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爷子的反应，乔绵绵是有准备的。
他们俩演的的确不像。
“抱歉，韩爷爷，我们的确不是情侣。”乔绵绵大大方方承认了。
就在韩老爷子以为她下一句话是“但我是真心喜欢韩戾的”时候，乔绵绵话锋忽然一转。
“但是您也不应该给韩戾塞这么多他不喜欢的人。”
“而且......他还在上学。”
她小小声的抗议。
这些人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在想这些婚姻大事。
“难道十八岁少年该想的不是读书吗，不是成为社会主义接班人，建设我们的国家吗？？”
韩老爷子：“......呃。”
韩戾看了一眼义正严辞的小姑娘，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
被落了面子的老爷子咳嗽一声，“就他这个破成绩，读什么书？！”
“可是韩戾很聪明的。”乔绵绵不赞同他的话。
像是怕这爷孙俩不相信她，她又补了一句，“很聪明很聪明的。”
说完还重重点了点头。
韩戾：“......”
被击中了。
太他妈可爱了。
他嘴角的弧度上扬，然后就怎么都落不下来。
韩老爷子又哼了一声，“你说他聪明就聪明？从小到大，他除了打架被请家长之外，在学校就没干过什么好事，考试就从来没考过及格！”
“啊，一次都没有吗？”
乔绵绵愣了愣，拉了拉韩戾的袖子，小声问他。
韩戾：“......”点点头。
对上小姑娘的眼神，他第一次生出自己怎么就这么混的想法。
他微微错开眼，觉得有些羞耻，更不想去看她失望的表情。
他怕自己受不住。
从来没在乎过别人眼光的韩戾，第一次害怕别人对他失望。
下一秒——
“那真是太好了，”乔绵绵清脆的声音响起，“那下一次考试将会是韩戾第一次及格。”
韩戾：“？”
“有我在，我会让你及格的，放心。”她安抚性的眨了眨眼。
韩老爷子冷笑连连，“行啊，你要是能让他考及格，我就再也不给他安排相亲。”
他信誓旦旦的模样，像是笃定了韩戾绝对考不了及格。
乔绵绵不懂了，考及格，又不是考第一，那能是多难的事。
她想了想，直接在手机上敲敲打打，打出一份像模像样的合同。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时间、地点、甲乙方的权责。
只要下一次盛中月考，韩戾各科都能及格，韩老爷子就不能干涉他的婚姻。
她蹬蹬蹬跑到韩老爷子面前，“口说无凭，这份合同明确了甲乙双方的权责，您看看。”
“其实这种涉及婚姻自由的合同本来就是不合法的，您理论上没有资格限制他的婚姻。”
“但我觉得您是出于疼爱韩戾的原因才给他安排相亲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多给他一点信任。相信不用联姻，他也可以继承韩家，并兴盛韩家。”
一席话毕，韩老爷子陷入了沉思。
末了，他沉声道：“豪门之间的弯弯绕绕，你......”
乔绵绵心想她懂得很，但却没有说出来，而是直视他锐利的目光，不卑不亢。
“靠联姻和靠自己，您觉得哪个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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