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听到白的话语，刚刚喝了一口果酒的谢梦舞偏过头去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面色涨得通红。
妖紫月等人同样睁大眼睛，显然对这个消息感受颇深。
“那个，你说和尚的名字叫什么？”妖紫月想要再次确认一下自己有没有听错。
“释空。”白虽说心中有点奇怪这些人的反应，但还是认真回答了妖紫月的问题。
妖紫月深呼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她总算明白在白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就有那种奇怪感觉的原因了。
沉默许久，妖紫月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佛主怎么跑那地方去了？”
“佛主？”白眨眨眼睛。
天澜大陆很大，她活动的地方基本都是南疆的范围，距离西域很远，自然也就不曾知晓佛主的名号。
“西域的须弥山知道吧？”青鸢问道。
白轻轻点头，这个她自然是听说过的，在整个天澜大陆，须弥山的名号还是颇为响亮的。
作为整个大陆的佛门圣地，就算普通人也有所耳闻。
“你说的那个名为释空的和尚就是佛主，须弥山的掌权者。”青鸢给白认真进行着科普，“准确来说是前掌权者，因为一些事情佛主已经主动辞去了自身的职务，将这个位置交给了他的师弟无天。”
白渐渐睁大眼睛，嘴巴也微微张大。
她也想过和尚的身份应该不会像说的那样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僧，但她可没想过其真实身份居然会是须弥山的佛主！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佛主也没职务在身，说自己是一个普通和尚好像也没错吧？”艾琳娜尾巴轻轻点着地面，随口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白：“……”
这么想来好像也的确很有道理。
“从九曜城一直溜达到了南疆，佛主的旅途还真是精彩。”青鸢不知道该对此说些什么了。
几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谈论了起来，同时拿出了魔幻手机，浏览着佛主发的动态。
每当来到一个新的地方，佛主便会在魔幻手机上和顾客们分享相关见闻，点赞转发留言的数量都很多。
白注意到苏楠并未加入对话。
“姐姐，你怎么了？”她轻轻扯了扯苏楠的衣角，小声问道。
“没事。”苏楠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想起了一些很久之前的事情。”
说起来，她和须弥山之间倒也的确有过一番交集。
已经是数十万年前了。
当年遇到的那名小和尚，耗费一生也未曾给出她一个回答，又或者……他心中其实早已有了解答。
佛门讲究因果轮回，一报还于一报。
或许，这便是所谓的因果了。
白哦了一声，似懂非懂，她决定回去之后再和姐姐问一下具体是什么事情。
“感觉这一路走来佛主经历了好多啊，我也想出去看看。”妖紫月手指轻轻划过面前的光幕感慨着。
“那就出去啊。”青鸢随口回答，“你们的妖帝，还有之前那个话痨虎狂，以及魔猿不都离开了么？”
妖兽皇族算是起源商城最早的一批顾客，不过现在依旧每天都坚持来到起源商城的基本上可以说寥寥无几，毕竟可不是每位成员都能像妖紫月一样耐得住性子平平静静生活的，对绝大多数而言，充满战斗与机遇的生活才是他们的追求。
“不要，太累。”妖紫月摇头拒绝，“那种刺激的生活不适合我，我就安安静静待在起源商城混吃等死就好了。”
妖紫月对人生并没有太大的追求，在这方面和妖紫烟倒也很相似，另外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洛川的影响。
“姐姐，我去了你以前和我说过的江南。”白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神情兴奋地说道。
“江南……没想到你还记得。”苏楠笑了一下。
她的确和白说起过江南的故事，看来后者的确将其记在了心中。
“怎么可能忘。”白坐在椅子上轻轻摇晃着小腿，“姐姐和我说的每件事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现在的江南，如何？”苏楠对江南的印象仅仅只是居住过一段时间的故地，还遇到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有的地方在打仗呢，总体来说还算安稳。”白耸耸肩，“反正比不上九曜城，那里的超凡事物很少有普通人能用得上的，基本都是那些大人物或者军队的专利，普通人的生活就像是姐姐你以前说过的那种古代文明。”
稍作停顿，白露出了神神秘秘的表情。
“啊对了，姐姐，我还在那里听到了一个传说哦。”
“嗯，什么传说？”
“咳咳，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故事了。”
白轻轻咳嗽了两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酒馆茶楼说书人的语调，缓缓讲述了起来。
许是听到了她的话语，店里的其他人也纷纷停下话语，认真聆听着。
“据说那时候的江南还不叫江南，至于叫什么已经不为人知了，不过这些并不重要。当时那里有一个帝国，国力昌盛，民众安居乐业，帝王喜好微服出行，只带上几个随从，欣赏皇城中看不到的光景。”
“某天，他来到了一处烟雨连绵的城市……”
声音轻缓，跨越了时光岁月，将众人带到了那久远过去的故事里。
微服出巡的人间帝王，留恋凡尘的倾世仙子。
烟波横生，泛舟湖上，仙子举杯自饮，欣赏湖中光景。
意外邂逅，帝王一见倾心。
可惜帝王有情，仙子无意，最终只有仙子所作的一首诗流传至今。
春风不解江南雨，
笑看雨巷寻客尝。
谁知江南无醉意，
但闻春风十里香。
苏楠本来仅仅只是当作故事来听，表情渐渐变得微妙了起来。
这传说怎么听起来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差不多就是这些了。”白说了这么长时间有些口渴，端起杯子吨吨吨将茶水喝了个精光。
“之后呢？这就没了？”妖紫月对故事的结局并不太满意。
相对于开放性的结局，她其实更喜欢确定的，不论是圆满亦或悲剧。
“没了。”白轻轻摇头，“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
说到这里，她眯眼笑了起来，将目光投向苏楠。
“应该只有姐姐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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