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的电话挂的很突然。
白楚涵还没来得及多问几句，一切已经戛然而止。
老城区改造这个项目，是今年北城最大的项目，也是方氏集团的重点项目。
因为这个项目研究的时间久，耗费的人力物力巨大，在业内有些名气。
白楚涵一直记得这个项目是方砚南在跟，怎么临到开启，变成方俊沉在做了。
堂堂少总裁，也会被人抢项目吗？
她一时间脑子有点懵，走回到刚刚和沈妩坐在一起的沙发上。
沙发对面，韩君渊已经不在，只剩下沈妩正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
她看见白楚涵回来了，立刻想起刚刚没说完的话，果断手机一把扣下。
“我和你说，这个陈娇娇！真是又恶心又油腻，你还知道她走红的那部剧，背后是怎么样……的吗？”
沈妩顿了顿。
“嗨，你在听吗？”
她挥动自己的手，在白楚涵前面晃了晃。
“怎么了？”白楚涵眼神终于亮起来。
沈妩叹气：“我在和你说陈娇娇的事情呢，你不是让我去打听吗？”
白楚涵回过神来，又拿起自己的手机，道：“抱歉，我去打个电话。”
一溜烟又走了。
沈妩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的背影，有些郁闷道：“打电话，一直打电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多么顶级的大忙人呢。”
……
又是刚刚那个小角落，白楚涵一鼓作气拨通了方砚南的电话。
电话“嘟嘟嘟”响起来。
一声比一声煎熬。
白楚涵在挂断电话和继续等下去两个念头之间，来回横跳。
终于，在她的自尊心耐心，都要耗尽时。
“喂。”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低沉微凉的男声，还有些许沙哑。
白楚涵紧了紧手机，又开始纠结，是先问为什么没有来剧组？还是先问为什么旧城区的项目你被换掉了？
一时间，她背后敷上一层薄汗。
两两沉默，僵持数秒。
那一向高冷的男人，竟然脾气很好的没有挂断。
“嗯……是我。”白楚涵纠结了白天，还是决定先表明身份，“白楚涵。”
“我知道。”那男人的声音低沉且带着磁性，特别好听。
“今天项目开机，你怎么没来呀。”她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先问这个。
那男人声音低沉，微哑：“我在陪客户。”
“啊？”要不是此刻环境静谧，白楚涵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少总裁也要亲自陪客户呀。我还以为你只要大手一挥，金钱一洒，就会有人前赴后继去帮你解决难题呢，什么助理，秘书，美女蛇之类的。”
方砚南低沉笑了起来，“我也想呢，现在我手挥了，你来吗？”
“你给我项目我就来。”白楚涵不假思索。
“财迷。”
气氛又冷了下来。
白楚涵心里有些不安，毕竟电话是自己打过去的，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但，直接问他为什么他的项目被换掉了，是不是不太礼貌？
过了一会，她鬼使神差地问：“你，在什么地方陪客户？”
“聚丰居。”方砚南颇有意外道，“你真的要来？”
白楚涵嗤笑一声道：“你想得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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