在队伍最中间的，所以她的裙子比其他天使的都要好看漂亮。
仅仅是因为她长了一张过分美丽的脸庞，不仅把恶魔迷得团团转，就连她哥，这几日都为她茶不思饭不想。
海莎只要一想到这些种种，就有些咽不下气，造物主凭什么这般的不公平？
“海莎，该你化妆了！”
“哦，来了！”海莎提着裙子走过去，故意踩了一脚南星的裙子，落下一个深黑的脚印。
“对不起啊南星，我不是故意的！”她似是突然发现，连忙缩回了脚，立刻道歉。
小天使扯了扯裙子，坐在椅子上继续化妆。
“南星，你没有生气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海莎坐在边上，笑得一脸无辜。
听她还在耳边聒噪，南星直接伸手把裙子踩脏的那一块撕了下来，毫不犹豫地丢进了垃圾桶。
嗯，现在不生气了。
她面不改色地收回目光，看向海莎，软绵无辜地笑道：“我不生气啊。”
海莎脸色一变，看着那截布料，就感觉像是自己被扔进了垃圾桶一般，尤其是她刚才那么厌弃的表情，极大的刺激到了她。
“化好了，下一位。”
海莎站起身来，对着边上蓬松的大裙子又是一脚，显得极为不经意。
“啊呀，又不小心踩到了！”她满脸惊讶，一点都不见愧疚，满脸无辜，“南星你应该不会怪我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小天使抓着裙子忍了忍，没忍住，伸手就扯住了她的裙带，哗的一下，围在裙子外边的波浪花纹瞬间断了。
本就不算蓬松的裙子瞬间又小了一圈，上小下大，穿在身上就显得格外的不协调。
海莎瞪大了眼睛，立马拿手抓住裙边，“你……！！”
南星及时收回手，表情淡漠地看向海莎：“不好意思，不小心。”
小天使撕了那片衣角，提着自己漂亮的大裙子去了舞台中间。
“海莎，你怎么还在这里？快点上场了！”天使老师催促道。
“老师，我的裙子被南星弄坏了。”
“先将就一下，马上就要拍照了。”天使老师走过来把她拉上场。
“可是……”
穿成这样，她会是最丑的天使。
……
这边，蒂斯刚拍完照，就看到海罗朝着他走来。
“有空吗？和你聊聊。”海罗开门见山。
蒂斯点了点头，“好。”
到了咖啡厅，蒂斯在海罗的对面坐下。
“听说你经常被其他恶魔欺负？”
蒂斯微皱了下眉头，“你想说什么可以直说。”
再过一会儿，南星就要过来找他了。
“这里有些照片，你可以看下。”海罗笑着把最近收集到的照片推到蒂斯面前。
蒂斯拿着照片看了起来，眉头越拧越紧，看了一半，情绪愤怒地站了起来，不想再看下去。
海罗满意他的反应，质问道：“你觉得凭你，有资格和她在一起吗？”
“我劝你还是尽早放弃，天使就应该和天使在一起，一个没有力量的恶魔，只会给她拖后腿。”
“照片哪里来的？”蒂斯压住眼底的红，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绪。
“哈哈哈，你不知道吧，在学院里，所有天使都有这些照片，只有南星没有，她多可怜啊，可怜而不自知。”海罗语气里掺杂了一丝鄙夷。
蒂斯抓着照片，跑出了咖啡厅。
该死！都该死！
小恶魔眼底积聚着浓浓的黑雾，周身的气压也在逐步下降。
“蒂斯，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好久。”南星没来得及换裙子，穿着仙飘飘的裙子跑到了他面前。
“南星。”蒂斯眼底的黑气散了些，伸手将她抱起。
“你怎么了？”带着银白色小皇冠的小天使低下头来，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
“南星今天很美，像小公主。”少年眉眼一弯，收紧了手臂。
听到小恶魔说甜言蜜语，她还不太习惯，拍了拍他的肩膀，恼羞道：“你先放我下来。”
“南星亲我，我就放你下来。”蒂斯抱着她朝着路上的休息椅走过去。
“这样不好亲。”南星拒绝道。
蒂斯抱着她在休息上坐下，手指轻挑住她的下巴，仰头凑了过去。
“蒂斯，唔……”
——
少年的亲吻热切而又急促，好像要将内心深处所有的情感都发泄出来。
南星只好抱住他的脖子，更好地让他为所欲为。
黄昏降临，蒂斯还依依不舍地抱着自己的小天使，心疼得不行。
南星抿了抿愈发鲜艳的红唇，微微嗔怒地看着他。
如果没有感觉错的话，自己的嘴巴应该是肿了。
“今天到底怎么了？”她伸手抓了抓他的头发，声音轻柔的问道。
蒂斯低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嗅了嗅，压着嗓音道：“南星，我们回家。”
小天使把他推开，脸红道：“我要先把裙子还了。”
她今天把裙子撕了，估计等下还要赔一笔钱。
蒂斯低“嗯”了一声，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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