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新雨就是杜毅兴当时用刀子威胁来的女朋友。
陈凡对于这个可怜的小姑娘还是有点印象的，柳成行却是挠挠头：“我哪知道她叫什么啊？就是看着长的挺可爱的。”
“你看看是不是这人！”程柏也不用陈凡吩咐，很快调出秋新雨的照片给柳成行看。
柳成行接过手机瞧了一眼皱眉似乎是回忆了一会：“好像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好像是！”程柏吼了柳成行一声。
柳成行就是一缩脖子，他现在可是真怂的厉害，自己连连倒霉，让他都有点自闭倾向了。
如今只要不是熟人他是见着谁都怕，生怕一句话说的不好了，人家又掏出刀子来给他几下子，柳成行都觉得自己可能是有招刀子的体质了，怎么谁都喜欢朝他身上戳刀子呢。
见到把柳成行给吓着了，程柏也赶紧改变一下口气：“这是为了你着想，这事情很重要，你得好好回忆！”
柳成行委屈巴巴的点点头：“这个……这个我真的记不清楚了，当时其实围过来看的女生挺多的，其中好像有这么一个。”
陈凡道：“应该就是秋新雨没错了，不然杜毅兴也不会和他发生冲突的。那么话说，你后来又和杜毅兴有过冲突没？”
“没啊。”柳成行摇头：“我其实也就见过他那么一次，恩，不对，是两次而已，后来我就不在三种那边蹲着了，既然人家不欢迎我，我就跑到二中和一中那边去了。”
“两次？你第二次见到杜毅兴是在什么地方？”陈凡追问。
柳成行脸色有点发白，似乎不大想说的样子。
赵柳见了就又掐了他一把，把这小子掐的嗷嗷叫。
赵柳怒道：“你小子！对陈哥你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啊！要不是陈哥，你现在都死了知道不！”
赵柳如今对陈凡那简直可以说是忠心耿耿，毕竟是陈凡给了他第二次生命，把他从那个毁容残废的状态中解救了出来，并且还治好了他母亲的半身不遂，甚至还在云海市给他安排了工作找了房子。
这么大的恩德说陈凡是他的再生父母那都不为过了，所以这货如今对陈凡那简直就不是尊敬，已经快到崇拜的地步了。
就是陈凡指着太阳说是方的，他都得说看见棱角了。
柳成行被掐得嗷嗷直叫，最后也只能无奈道：“陈哥，不是我瞒你，实在是那事情我不想回忆了，我第二次看见这孩子的时候就是我被胡成捅，捅死的那天。”
“恩？仔细说说！”陈凡盯住柳成行。
柳成行面容扭曲了一下，身子开始不受控制的微微哆嗦起来。
陈凡见了就拍拍他脑袋：“小子，甭怕，甭怕啊，我在这呢，谁能动得了你么。再说就是有人能动得了你我也能治好你不是？”
听他这么一说柳成行倒是稍稍放松了点，挠挠头：“其实那天早晨我和胡丽去吃早餐前看见过这小子一次，当时我还琢磨他一个高中生怎么跑我们大学里头来了。”
“在食堂门口吗？”
“恩，进食堂前见的，那时候胡丽好像还瞪了那小子一眼来着，我也没太在意。”
“胡丽瞪过他？”陈凡奇怪道：“胡丽也认识他么？”
“这……应该不认识吧？”柳成行摇头：“不过我也不能确定，总之那天就闪了他一眼，我当时也没多琢磨，后来，后来我就被胡成给……”
说到这里他又开始哆嗦，显然胡成那几刀子给他留下的阴影不是一般的大。
其实想想也是，好端端的一个活蹦乱跳的大小伙子，活活被人捅死那是个啥感觉？只怕一般人都没那经历和体会了。
陈凡琢磨了一下拿着手机走到病房外头，一个电话拍到了乾落雨那边。
“又怎么了？”乾落雨的声音懒洋洋的，还带着很浓重的鼻音。
“怎么听着你这是没睡醒的样子啊？没办案？”陈凡倒是有点奇怪了，他还是头一回听见乾落雨如此懒散的声音。
“恩，没办，我最近放假呢，有什么事儿啊？”
陈凡道：“我还想和胡丽通话一下，你能给安排么？很重要，牵扯到校园涉毒案的事情。”
“哦？那好，你等着，我一会给你电话。”乾落雨一如既往的雷厉风行，只说了一句就把电话挂了。
十几分钟后，乾落雨电话又一次打了过来，当陈凡接起电话的时候那头已经传来的是胡丽的声音了。
“怎么了？你又找我有事儿？”
陈凡打个哈哈：“哎呦，听声音精神头不错啊，过的怎么样？”
“怎么样？也不怎么样，就是做梦都想把你弄死而已！成了，陈凡，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你有话直说！”
胡丽对他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不过倒是也能理解，毕竟胡丽被抓完全是由陈凡一伙人造成的。
“想要问你个人……”
“你先等等！”胡丽打断了陈凡的说话：“成行如今怎么样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办到了么？”
“他？他如今就在我旁边的屋子里呢，你放心吧。”
“我……我想听听成行的声音。”胡丽在电话那头显得情绪十分激动。
陈凡想了想，把手机拿开一点拉开病房的门：“柳成行！”
“啊？怎么了陈哥？”柳成行忽然被陈凡招呼一声下意识的就回答。
陈凡摆摆手，又把头缩回去门拉上了，柳成行莫名其妙……
“听见了？他可是中气十足健康的很呢。”
“恩。”胡丽在电话那头略沉默了一会，忽然就毫无征兆的哭泣了起来，哭的还挺凄惨。
陈凡也只能暗暗叹息，对于这个胡丽吧，你说你同情她，她又罪有应得，说是不同情，似乎又挺让人那啥的。
真是个挺矛盾的女人，要是她没在大王庄大开杀戒就好了，其实以她这么强悍的能力，一旦被招收到十三办公室中可是一大助力来着。
尤其是也能和柳成行真的好好过日子，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不但杀死了柳成行全家，甚至还杀害了不少警员和医护人员，事情已经出了，后悔是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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