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友站在七班教室，语气阴沉对全班同学说道：“在校学生跟社会闲散人员打架斗殴，还打伤了人，人现在就在警察局，要告我们国风中学不作为，追究我们的刑事责任，你们说，这个责任谁来担？”
班里的同学都不说话，被张德友犀利的眼神逼视的低下了头。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张德友冷冷说道。“打抱不平，替女同学出头，李文现在是你们眼里的英雄，是不是？”
“可这里是学校！是你们逞英雄的地方吗？有什么事不能先告诉老师？逞英雄，还打伤了人，这给学校带来了多大的负面影响！经过校领导开会商议，决定给予李文开除学籍的处分，然后已交给警察机关，继续追究他的刑事责任！”
轰……
一石激起千层浪。
全班同学都炸了锅。
当时事情发生经过大家都是见证人，流氓连刀子都掏出来了，在那个关键时刻，如果不是李文及时出手，贾斯文现在就一定受伤躺在医院里！
可学校非但不替同学们出头，竟然还要把事情撇干净，开除李文将他送给警察局。
这让同学们都感觉难以接受。
“安静！”张德友重重地拍了拍桌子。“还有点纪律性没有，我让你们说话了吗？”
“如果你们不想也被牵扯进去，最好跟李文划清界限，李文的事情跟大家，跟国风中学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他的个人行为，一切后果由他个人承担。”
“而且学校也不会追求大家旷课的责任，所以我要在这里劝大家一句，在这个时候，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要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以后咱们相处的日子还很长……”
最后这句话是张德友的杀手锏。
因为他知道这些学生跟李文也没什么交情，能旷课去后山阻止工程队施工也无非是意气用事。
对付这样的人，只需要给些甜头，然后告诉他们，大家以后的日子还长，就行了。
没有学生会真正跟学校作对的，那就相当于跟自己的前途过不去。
这些学生不傻，反倒很聪明。
张德友相信他们会明白这一点。
“大家还没有要说的？”张德友问道。“如果没有，就继续上自习，那些一直想请假的，下课去我办公室，我给你们批假条。”
“贾斯文，跟我出来一趟。”
……
贾斯文涨红着脸，低头站在张德友面前。
“贾斯文，虽然我不是你班主任，但是在我印象中，你一直都是勤奋好学，安分守己的好孩子，怎么这一次会犯这样的错误呢？”张德友语重心长说道。
“是那个流氓先调戏陈静的。”贾斯文说道。“他还要拿刀捅我……”
“现在我们不说这个，你不是没有被捅到吗？”张德友摇摇头，说道。“我收到消息，这次七班旷课去后山阻挠施工队施工，是你带头的吧？”
贾斯文低头不说话。
“放心，老师不是要责怪你，贾斯文同学是七班的尖子生，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呢，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挑唆你这么干对不对？你告诉老师那个人是谁，老师替你做主，一定会还你个公道!”
“没人挑唆我，是我自己……”
“贾斯文！”张德友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化作一副冰冷的面孔，说道：“老师现在是在帮你！难道你也想被学校开除吗？煽动全班同学旷课，导致整个学校陷入瘫痪，你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过吗？难道你也想象李文一样被学校开除，然后出去坐牢？”
“你还年轻，学习成绩又这么好，考上重点大学是很轻松的事情嘛，可不要因为一个错误的决定，而将整个人生的前途都断送在这里，有些人破罐子破摔，这辈子就已经这样了，难道你想像他一样，当一个败类，一个被全社会都唾弃的人吗？”
“你自己好好想想，马上就要高考，让谁参加，不让谁参加，身为教务处主任，这点权利我还是有的，给你三天的时间，我在教务处等你。”
张德友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贾斯文肩膀，然后转身离去。
……
李文离开国风中学，等了一会儿，看见有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送客人下车后，就急忙钻了进去。
“就你一个人吧？”出租车司机看着后视镜问道。
“就我一个人。”李文点点头。“可以走了。”
“你女朋友呢？”司机不死心地摇下车玻璃往外望了望。
“女朋友？”李文觉得很好奇。“你见过我女朋友？”
“见过。”司机说道。“那天晚上，你带你女朋友从南门夜市坐我车也是到国风中学，就是那个长的特别好看，身材特别好，但又不爱说话，板着脸，那个看起来大你好几岁的……”
“她不是我女朋友。”李文苦笑说道。
“别不好意思承认啊。现在电视上不都流行姐弟恋的电视剧嘛，不过你那女朋友看起来可不简单啊，有这样的女朋友一定很辛苦吧？大哥身为过来人送你句话，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这才几天我看你可都瘦了一圈，不过也难怪，这样的女人，你又这么年轻，累点也是幸福的，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痛并快乐着，哈哈。”
李文一脸尴尬地坐在后面，心说以后千万不能再和白蒹葭一起坐出租车，要不然过不了多久，整个南都市的出租车司机都会以为他们两个情侣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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