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涵晚上睡得不好，迷迷蒙蒙总是醒，才刚过五点就再也睡不着，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天气，想着事情。
方砚南一个翻身，感觉怀里空荡荡，眉心一簇，猛地睁开眼。
看向白楚涵站在窗边，悬起来的心顿时放下。
方砚南走过去，从后面抱着白楚涵，道：“在想昨晚的事情吗？”
“是啊，怎么能不想呢。白楚涵叹气道。
回延和沈盛天这一招，既阴又狠，将她算计得死死的。
她是该去和柳家三兄妹低头，让他们为了大局，不要答应沈盛天，还是去和沈盛天谈。
仿佛眼前就只剩下两条路。
白楚涵轻轻叹气，靠着方砚南问：“少总裁，你当时从欧洲回来就是少总裁，方氏的人有没有不服？”
怎么会没有。”方砚南脱口而出，半晌后，“其实现在也有人不服，只是我不需要他们服，人心难测，我都是用霹雳手段去制衡。”
“你的意思是就是说，有人不服你，但是怕你，不敢说？”白楚涵挑眉道。
方砚南点头。
“其实，他们不是怕你。”白楚涵抿唇了然道。
“那是什么？”方砚南笑了，问。
白楚涵狡黠一笑，偏头，“这个啊，可是秘密。”
方砚南低下头，和她靠得很近，两个人鼻息交错，轻轻发出疑问：“嗯？”
“因为少总裁生得好看。”白楚涵抬起眸，望着他，“他们都是屈服于少总裁的美貌之下，少总裁只要稍微施展一下美貌，便有人前仆后继。你瞧瞧那方俊沉，长得猴子一般，就是手段再厉害，再得你爷爷偏爱，也没有人真心搭理他。”
方砚南知道她在逗自己，轻轻一笑，凑近了些，低声回道：“那可不行，我的美貌只能给白总裁一个人独享。”
白楚涵唇角微扬，有点小得意。
方砚南喜欢这么看白楚涵，垂着眸，忍不住吻她。
会所里。
柳如烟结束了一晚的激战，清晨捏着一张价值三千万的合约从林辉房中走出来。
乔乔早就不见身影，说什么好姐妹，不过是逢场作戏，好在，柳如烟对她也没什么期待。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还穿着昨晚的泳衣，麻木地去到更衣间换自己的衣服，顺便去好好洗一个澡。
这身子，实在是太脏了。
不过却不是今天才脏的，早在她喝醉了酒和崔策海在一起的那个晚上，她就已经变脏。
哪怕现在崔策海已死，也换不回她丢掉的清白。
既然如此，那她还不如就一条路走到黑。
别人可以弄脏她，那她也可以弄脏自己，无论如何，她总要有些事情可以自己做主。
哪怕这件事是弄脏自己。
柳如烟走进淋浴用的单间，掩上白色的门帘，花洒喷出水来，她小心背过身去解自己的泳衣带子。
她的指尖指尖莫名潮湿，打着滑，每一粒都解得很慢，脱了快一分钟，才将上衣扔掉。
天窗分到一缕晨光，洒在她白皙圆润的肩头，她无暇的背，像一块在长河里流动的白玉。
“柳如烟。”
身后突然响起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坏心，惊得柳如烟抖着肩膀打了个哆嗦，赫然转身。
有个男人就站在离她不到两米远地方，漆黑的眼里燃着一簇滚烫的火苗，像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般用目光舔舐柳如烟的身躯。
“真的是你啊，没想到，你也会来这里。”
他说完话，毫不迟疑地往她走过来，柳如烟只听见空无一人的淋浴间里，回荡着男人坚实的脚步。
她不自觉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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