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武顿觉老脸一红，这真是行家！那是妖宝啊，可他居然看看就知道用法。
可再看这鲸天道人的眼神，那就像是在说：你这家伙被龟壳套过。
肖武赶紧举起手中的龟壳，然后还专门用手指点了点。虽然没说话，可也明确地告诉他：“您老人家不也打了个龟壳吗？”
鲸天哑然，摆手对肖武道：“我那是玄龟的壳，而且只能用一次。抵挡一次炼虚期的攻击，再就不能用了。”
他再敲了敲肖武递给他的龟壳道，“你的壳更结实。”
肖武内心狂骂，我谢谢你啊！毛线的我的壳？
他嘴上不禁就说道：“前辈的壳更好。”甚至还抱拳道：“多谢前辈的壳了。”
鲸天气息都是一滞，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有意思啊！你可比公孙止那小子有意思多了！嗯，有点公孙南的意思。”
肖武神情一动，“前辈认识师祖？”
鲸天却是脸上有些落寞，好似回忆起许久的事一般，“他啊……惊才绝艳啊！他刚入炼虚，我就已经打不过他了。”
肖武一喜，忙道：“师祖入炼虚了？”
鲸天有些奇怪地看了肖武一眼，“你们宗门不知道这事吗？”
肖武微微摇头，有些不确定道：“也许是晚辈后进，所以有些事不清楚。”
鲸天倒了两杯灵茶，轻呷一口，才缓缓道：“也许，他不想让宗门知道，也说不定。”
“为何？”肖武忙问道，又觉得有些唐突，忙道：“宗门长辈一直在找他。”
鲸天道人微微点头，“那个人啊，有心事，一直在找解毒之法。为此来大道宗查阅典籍，为了些丹药又挑战本门炼虚。”
说着，鲸天道人微微摇头，“我们这一辈都被他折了面子，可是我佩服他，那才是修士。师尊想要收他为徒，被他拒绝了。最后无奈，只得命我送他离开。”
肖武一下捕捉到了关键信息，呼吸有些急促，却压低声音问道：“求前辈告知师祖去向！”
鲸天双目一眯，而后又缓缓放松，“有些事，现在还不可说。等你入了大道宗，或者入了炼虚期，再说吧。”
肖武却从这信息中想到了许多。就像金丹期才知道离藏宗镇压的妖界，许多时候秘辛都与修为有关。那公孙南涉及的秘辛是什么？背后的一界？还是其他的？
不过两人这意外的对话，却让两人多了一些热络。一方是宗门长辈故交，一方是故人之后。
鲸天对张廷浩道：“我与肖小友谈些事，你下去吧。”
肖武心道，这是肉戏来了啊。
鲸天面色稍微郑重一些，而后道：“先说公事。家师与白马前辈有约，既然嘱托与你沟通，想必你是知道的。”
肖武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鲸天看肖武面色，沉声道：“修士灵行已经在东大陆成长起来，虽然大道宗也模仿设立，但是所学四不像。”说着，顿住苦笑，不知该如何继续。
肖武接话道：“晚辈去过接天楼。”
鲸天感兴趣道：“感觉如何？”
肖武摊摊手，而后给了一个标准的评价：“一刻不想多待。”
“哈哈哈！”鲸天听后大笑，“你这说的太客气了！”
“前辈以为呢？”肖武笑问。
“进去就想逃！”鲸天说道。
肖武莞尔，这两句话听起来差不多，可却有个数量级的差异。
鲸天继续道：“可就这样的灵行，每日为大道宗进账千万灵石。”
肖武咋舌，这中大陆，或者说这道城人民真的是太有钱了啊！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明白，毕竟这地方是整个开元星的修士中心。自己那数百万灵石的财富，不也是进来就化为乌有了？不经花是真的。
肖武不禁问道：“恕晚辈直言，如此的大道灵行，又岂能给天下修士灵行有什么余地吗？”
鲸天微微一笑，而后道：“不知肖小友可知道，宗主即将渡劫飞升？又是否知道，两年之内，必有道子试炼？”
肖武有些转不过弯来，这跟灵行有什么关系吗？
鲸天起身，缓缓踱步，好似在考虑话语的尺度，半晌后才缓缓道：“如今接天楼由嫡脉直管，因那是最具油水的地方。可如果宗主飞升，嫡脉恐怕后继无人。”
肖武心中一亮，已然明白。宗主飞升之后，恐怕嫡脉现在没有合道境镇场面了。那时候左右两脉也就有了更大的话语权。
可肖武这几日也明白，宗主必然是嫡脉之主，换句话说，就算是其他人成为宗主，他也同意会统领嫡脉。这个人会是谁？大概率不会是大执事，毕竟大执事本就是十八上宗进入大道宗的。所以，右脉的大长老很可能会成为宗主？
却听鲸天继续道：“现在宗主不出山门，借助大阵强压修为不渡天劫，可这能镇压多久？而嫡脉竟然在寻找传承弟子。”
说着，他冷笑出声，“呵呵，我左脉尚且是外宗来人，他们从外边招来的弟子，就是宗主候选？真是可笑至极。”
“京子房？”肖武一下起身。
鲸天双目一眯，旋即放松。他以为肖武与京子房关系莫逆，可转念一想，也就释然，毕竟都是来自东大陆，走得近些也就不足为奇了。
他又微微摇头：“不单是京子房，七位天骄都是传承弟子候选。其中三位已经拜师，三位还是元婴期，不能直接为传承弟子，京子房是个异类，一直没有同意拜师，可也没有拒绝。只是整日胡闹，都说他让大道宗蒙羞，红粉馆的债都是嫡脉的人去还的。”
肖武的嘴都张成了一个O字型，足以放下一颗鹅蛋。这特么！太猛了吧？没拜师，而且还让宗门付PIAO资？要不要这么强悍？
鲸天却不屑道：“如此这般还要强收为徒，可见嫡脉已经饥不择食到什么程度了！”
肖武看到的却是另一番光景，这京子房到底得惊艳到什么程度，才值得大道宗这么做？难道他能在宗主渡劫之前进阶合道境？那是不是太夸张了？
鲸天不再说话，肖武问道：“难道，嫡脉没有人能够入合道吗？”
鲸天嗤笑一声，“嫡脉炼虚两人，都快到千岁了。这辈子想要再进一步？呵呵，除非他们吃了龙肝凤髓。”
肖武明白了，为何左脉想要向嫡脉下手。因为这时候正是青黄不接，而此时嫡脉也不得不忍让一些。毕竟一旦宗主飞升，那时候嫡脉如果连合道境都没有，其他两脉合道成为宗主，那时候的嫡脉，还真的是嫡脉吗？
这大道宗还真是乱啊！那如果是这样，自己的机会是不是就大了很多呢？肖武暗自揣摩，不禁问道：“那道子之事，又与修士灵行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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