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好不好看,取决的不是他真的长得好看或不好看,而是你认为他好看不好看。如果你觉得他好看,他就是好看,旁人觉得他不好看,那么就是不好看。别人眼中好看的人,在你眼中也许只是屁,同理,你觉得好看的人,在别人眼中可能是狰狞夜叉……
好饶舌。
那么,说简单一点,就是她觉得李祥凤好看,而实际上,李祥凤在众人眼中一点也称不上好看,就算他长得不差,他的性格差到足以扭曲那张好容貌。
举个实例,一个非常非常俊帅的禽兽,在大家来看,他还是禽兽,不会因为好看一点或是英挺一点,就能让他的禽兽行径获得体谅。一个强抢良家妇女的恶徒,不会被美化成英雄。
再简单一点来补充,就是———她瞎了眼才会觉得李祥凤好看!
“打死我也不承认什么情人眼里出西施……绝不。”
“你说什么?”李祥凤汗湿着容颜,正处于激情的脸庞紧紧绷着,眉心锁着,无关愤怒,而是极致欢愉,徘徊于生死交界的疯狂飨宴。
他几乎要被她逼疯!她像毒一般,淬入骨髓,他总是在拥抱过她之后更加渴望她。她浑身上下都有他的烙印,他却不曾厌倦,例如此时,肉体的愉悦到达满足,他深深霸占在她身体一方,不留空隙,满足过后,想要她的情绪却不减反增。
他仍覆在她身上没离开。
“你刚刚在说什么?不够专心。”他啄去她额心的汗珠,浓重的气息正在恢复,但是带着微喘的嗓异常撩人,听了叫人浑身酥酥麻麻。
花盼春打量他发丝敞乱的模样……还是觉得他长得好看。
“你觉得自己长得俊不俊?”
他勾唇挑眉,一副邪佞样,“我?”
“嗯,你天天照镜子都瞧这张脸,有没有骄傲自满到封自己是天下无敌美男子?”
“当然没有。”他又不是女人,老在镜前搔首弄姿。
“可是你知道你是属于俊男那类人吧?倒贴你的女人很多吧?”
“吃醋了?”
“吃醋?谁?我?别说笑了。”她挥挥手哂笑。
“不然你何必问女人倒贴的事?”
“我问句的重点不是那个,而是前一句,你别想偏了。”回到正题,“你还没答复我。”
“答复你什么?我俊或不俊?”
“对。”
“没人说过我俊。”
“说谎。”他长得那么好,有长眼的人都看得到呀!
“没有半个人说过我俊。你有没有仔细瞧过我?不觉得我长得很怪吗?”
怪?帅成这样是很怪没错。她在心里点头。
“我有一张不像中原人的脸,深目高鼻,连眼眸的颜色都诡异,见到我的人只觉得我妖异阴森,哪称得上俊。”李祥凤连眉都没挑,说得漫不经心与冷淡,听不出来他如此评论自己时,心境是否有所起伏。
“你的确长得和一般人不太像。”轮廓好深,像凿刀刻出来的一样。
“我母妃是西域人,她亲爹是远渡重洋的外国丝绸贩商,听说他的发色是金的……难以想象吧。”
“像金银珠宝的那种金色吗?”她贫瘠的见闻里完全勾勒不出那样奇异的长相,不过蛮让人好奇想看的。
“我不确定。我只见过我母妃的发,比纯金再浅白一些,我想大概也是那样吧。我母妃的美,也不是一般人能轻易认同,因为她真的长得很怪,没有黑瞳黑发也就罢了,白得像块羊脂玉,长发放下来是浪潮般的鬈曲,私底下总是有人戏称她是丑妖,而长得像她的我,有可能被称为俊吗?”他掀唇讽笑,笑的当然是自己。
当然不可能。一般人连想都无法想象出那般模样的人,何况是亲眼见到,绝对是直接冠上妖魔鬼怪。人总是对自己不了解的事物尽其所能地排拒。
“你明明就长得很好看……这张脸应该是你唯一值得骄傲的地方。你没有丹凤眼,可是眼睛漂亮,淡淡的灰、淡淡的蓝,像琉璃珠那样;你的鼻梁好挺,吻我的时候,它就老是硬硬地抵在我的鼻子上。然后你的轮廓———”她突然噤了声,双颊火红起来,一方面是因为她又“口不择言”,另一方面是他支着双臂俯觑她,方才被她夸奖过的琉璃双眸正热辣凝视她。最后一个方面是潜伏在她身子里的他又振作苏醒。
“你……”又来呀?
“对,再来一次,良家妇女。”他拿她最喜欢挂在嘴边、说她是被他强抢来的良家妇女说词回敬她。
“你哪里还当我是良家妇女?”八成当她是荡妇**吧。就是因为不珍视她,才如此恶意欺凌她,随时想对她怎么样就怎么样。哼。
“我当然当你是。”他的嗓音开始沉哑,迷人而甜蜜的折磨再度展开,“反倒是你,逼得我当不成正人君子。”他舔噬着她的玉颈肩胛,低低笑着。
“你本来就不是正人君子,少赖我。”她故意在他手臂上留下十指抓痕。
这个“再来一次”很明显的比前一次更激烈火热,仿佛他从未尝过她的滋味般的饥渴,让她难以承受地战栗起来。
她真的沉迷在他的肉体挑逗之中,被他教坏了、养馋了,开始懂得如何享受他的给予。这男人真是沾不得,一沾就上瘾,一沾就无法戒掉,他像酒又像毒,总是让人迷眩失魂,变得不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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