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是可以做，但丑话说在前面，就算你做出来，我也不能保证我皇兄会同意。”李文崇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
这几年，他没少见识顾清菱的本事，他也不确定顾清菱拿出来的东西能不能打动他皇兄。
万一要是打动了呢？
毕竟，她创造了不少奇迹。
“没事，不管陛下会不会同意，该做的东西还是得做。”顾清菱一脸认真地说道，“我是大明人，自然希望大明越来越好。若是能够在军事上面帮一些忙，那就再好不过了。”
能换一些铁矿自然好，换不了也就算了，但东西还是得做。
她弄这些东西，又不是为了跟明光帝换多少好处。说到底，她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富民强国。
但既然要涉及到军用器械，顾清菱就不能让公输菡在外面弄了，得调回来。
顾清菱没告诉公输菡这东西是用在军事上的，只告诉她自己大概需要什么功能，用什么东西做的，大概是什么样子……
“再细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大概是这个方向，其实的看你了。”
“王妃请放心，民女一定会竭尽全力，想办法把这东西弄出来。”
知道公输菡没碰过眼镜，不知道眼镜是怎么生产的，顾清菱便安排人带她去了一趟眼镜生产厂，让她参观参观，寻找灵感。
眼镜生产厂的技术工只知道这东西是这么生产的，但你要问他们为什么，他们就不知道了。
公输菡问了几句，见问不出什么，便没有再问，而是一边观摩，一边琢磨着她她在书上看到的“小孔成像”“光学原理”。
她还自己上手试了试，发现这东西确实满有意思的，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琢磨琢磨着，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懂了。
……
顾清菱不清楚公输菡要多长时间才能做出来，没给她设置时间期限，让她慢慢发挥。
想着这事，怎么着也要一两个月吧，便抛在了脑后忙别的事情去了。
结果没几天，大丫鬟春天就领着兴致冲冲的公输菡回来了。
“王妃，这是不是您要的东西？”
她递出一个略显粗糙的长筒状物，眼睛里满是兴奋和期待。
顾清菱愣了一下：“这么快？！”
这才几天？！
她仔细地将公输菡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番，觉得自己真的是发了大财，挖掘到这么一个宝贝。
让大丫鬟春天递过来，公输菡连使用方法都来不及讲解，就见顾清菱直接用上了。
公输菡虽然有点意外，但没多想，觉得既然是王妃叫自己做的，说不定以前王妃在哪儿看到过。
顾清菱对着打开的窗子往外试，十分惊喜。
她上辈子只用过儿童版的望远镜，没用过军用版的，所以不太清楚军用版的到底能够看多远，看多清楚，但公输菡给她的这个，确确实实能够把墙根底下的一棵花，一棵草都看清楚。
顾清菱觉得有些太近了，她需要站在高处，往更远的地方看。
“我们换一个地方。”
顾清菱带着公输菡出府，找了一座视野比较好的茶楼，临窗眺望京城市井。
对着望远镜，她能够清楚地看到桥上站着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他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头上戴了什么发簪……
哦，他身边有一个小偷，正在偷人东西。
“有个小偷！”
“在哪儿？”
“在那儿。”顾清菱反应过来屋里的人看不见，又把望远镜给了公输菡和大丫鬟春天体验。
公输菡自己之前试用过，并不意外，从未看过的大丫鬟春天吓了一跳，几次确认，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这……这也太神奇了！”
顾清菱笑着说道：“现在你知道公输先生的本事了吧？她是不是值得你喊一声公输先生？”
“嗯嗯！公输先生太厉害了！”大丫鬟春天转过头来，望向公输菡的目光眼睛闪闪发亮，“如果这样都不能称之为‘先生’，那那些臭男人就更不应该被称之为‘先生’了。奴婢这辈子最佩服的人，除了王妃，便只有公输先生。”
顾清菱笑着在旁边拆台：“是吗？那王爷呢？”
“呃……王妃第一，王爷第二，九少爷第三，公输先生第四……”大丫鬟还不忘记把姚九爷带上，“除了三位主子，公输先生排第一。”
至于姚家其他人……
王妃都改嫁了，其他人还是算了。
本来公输菡还有些不好意思，被这么一闹，忽然觉得以东家的性子，眼前的一幕“理应如此”。
那个小偷顾清菱并没有放过，交待了一位侍卫，便没有再管。
领命的侍卫抓了人，直接送到了衙门。
后续处理如何，自会有人将消息送到崇亲王府来。
天子脚下，能够在这种地方小偷小摸的，大部分人都有靠山，否则早就被人给弄死了。
衙门办事也得看情况，一看是崇亲王府的牌子，二话不说，按章办事，绝不徇私枉法。
至于后面是不是抓了一串，那就是后面的事了。
顾清菱夸公输菡做得好，劳驾她今日先休息，这几日估计还需要她“跑”一趟、
公输菡一听就懂，这是要她晚点教给别人做吗？
已经不是每次了，公输菡也有了经验，安心回去写“瞄准器制作教程”“望远镜制作教程”。什么专利、报酬，谈都不谈。
因为她很放心，这种事完全不需要她费脑子，事后自有人过来跟她对接，崇亲王妃会把所有事情安排得妥妥的。
才进京没多久，公输菡就已经签过十多个专利契约，回想进京前的场景，宛如昨日。
若不是崇亲王妃，她能有今日？
因此，公输菡十分感谢顾清菱。
顾清菱也从未让她失望，从以前到现在，也会从现在到未来。
李文崇进屋，看到桌上十分明显的位置摆了东西，一看就知道是下面送上来的新玩意儿。
他笑着问是什么。
顾清菱让他猜。
李文崇拿着手中查看，虽然有一个盖子能够打开，但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倒出来。
所以，这不是装东西的器皿，而是它本身就是一件“玩具”？
“干什么用的？可以给一个提示吗？”李文崇笑着询问。
显然，他没把它往几天前顾清菱对他说过的话上面想。
时间太短了，就是顾清菱都没想到公输菡会那么快弄出来，更不要说他了。
“我想拿去换铁矿的东西。”
一句话，让李文崇愣了一下：“就这？那个什么……千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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