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变了。
战场上依然持续着屠杀，一队一队的兽人士兵踏入战场，他们的生存时间是按照分钟甚至是秒来计算的，随着占据的进行，兽人中的强战种族与精锐部队，乃至是超凡者们也都一一踏入了战场，除了最高级的灵位以外，半神死亡了五人，传奇死亡了八十余人，传奇以下超凡不计，另有普通兽人士兵前后死亡超过四百万人。
没错，一天时间，四百多万的兽人就死在了战场上，其中不乏强大的精锐军团，但是这些都没有什么卵用，在科技代差如此巨大的情况下，这些兽人死得毫无价值，轻易的就变成了碎肉块。
不过钢铁堡垒一方也有损伤。
普通的兽人士兵们并没有造成多大的破坏，但是超凡者参战后情况就发生了变化。
一二阶超凡者还无妨，他们的实力不足以突破高斯武器的扫射网。
但是从三阶超凡者开始，这情况就有了变化。
三阶超凡者确实依然无法抵挡高斯步枪的连续扫射，但是全力之下，其斗气或者魔法盾可以短时间内挡住两三发高斯子弹还是做得到的，而三阶超凡者爆发全速之下，其移动速度完全可以超越普通凡人的反应速度，也即普通凡人拿着高斯步枪瞄准射击，若是只有一两个人射击的话，甚至只能够打中三阶超凡者的残影。
还好这里是阵地战，有着数以千计的人类士兵在进行连续扫射，不过即便如此，三阶超凡者也完全可以做到爆发性突进，那怕是死亡，在临死前也可以发出一到两次的远程攻击。
可别小看了这种三阶超凡爆发全力的一击，不管是灌输了全部斗气的远程投掷，还是灌输了全部魔力的大魔法，对于防御工事与战壕上的人类士兵来说，这些攻击足以跨越数千米对他们造成致命伤害。
一天下来，所有人类的死亡几乎全部都是由三阶及三阶以上的超凡造成的，其中最狠的是一名半神，他直接硬扛着高斯步枪连续扫射，趁着超电磁轨道炮的冷却时间冲入到了阵地上，然后在电磁炮射击之前，他就直接果断的自爆开来。
这也是一个狠人，这一自爆，直接将阵线上的两处防御工事炸得了稀烂，连同周边战壕上的人类士兵也是死伤惨重，他一个人的自爆，几乎承包了人类伤亡的一半以上。
到当天结束，兽人一方也鸣金收兵时，阵地上的士官们清点人数，人类一方死亡一千八百余人，重伤情商四千余人。
虽然相对比兽人一方的死亡几乎不值一提，这样的数据对比看着非常之夸张，但是这样的伤亡对于人类，对于钢铁堡垒的全员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巨大的伤亡了。
兽人那边上亿数量，而钢铁堡垒才多少？
若是每天都这么拼下去，那钢铁堡垒很可能根本撑不到十天之后。
当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刚亮时，兽人连营中的苍莽号角由再一次响起，而从连营中又一次开始密密麻麻的派遣出兽人大军来了。
最可怕的是，所有人，不管是原始人类，还是禁地人类，又或者是张好焕，他们都感觉到了一种不同。
这些进攻的兽人们，他们的感觉不同了，整个战场的氛围也逐渐变了。
兽人们依然是那种悍不畏死，依然是那种嗜血的疯狂，但是所有人都感觉得到，兽人一方有了什么不同了，但是这种不同却很难以形容，这种感觉也仅仅只是一种感觉。
“……或许，他们是真的想要杀了我们。”
张好焕站在钢铁堡垒的最顶端向下看去，他皱着眉头说道。
北冥鲲站在他身后道：“说得好像之前不想要干掉我们一样，这可是战潮啊，他们想要杀掉任何非兽人的生命，就类似于……呃，那些沙雕脚男们所形容的欧克兽人那样，哦，那边的大个子值得一战，类似这种吧？”
张好焕嘴角抽了抽，就看向了北冥鲲道：“你被搞笑侵蚀得太厉害了，自己注意一下啊……不过并不是你所说的这种，我的感觉是，他们除了受到战潮嗜血的影响以外，是真的出现了那种宁可自己死了，也要将我们全部消灭的感觉，怎么说呢，现在的这些兽人给我一种有了‘道’的感觉。”
事实上，张好焕并不知道，就在昨天鸣金收兵之后，那名比蒙族灵位，也即在这只集群军团中唯一的遗族，他将过往的那些事情告诉了新生代们。
旧时代的往事，永夜中的挽歌，还有那如同梦想乡一样美好的禁地人类城……
“……但是在那一刻，迷雾降临了……”
“我陷入到了迷雾中，就感觉对人类产生了不可理解的恨意与杀意，这种恨意与杀意不可阻挡，我亲手撕碎了我所能够看到的所有人类，不管他们对我是否有恩，是否有好，我那时只觉得痛快，说不出的痛快……”
“说实话，我分不清那时的我到底是被迫的，还是真实的，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虽然我觉得禁地人类城确实挺美好的，但是当禁地人类城毁灭后，我从迷雾的影响下清醒过来时，却觉得……好爽啊，杀那些人类，听他们的哀嚎，看他们仇恨的目光，真的好爽啊……”
“这么多年，其实我一直都在思考当初的那一切，和那些避讳回忆与讨论的遗族同胞们不同，我经常回忆，经常思考这一切，然后，我有了一个奇怪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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