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道道保险锁, 进入保险库，再打开一个半人高的保险箱，里面有一个小密码箱，输入密码后，小箱子缓缓开启，三小玻璃管的亮红色药水出现在程锦眼前。
“就是这个？”程锦伸出了手, 但还未碰到药水便又放下了。不管是箱子还是药水都很贵重，还是别乱碰比较好。
魏清点头：“对, 是我亲手把它们送到这里的。”
程锦看着他：“季灼注射的药水是杨思觅那个版本的，那他研究的解药肯定也是针对那种药水的，但为什么在他的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却制作出了我的解药？”
“这或许就是戚文清为什么失踪了的原因。”
“……”程锦按着额头低骂了一声，魏清假装什么也没听到。
“走吧。”程锦把箱子合上, 提着它往外走。
“季灼为什么要这个药？他又用不上。”
“为了让杨思觅难受？”
程锦皱眉：“为什么这么说？”
“其实，确切的原因我们也不知道。”
“合理的猜测呢？”程锦问。
“普通人这样应该是为了复仇。但季灼不是普通人，他和杨思觅又是亲戚, 复什么仇？据我所知, 杨思觅和杨家没仇, 至少十年之内肯定没有, 而十年之前，杨思觅还小呢，应该没有搞大破坏的能力, 杨家人也不会让他乱来。”
“思觅在国外的那几年, 杨家发生过什么重大事件吗？我想要那些资料。”程锦抱怨, “小安她们不在太不方便了。”
“……”魏清道, “现在这种形势，他们不在也好，至少韩彬能好过一点。”
程锦看向他：“你是说我得感谢你调走了他们？”
魏清敬谢不敏：“不用。”又说，“你知道的，谢局不想让你插手她和杨家的交易。”
所以才遮住程锦的眼睛，束住他的手脚。
程锦摇头：“没用。就算陆昂不通知我研究所出事了，季灼也会来找我。”
魏清犹豫：“那不一定。”
“……”程锦眼神一暗，“难道你们对我的手机动了手脚？我只能接到你们筛选过的电话？”
魏清沉默。
“那陆昂是怎么拨通我的手机的？”
“陆昂多疑，要是接电话的不是你本人而是别人，他肯定会联想到阴谋论上面去，很可能会把事情闹大，谢局不想看到这种局面。”
程锦：“……”
这就叫“人善被人欺”，自己太懂事了。你不闹腾，人家就不把你当回事。
魏清继续道：“本来是想在你和杨思觅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事情解决的。”
程锦用一种奇特的眼神地看着魏清：“你太理想主义了，事情不会顺利的，季灼会逼你们让我出来和他对话。”
这是有可能的。魏清叹道：“他是个疯子。”
“杨家的资料？”
“你想看就去资料室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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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十一点，季灼打电话给程锦，他通知程锦：“明天上午十一点半，带上解药，来金莲公园。”
还得等上十二小时，程锦没有“讨价还价”，只是问：“你打算怎么应对杨莫停？”
季灼那边沉默了一瞬，然后轻笑出声：“你这么关心我？”
“……”
程锦平静地按下挂机键结束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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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多钟时，程锦恍惚间听到杨思觅的名字，他没动，眼睛都没眨一下，长时间不休息是有可能幻听的，不奇怪。
接着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程锦抬头，看到杨思觅出现在门口……
程锦站起身，就算这是幻觉，他也要去摸摸看，还没迈步，怀里就多了一个人，他收紧手臂，身体由于冲力往后倒去，怀里的人抱住他的腰稳住了两人。
程锦疲惫的感官苏醒过来，视觉、嗅觉、触觉都在告诉他，杨思觅回来了，同时也注意到魏清正站在门外。
他松开手，想拉杨思觅坐下说话，但杨思觅圈在他腰上的手勒得更紧了，他便没再尝试让两人分开，他偏头蹭了蹭杨思觅的脑袋：“怎么这么晚回来？吃晚饭了吗？”
“他约了谢局。”门外的魏清道，“走吧，谢局肯定很高兴请你们吃夜宵。”
“谢局还在会所？那人也在？”
“是。”
程锦轻轻推了推杨思觅：“思觅，你的一个叔叔回国了，他现在正和谢局在一起，你知道吗？”
“嗯。”
程锦没再多问，他把杨思觅从自己身上拉开，推着他往外走：“我们赶紧过去，早点谈完事也可以多休息一会儿。”
魏清跟着他们往外走，他看着走在他前面的两个人，居然这么和平，不可思议，他要不是看到了程锦之前的阴沉状态，会以为他根本不在意杨思觅的失踪。
程锦回头问：“还是直升机吗？”
下午情况紧急，用直升机是迫不得已，现在杨思觅回来了，时间也就比较充裕了。
“还是直升机。”
程锦不急，那边等的人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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