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初露端倪
黄巢确信是朱砂，站起身来，拉起徐慎就往外走，转身对管家李能说道：“李管家，麻烦告诉李老员外，因事情紧急，不便给他当面告辞，让他不必过度伤心，也许事情真没有他想像的那么坏。”
“二位大人走好，我就去禀告我家老爷。”管家李能把二人送到府门外，连声道谢。
徐慎被黄巢拉着从李府出来，刚出府门，不由地问道：“贤弟，难道你发现了什么不成？”
“大人可否注意那些血迹，难道就没看出有点蹊跷？”黄巢说道。
主薄徐慎更加疑惑：“那血迹有什么问题，和普通血迹没有什么两样，鲜红如刚泼洒地上。”
“就从那鲜红如刚刚泼洒，问题就出在这儿！地面上的红色痕迹，那根本就不是血迹！”黄巢斩钉截铁地说。
徐慎满脸狐疑，不解地看着黄巢：“黄公子，这何以见得？”
“大人你想，如果是鲜血，经过昨夜的大雨，还能如此之鲜亮吗？不敢说淡得没有，至少也应该淡了很多，可是你看地面的红色痕迹在阳光的照耀下，还是那么鲜艳，这是其一！”
“噢，也是，我倒没想到这一点，那其二呢？”徐慎目不转睛地看着黄巢问道。
黄巢缓缓了说：“这其二嘛，刚才你也听李员外说过，他说他曾跟踪血迹到黄河边，试想李府到黄河边至少也得有六里，是何人能有如此多的血液可流这么远，这就是其二！”
“是啊，你这么说我也感到奇怪，黄贤弟高见，哥哥见识真不及贤弟万一。”徐慎有点羞愧地说。
黄巢接着说：“为了证明我的怀疑，我蹲下身去捏一簇血土，用手指一搓，有颗粒的感觉，而地面附近都沙土灰，颗粒却比土粒略大，你猜猜看，可能是什么？”黄巢卖了个关子，微笑着看着徐慎。
徐慎急问道：“那是什么？贤弟就不要卖关子了，还是抓紧时间破案要紧。”
“那颗粒是朱砂，开始我只是怀疑，后来用鼻子一闻就确信了我的判断，刺鼻的怪味绝非是血腥味，而是朱砂！”
“因为在我小时候，爷爷就曾在我的额头点过朱砂，以求我极阳能量安宁快乐，在曹南山跟随漆园散人学艺时和入上县时博士孙孝儒老师，他们都当作我的启蒙老师，都给我点过朱砂，也叫开笔礼，以预祝我眼明心亮，前途无量。没曾想我却辜负了两位授业恩师。”
“这说明有人制造假的血液掩盖真像，噢，事不宜迟快回县衙报给县令大人得知，让他速速派人查找买卖朱砂之人，定能破解李春儿失踪之迷，说不定事情还有挽救，救出李春儿也末可知。”
徐慎说完，飞身上马，黄巢也飞马紧跟。
在去县衙的路上，黄巢对徐慎说：“徐大人，我还是不去了吧，再说因为撕毁解状，县令大人肯定还在生我的气，现在我在曹州陪刺史公子读书，怕我与县令李大人见了，两个人都会尴尬。”
“贤弟不作担心，现在一切都得以秀女失踪案为重，如果真能破解秀女失踪之案，解了我俩之围，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旧事重提，不必担心一切有我！”
黄巢本想回家，看徐慎给自己打着保票，黄巢才勉强跟来，他想你们县衙按朱砂这一线索查下去就行，我何必再参和进去。
犹豫间两人来到县衙，徐慎打马闯进县衙，黄巢下马，在后紧跟，也进了县衙。
县令李进忠正坐在大堂上，两班衙皂分立两旁，都是垂头丧气，李进忠看见徐慎飞马进来，慌忙离了公堂，快步跑下台阶。
“县令大人，有消息了！”主薄徐慎人还没下马，就大声嚷道。
“贤弟快说，什么好消息？”看徐慎飞马来到进前，急忙伸手要抓马缰绳。
“徐贤弟，此次去曹州是否追回了秀女名单？还是刺史大人答应给做通融？贤弟快说！”
徐慎翻身下马，喘了口气说：“名单早己发往河南道处置使，己难追回。我和黄巢贤弟此番回来，就是看能不能找到秀女李春儿。”
“哎呸，你真是胡闹，都传李春儿是被河妖劫掠，就算不是被河妖所掠，目前一点线索也没有，何谈找到李春儿，你这是要我的命啊，来人，把主薄徐慎给我绑了！”李进忠还没听徐慎把话说完就喝令拿人。
黄巢快步向前说道：“且慢，县令大人，我们己经查到线索，我保证三日内破案！”
“好个黄巢，果然是大胆狂徒，看来不治你撕毁解状之罪，你是不会悔改，来人，把黄巢也给我一起拿下！”李进忠看到黄巢夸海口，不由怒火中烧。
两个差役本不想抓徐慎，县令发命又不敢不从命，听说让抓黄巢，两个人放开了徐慎去抓黄巢，徐慎挣脱差役的手，一把拉住县令的手说：“我们找到线索了，三日内保证破案，找到失踪秀女，我们敢立军令状。县令大人快命人住手，放了黄巢！”
“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夸如此海口！”县令李进忠如是说道。
黄巢朗声说道：“夸没夸海口，三日后可见分晓！大人不信，我可立军令状！”
“真能三日破案？真敢立军令状？”县令李进忠慌忙说道。
黄巢斩钉截铁地说：“当然能也当然敢！我黄巢给你立军令状，不要怪罪徐大人，不过黄巢有个条件。”
“只要能破秀女失踪之案，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条件本官也答应，不过得先立军令状！”李进忠看着黄巢说。
“立就立，快拿纸笔来，我的条件是，这三日我黄巢代理大人坐堂，一切差官衙役皆听我的吩咐，大人不得干涉！”黄巢朗声说道。
徐慎重正要阻拦，怕黄巢没有把握再丢了性命，可是县令李进忠急于破案找回秀女，急不可待地给黄巢立了字据。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为救民女甘冒险，黄巢坐衙行公事，生死大状都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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