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人在进阶！”
“好大的动静！难道是——”
失声惊叫的几个学徒，几乎是立即被四周好几道凌厉的眼风定住，那目光中的煞气如有实质，令他们差点当场软倒。
而更多法袍上缀着弯月星辰的白袍法师们，早已看不见视野中的外物，听不到附近的其他声音。
他们昂着头颅，伸着脖子，大部分人完全是忘我的，目眩神迷地，看着空中那混合在一起的无数元素各自分开，汇聚，行军列阵般，在天空中形成一个清晰的独立元素区域。
红色的火元素、黄色的地元素、蓝色的水元素、青色的风元素、白色的光元素、黑色的暗元素……
每一个元素区域泾渭分明，历历可数，呈窄扇形，布列组合成一个教科书般完美的正圆形，
还有一部分法师保存了理智，他们将自身精神力感知放到最大，一丝不容错漏地感应着每一个细节，甚至顾不上拿出晶石来记录下现在的场景。
不少法师满身大汗，脸上湿得犹如被雨淋过，可是他们依旧睁大眼睛，珍惜眼前的每一秒钟，知道感知透支，委顿倒地。
“可惜了，如果精神力更强一点，那几个孩子或许能看到最后，以后晋升的阻碍，一定会降低很多。”
拉里大师面前的水晶球中，实时倒影出地面上的情形。
大部分有自知之明的白袍法师们达到极限后，便约束自己不敢再放出精神力，也有不少过于沉浸，忘记了自身，因而透支倒地，失去了见证到最后的机会。
不过他们的损失不算很大。
在无法借助精神力感知的情况下，仅仅用眼睛，根本无法触及眼前晋升异象的本质。
在有幸最近距离见证的人当中，得益最大的，还不是这些恰好身在秘法团驻地的法师们。
“完美进阶所形成的元素区域，传闻中蕴含有法则之力，无限接近传奇领域，原来竟然是真的！”
罗比尼奥大师双眼中泄露出了部分内心情绪，平稳的语声中掩不住激越：
“这或许是进阶传奇之前，唯一能够见证位面法则如何与元素域共融，形成元素领域的机会了！”
这甚至比传奇强者亲自传授经验，还要收益巨大。
因为传奇强者本人的领悟，可能有个人偏差，只有位面本身的自然演绎，才是彷如教科书般的唯一标准！
“单为这一点，欠了大人情。”
惜言如金的梵高大师罕见地迸出十个字以上的句子。
赖斯大师虽然没有说话，但望向天空的视线，是所有人之中最为炙热的。
完美进阶形成的异象无比稳定。
除了天空中调色盘般的元素域，一般大法师进阶过程中常见的打雷闪电、狂风暴雨等情形，根本没有出现过。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控制着一切，无微不至地随时调整每一个细节，于无声中稳定地积蓄力量，等待某一个临界点的到来。
终于。
——碰！
没有声音响起，但所有人耳中似乎都听到了某种破裂的声音。
天空中泾渭分明骤然一顿，猛然旋转。
以元素域圆心位置出现的一个黑点为奇点，元素域犹如原子弹爆炸，混合而成的多种元素犹如蘑菇云，疯狂向外扩散！
“成功了！”
月牙洲东南角的高塔中，赖斯等大法师们猛然一震。
……
“她成功了！”
皇宫之中，位于东北角的钟楼顶阁中，亚伯拉罕大帝握着窗梁。
“是完美晋升，陛下。”
他身后的影子中，安东尼奥大师低声说。
皇帝微微点头，望着东边泛起巨大波纹的天空，苍老而威严的面容上，流露出复杂之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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