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柳点点头，他也已经在文玩街混了一段时间了，这点门道他还是能明白的。
你拿个仿品去卖给外人可能还不算是什么，但是拿着仿品卖给同行，自己又明明知道那是仿品，就绝对是属于打脸行为了。
所以他在听见陈凡的安排之后才会有点茫然。
陈凡看着赵柳道：“而我和刘琼却就能这么干，你知道为什么么？”
赵柳茫然摇头。
陈凡道：“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拿住汪渔闵了，而且还不止一次，他现在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生意人脉上，都被我们念桑梓压的死死的，根本没有任何翻身的可能。”
赵柳点点头：“就是说他被打服了？”
陈凡笑了：“这么理解也没问题，所以我们可以拿着仿品表明态度的卖给他，他无论是要还是不要，都不敢和我们翻脸，甚至不会兴起什么太大的抵触情绪，毕竟他已经服了，但是你万万不能这么干，这事情就只能由刘胖子出头，你甚至不能跟着他一起过去，明白吧？”
赵柳连连点头表示明白，陈凡其实说的已经很委婉了，不过意思也表达清楚了，那就是你赵柳分量还不够，不能这么装大个的去和汪渔闵交流。
汪渔闵是服了，不过他服的就只是陈凡和刘琼，人脉上，鉴定本事上，甚至是经济能力上他都不是陈凡二人的对手，所以陈凡两人能够在他面前拿大的，他也不会不服，不过赵柳这么个新入行的小子他可不可能接受得了的。
汪渔闵和他陈凡刘琼其实一样，都是买卖人，买卖人玩的自然是买卖，讲究的是资本，而不是瞪眼睛斗气儿。
你比我强，我怂你，服你，那都不叫丢人的事儿，甚至将来一起合作还有更好的发展前景，没哪个生意人会跟钱过去不的。
不过要是赵柳就这么大咧咧的登门去给汪渔闵卖仿品，那可就不是居高临下那么简单了，那叫蹬鼻子上脸，骑脖子拉屎欺人太甚，汪渔闵就有可能会翻脸。
或者当场不至于，但是心里的刺儿总不会少，将来是个隐患。
所以说生意经其实就是那么一本生意经，只要资本充足，那么人人学习一下都会念。
不过这买卖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得了的，生意这行和技术口儿那还不一样，不是你懂行会玩就一定能够玩得转的。
有的时候真的是看人不看事儿的，同样一件事情，同样的资本甚至是同样的团队，只要换个老板你就做不成。
还别不信，不少大的上市公司董事长一旦退休股票就会大幅度的震荡，其实就是这么个道理。
老董事长的门道本事肯定是早就传授给新董事长了，但是这有的玩意就是看人不看事儿的，你有能力，没用，还得有资历，有人脉，有人情在。
而这些那都是通过多年合作，竞争甚至是斗争才能获得的，万万不是年轻人随便就能接手得了的。
赵柳现在就是如此，跟在刘琼身边他还是在被培养的阶段，不光是培养他的专业能力，更是在培养他的人脉和面子，关于这一点，刘琼和陈凡都得出面抬举赵柳才成，没人抬举，你就是个金疙瘩，那照样是在泥地里头埋没的份儿。
要么怎么说人生一世贵人最为重要呢。
陈凡就算是刘琼的贵人，当然也是赵柳的贵人，而桑锥又算是陈凡的贵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乾落雨甚至是把他逼到文玩行来的冯剑那都算是他陈凡的贵人。
其实说起来了，陈凡还真是很看好赵柳这小子，为人机灵，学什么都快，而且肯吃苦下功夫。
可能是他们赵家，不，应该说是柳家的遗传因素不错，赵柳也好，柳成行也罢，都属于那种特别聪明一点就透的人。
唯一的不同就是赵柳很踏实，多年的打工艰苦生活也让他的韧性十足，承受能力很强。
而柳成行那个货就确实属于被惯坏了特欠揍的那种了，虽然机灵但是对于他未来的事业其实帮助并不大。
而且他这人还特别不踏实，性子之中大大咧咧的掩护下其实特别敏感，很难信任别人。
这样的人其实是不大容易成功的，一个人能否成功智商其实都不是那么重要，关键是看两点，一就是你的背景如何，这当然是最重要的。
二就是看这个人的情商如何。
而这两点可都是柳成行的弱项，不过他既然想要将来走漫画这个行业，倒是影响还不算大，毕竟文创行业可能是最不要求和人互动交流的，不是全然不用，而是相对比较少。
主要还是靠自己的本事和想象力。
陈凡其实对于赵柳已经有了个初步的培养计划了，先让他踏踏实实的在店内学上一年，然后就由他和刘琼带着，开始结识并且拓展自己的人脉，也就是受抬举，然后么，然后等到他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他和刘琼就都可做舒服的甩手掌柜的了。
反正赵柳还年轻嘛，拼去呗……
至于他陈凡，恩，他的热情已经早在当年的战场上面挥洒完了，就算是剩下了一点，也在他开办闲趣公司的奋斗过程，还有和夜店妹子们没羞没臊的生活中被消磨掉了。
如今的他就想要过自由自在享受生活的日子，当然，要是一味的只是单纯享受那也太无聊了些。
所以再加上时不时出现的十三办公室的任务，让他能够偶尔体会上一把刺激的感觉，那也真的是十分完美。
陈凡和赵柳说说谈谈的就走出了文玩街，去到了外面的停车场，看着赵柳回去后他就开车直奔市刑侦大队去了。
毕竟米澜那么辛苦，他总是要去看看的吧？能帮忙就帮一把，就算是不需要他的暴力本事，好歹一点力气活他还是能做的。
当然，前提是大队长张远山允许他做才成。
结果到了刑侦大队一看，还真是把陈凡吓了一跳，他之前可没想到米澜他们能会忙成这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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