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经辗转，得到一个结论。既然不是为了过去的事情，那就是为了将来。”白楚涵一语中的，“柳家的人，不希望我回去，把我为难死，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电话那条的人镇定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懂便不懂吧。”白楚涵挺直背脊，语句清晰，“我从前一直纠结你到底是谁，现在不会了，你爱是谁是谁。”
“你要做什么！”那人显然急了。
“既然你要伤害我在意的人，那我就以牙还牙，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柳家那一方的人，但我一个个对招，早晚会命中目标。”
那人咬牙道：“白楚涵你这个疯子！”
“是啊，我是疯子。”白楚涵语气轻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说什么深情不渝的句子，可仔细听，全是残忍，“下面我就让你知道，我到底能多疯。”
……
白楚涵挂断电话，没有再回去黄耀，而是站在走廊尽头的光亮处，不言不语。
莫东站在远处看着她，恍惚觉得这个场景好眼熟。
是在哪里见过？
对，当年方砚南在欧洲被地头蛇围困，那些人威逼利诱方砚南时，他也曾这样以一己之力迎战躲在暗处的敌人。
白楚涵身上的孤勇和果决，是莫东熟悉的东西。
他此刻总算明白，这些年方砚南遇见那么多人，走过那么多地方，为什么对白楚涵念念不忘。
有的城市天生适合居住，有的人天生就适合你。
……
回到医院，沈妩依旧没有醒。
医生说，黄耀那一撞是奔着要沈妩命去的，她能捡回一命已经是万幸，这辈子可能都要在床上度过。
白楚涵对医生说，尽管用药，多贵的药都可以，一定要把她救活。她做人做事，很少冒险唐突，但那一刻她说这话时，活脱脱像个把身家性命放在赌桌上的狂徒。
夜晚，白楚涵依旧留在医院的套房里，她对着电脑看着资料，室内安静，只能听见沈妩身上仪器运作的声音。
——“啪”门被推开。
“白小姐，来先吃饭吧。”谢孝衍打包了许多私房菜，走进病房里。
方砚南也来了，带着莫东和陈北。
白楚涵在知道沈妩出事之后，一口水都没有喝，并非刻意，而是她什么都吃不下，她才知道自己有个妹妹没两天，居然就害她惨遭横祸，心里怎么可能放得下。
但此刻，她对着谢孝衍略略点头。她和谢孝衍不熟，人家好心好意打包饭菜来，她实在不好意思拒绝。
“我家是中医，在这方面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已经打电话给这方面的资深吴专家了。”谢孝衍把菜一一拿出来，放在套房的餐桌上，说，“等过两天，吴专家到了让他给沈妩小姐看看。”
方砚南把饭菜推到白楚涵面前，说：“那就多谢你了。”
“不谢不谢。”谢孝衍咧嘴一笑，“，我很乐意为美女服务。”
白楚涵依旧捧着电脑，看着上面的文件没说话。
谢孝衍把放在保温壶里的汤盛进碗里，说：“说来也真是可惜，沈妩小姐好好走在路上，怎么就被撞了呢，那个黄耀喝了酒还要开车，自己嫌命长还拖累别人。”
“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方砚南低垂眼，接过谢孝衍递过来的汤，转手又放在白楚涵手边，“陈北今天去检查了黄耀的车，被人改过，刹车失灵。”
此话一出，大家齐刷刷看向白楚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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