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放纵的激情里，柳如烟满足了，她闭着眼睛，身子一软，躺在桐野身上。
就像是倦鸟终于回到自己的巢穴，海鸥厌倦了飞翔，她缩在桐野的怀里，静静听着桐野的心跳。
桐野就着姿势保住她，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道：“出来了。”
她摇摇头，撒娇不愿意。
桐野笑着睁开眼，倏然间，身子像地震般动了动。
这一震，将柳如烟颠地不轻，她从餍足中醒了过来，翻过身子，看见辉子正对着赤条条的他们俩行注目礼。
她有些生气，拿起掉在旁边的吊带衣，很快穿上。
桐野更气，眼神里闪着凶光，恨不得杀了辉子，要不是自己完事了，否则肯定要给辉子吓出毛病。
辉子镇定地看着两人有条不紊地穿上衣服，恢复体面，他躲也不躲，还是站着。
距离不算远，柳如烟鼻子轻轻一嗅就闻到辉子身上的垃圾味。
“什么东西啊，这么臭！”柳如烟十分厌弃，皱起鼻子，捂着嘴。
桐野听到柳如烟的话，也闻了闻，很快就确认臭味是从辉子身上传出来的，并且，他知道这是什么味道。
因为，在他没有遇见柳如烟之前，没少去那种地方翻找吃的。
他看着辉子，就像看一条生活在垃圾堆里的狗，眼神中的鄙夷毫不掩饰。
“是垃圾味。”当着辉子的面，他毫不留情地揭穿，“好端端一个人，竟然还能掉进垃圾堆里，真是厉害。”
柳如烟从小就生活在云端，自然不喜欢这种味道，她白皙的眉头皱在一起，特别像川字。
辉子看着她嫌弃自己，看着她皱起眉，在伤心的同时，竟还想感慨一句，真没有人连皱眉都这么好看。
呵，自己一定是疯了。
柳如烟不知道辉子在想什么，但看着辉子嘴角那一抹苦笑，心里也明白个七七八八。
她看向桐野，轻声道：“今天先到这里吧。”
桐野也知道这个地方不能久留，便道：“好，那今天就现在先这样，你好好休息。”
“嗯。”柳如烟应下，然后她看着桐野，忍不住又提醒道：“你记得我们今天商量好的，别忘了，打电话给你朋友。”
桐野当然记得，他笑着刮了刮柳如烟的鼻子，吻过她额间，道：“放心吧。”
二人就是这样，将辉子试做空气一般的亲昵。
很快，桐野走了。
他总是来去如风，让人抓不到痕迹。
桐野一走，柳如烟的脸就垮下来，看着辉子，厌恶道：“你还在这里干嘛，干嘛不去洗澡，脏死了。”
脏？
他身上有她的心里脏吗？
她将一切都看做交易，看做比赛，心狠手辣，不折手段，竟然也好意思说别的事物脏。
她怎么有脸！
辉子心中怒气腾腾生气，猛地向她靠近几步，柳如烟显然被吓到，眼睛睁大，舔了舔唇，往后推了推，就跌坐在沙发里。
她看着像个大山一样压过来的辉子，捂紧自己的衣服，软声道：“别这样，我今天很累了……”
辉子苦笑一声，当然知道，从他离开家，这两个人就开始做，一直到刚刚，差不多过去了一整天。
而他此刻，想做的也不是那件事。
他看着柳如烟道：“你就那么想和沈甚结婚吗？”
柳如烟不明白为什么辉子在这时提这个，但还是认真点头，道：“怎么？”
辉子冷笑一声，道：“如果我告诉你，你以后会后悔呢？”
“你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柳如烟心里慌了起来，也不管辉子身上的臭味，拉着他的袖子使劲地摇，“快说！”
辉子被她一拽，也跌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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