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除了凤三还不领大事，哪个不明白他们的恩怨，各个屏吸不敢说话的，却听袁世凯这样打了回去，铁良也不再辩驳，一拂袖而去，只是他临回头嘴角那一笑，却叫凤三打了个冷颤，这可不是被袁世凯说退的模样。
等到了晚操毕了，凤三寻空又去向段祺瑞问安，一路上脑海里都是今日会议室的事情并未停下来，又想着从卢永祥那儿得来的信儿，理了思路才进段祺瑞的屋子，原想着这时候他该换了常服备着歇下，却见他一身正装坐在那儿并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来了，等你好一阵了。”段祺瑞说着话领凤三坐到书案前后，他仿佛是特意在等凤三，二人都坐罢他没等凤三开口又说话：“想必是为了今日的事情，这事突然，我未来得及和你说，你晚上若是不来，我也得去找你，我先听听你怎么看的？”
果然是凤三与段祺瑞做了这许多年父子的缘故，便知道他要问这一问。
“我听着今日穆尔察尚书的意思，并非意指秋操之事，言语间又提及军饷与江南制造局的事，到叫我想起前些年他先接管的江南制造局，因着侵吞饷银一事叫人上了折子，那时恰好袁总督又做了北洋大臣，便将江南制造局接了过来，只是他这饷银一事却叫人压下来了，今日他又说起这事，难不成又是要动这一块儿？”凤三年纪轻，自然对他们二人之间的恩怨不甚明了，连着消息也是好一番功夫打听来的，只是总叫他想来必然与今日这事分不开的，他二人的梁子便是从那件事起的，却又说到底还是为这二人站不同的边抢同一块肉，各为前途罢了。
段祺瑞点点头，只是凤三想不明白他这点头就是自己说对了，还是他对自己能知道到那件事儿上赞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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