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欢他们进了酒吧后在程锦周围坐下来，气氛有点紧张，大家都小心翼翼地不发出声响，步欢朝小安使个眼色，叶莱看到了瞪他一眼，小安吸口气怯生生地叫程锦：“老大？”
程锦卸下茫然的表情，抬头微笑：“怎么了？”大家松口气。
叶莱道：“老大，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接着查。”
游铎问：“那向详敬有没有嫌疑？”
“应该不是，以他的能力，他要是杀人还会留下尸体让我们发现？”程锦打起精神，“假设向详敬不是凶手，那他知道的肯定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多，但他好像不打算说，你们觉得为什么他不愿意说出来？”
步欢道：“凶手可能是他重要的人，亲属或者朋友之类的。”
“也可能是他相信的人。”韩彬看了眼步欢，“就像是如果有人说你是强.奸犯，我们肯定不会相信，就算亲眼看到了，也不一定会信，自己不愿意相信的事情不告诉别人是正常的。”
步欢笑：“以我这样的人品相貌，需要强.奸吗？”
叶莱刺他：“谁知道你有什么变态嗜好？”
程锦皱眉：“行了，正事。”
游铎道：“还有他得罪不起的人，不过这里应该没有他不敢得罪的人，都是别人不敢得罪他才是。”
小安道：“他想保护的人？应该也是亲属，朋友。”
程锦总结道：“那就先从他最亲近的人查起，去吧，要善于利用资源。”他把向详敬的手机号码给了他们。
步欢他们都答应了后往外走，步欢道：“要比赛吗？看谁快？”上次在火车上的打牌比赛，虽然回去的路上他们又比了一次，但还是没有改变结果，最后还是韩彬赢了。
叶莱道：“快也没用，重要的是老大认为我们查到的东西有用。”
游铎道：“很难有输赢，大家应该都会查出差不多的东西来。”
大家都很快行动了起来，小安和游铎打开电脑，其他人开始打电话找人看有没有人知道什么私密的消息，程锦说的：要善于利用资源，那就先把手头的资源利用起来再说。
程锦还坐在原地，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走过来道：“程先生，会长让我过来的，他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到楼上休息。”
“好的，谢谢，请稍等。”程锦低头叫杨思觅，“思觅？”杨思觅不想动，程锦只看到他的长睫毛动了动，他看向那个男人，“不好意思，你贵姓？”
男人客气地道：“免贵姓林，程先生你叫我老林就好了。”
程锦笑道：“好的，老林，有毯子么？”
老林去取了毯子给他，程锦裹住杨思觅，然后抱起他，对老林说道：“那麻烦你带路了。”
老林边带路边说：“程先生，会长吩咐了我把三楼整层楼的房间全部整理好了，程先生你和你的同事可以随时到这里休息。”
程锦笑着道谢，有地方休息和睡觉是方便许多，虽然他们不一定有时间睡觉。
到了楼上房间里，程锦把杨思觅放到床上，他笑道：“不愿意走路是吧？可你很重啊。”
杨思觅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动静，程锦又道：“我把你裹得这么严实才抱上来的，应该没有人看到你这么虚弱的样子。”
杨思觅眼皮动了一下，声音疲惫：“我不介意让人看，还有，这个酒吧的每个人都特地观察过我了。”
程锦失笑：“想不想吃点东西？”他想起来午饭还是没吃成。
杨思觅摇头，但一摇头就头晕，便停下了。
程锦又问他：“那要不要喝点水？”
杨思觅嘴唇苍白干燥，但他还是摇头。
程锦执意端了小半杯水过来，扶起杨思觅的头：“喝一点。”
杨思觅别过头去。
程锦有点哭笑不得，很少见杨思觅这么任性，难道是他注射的药物有让他变得幼龄化的副作用？程锦自己喝了一口水，又含了口水，把杨思觅的头转过来，亲上他的唇，把口中的水哺给他。
杨思觅睁开眼看着程锦。程锦不知道杨思觅是不是被吓到了，只觉得他一直没什么神采的眼睛好像变亮了一点点。程锦抚了抚杨思觅的唇，总算从干枯的白玫瑰变成了新鲜的浅粉玫瑰了，他笑了笑有点恶作剧地又凑上去亲了一口。
亲吻？杨思觅看了程锦好一会，终于眨了一下眼：“你喜欢我？”
“……啊？”程锦受到了惊吓。第一次有人问他这种问题，以前认识的女孩子有的是比较矜持，不会问这种问题；更多的是因为她们和他接触的时间不够久，还没到这么问的时候。
程锦和杨思觅对视一秒，笑着回答：“嗯，喜欢。”
杨思觅道：“你喜欢一个人，是不是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你都喜欢，都不会离开他？”
程锦这次很镇定，他笑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都不会离开。”
杨思觅嘴角上扬，露出了笑容，程锦看得一怔，很久没看到他笑了。
杨思觅安然地闭上了眼睛，本来充斥在他大脑中的杂乱图像和各种噪音都消失了，往日的安宁又重新回来了。
所谓“魔由心生，一念成魔”，杨思觅在这一刻才知道自己会失控是因为自己开始在意别人的看法，他怕自己失控后程锦会失望会离开，他的这种烦躁不安的情绪被压抑得越久就暴发得越厉害，最后他甚至想杀了程锦让他永远不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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