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总，今天咱们去高尔夫球场，那里风景不错，还能打两杆，您不一起吗？”
“还是算了！”杨东升扶了扶自己的腰，“我腰不好！”
“那太可惜了！”导游遗憾的摇了摇头。
旅行团离去，杨东升却没有离开酒店，而是径直上楼，来到楼上一间小会议室。
会议室门口已经聚集了数人，不多大会约翰·史密斯到来，跟杨东升打了声招呼，面试正是开始。
……
“还是没有满意的？”约翰·史密斯收起文件问。
“没有特别合适的！”杨东升摇了摇头，随手拿起了约翰·史密斯带来的报纸。
后世出了那么多定向优惠政策，香港经济没扶起来，反而越扶房价越高，不是没有原因的。
到了九十年代，香港这个地方已经完全空心化，就剩下一帮搞房地产的了，即便有雷诺士这样的国际猎头公司协助，杨东升也也很难找到合适的人选。
对爱丽丝公司的这个总经理职位，第一，杨东升倾向于招聘一个白人。
这毕竟是一个由西方主导的世界。在欧美，一张白人脸是基本的通行证；在欧美以外，一张白人脸更是能默认获得超国民待遇。
年轻女孩倒贴白人老头，外国友人的录音笔……还能被有些人拿来当政绩宣传。
杨东升给公司取的几个备选名字都是外国常用人名，注册地也选择在海外，不就是为了这些东西吗？
第二，杨东升此时已经调出了这间会议室的三维图。
但也许是杨东升的王霸之气不够，这张图上除了他自己，再没有第二个人，包括他旁边的约翰·史密斯，也不在这张图上。
杨东升展开报纸，时间已经临近10月，杨东升的时间不多了，旅行团眼看就要结束了。
这个时间对两岸人民来说，除了传统的中秋节，其他节日也到来了。
两岸纷纷举办宴会，并在报纸上刊登了将会出席自己宴会的人员名单，这些人涵盖政治、商业、文化、娱乐等行业，不少是两岸三地鼎鼎大名的人物，名副其实的往来无白丁。
忽然杨东升发现这份报纸上面竟然还有一段是关于他们的，正是那天酒楼发生的事，虽然写的是“杨某某”，但一看就是他们那天的事，内容细节却是完全颠倒黑白，杨东升他们成了仗势欺人的恶棍，店老板和那娘们成了受害者。
文章最后还特意写道——截至记者发稿时，丢失的戒指没有找到。
“这则新闻我也看了，很难告倒他们，他们肯定会以新闻自由做辩护！”约翰·史密斯扫了一眼报纸道。
“新闻自由？狗仔的自由吧！”
约翰·史密斯告辞离去，杨东升收起简历，实在不行，只能从这些瘸子里拔将军了。
杨东升走到门口，正想开门，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忘记带东西了吗，史密斯？”杨东升顺手拉开门，随即就是一愣，“你们是……”
门口不是约翰·史密斯，而是两个陌生人，一个三十五六岁，一脸傲气，另一个四十来岁，手里拿着大哥大，在打电话。
“你就是那个杨某某？”那个三十五六岁的大马金刀的走进来，他手里也拿着一份报纸，冲杨东升晃了晃，“知道你这次给我们添了多少乱吗？”
“你特么谁啊？”杨东升也没有好气。
“杨先生！”这时那个四十来岁的终于挂下了电话，出示了自己的证件，“我们可以进去谈一谈吗？”
杨东升看了一眼那人的证件，“进来吧！”
会议室的门被那个四十来岁的随手带上。
没多大会，屋内就传来争吵声，然后就是砰的一声，有东西撞到了门上。
“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这是……”那个三十五六岁的一边使劲揉着自己的大腿，一边逃出门来，忽然他看到了什么东西，连忙向旁边躲。
“砰！”一只咖啡壶砸在墙上。
“这件事情完全可以商量嘛，何必闹成这样？”那个四十来岁的随之走出来。
“滚！”
杨东升一阵冷笑，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点小花招想让杨东升撤回控诉不说，还要求杨东升去跟店老板和那娘们道歉，这群混蛋的脑子是怎么想的？
无怨的后世会有人说，他们几十年只会干一件事——制定优惠政策。
“杨，需要我帮忙吗？”杨东升这才发现约翰·史密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转了回来，此时正站在门口。
“算了！”杨东升摇了摇头，这群人还管不到杨东升头上，他看了一眼约翰·史密斯，“你忘记带东西了吗？”
“我们进去谈！”约翰·史密斯随手关上门，“刚刚又有人报了价，这次的价格是1100万美元！”
“1100万！”杨东升一愣，他记得约翰·史密斯之前说过，这块钻石的估价不会超过1000万美元。
杨东升看向约翰·史密斯，忽然杨东升发现他的三维图一直没关，而此时这个约翰·史密斯竟然出现在了图上。
杨东升记得刚才面试的时候，他才确认过约翰·史密斯不在三维图上。
“你的意见呢？”杨东升问。
约翰·史密斯一笑，“我建议你再加100万美元，1100万应该不是他们的底价！”
“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吧！”杨东升有点看不明白这件事，但是按照过往的例子，此时的约翰·史密斯应该是不会害他的。
约翰·史密斯拿出自己的大哥大，去打电话。
杨东升看着三维图上的约翰·史密斯，又看了看正在打电话的约翰·史密斯。
这家伙虽然没有矿业方面的工作经验，但是其他方面都符合杨东升的要求，不过人家服务于香港最大的律师事务所，想让他从那里辞职，投奔自己这个新成立的投资公司得费一番手脚。
约翰·史密斯挂下电话，“杨，爱丽丝的总经理我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这时酒店停车场内，两个人刚刚从电梯中出来，其中一个嘴里仍然骂骂咧咧。
两人刚坐上车，忽然大哥大响了。
四十来岁的接通电话，听了一会，走下车，拨打了一个号码，“事情成了……您放心，只是刚送去鉴定的，还没有出结果，不会留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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