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这一声些，窗外的风徐徐吹进来，窗帘扬起。
袁悠寒毛直竖，双腿一僵，迎着白楚涵的目光说：“……我就是这么个提议。”
白楚涵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袁悠几乎要哭出来了，怎么这个白楚涵这么难缠。
他妈的。
袁悠在心里发狠。
“你说这是陈年往事，你说你不知道来龙去脉。那么，我只问你，柳欣秀当初是怎么认识李凯达的，而你又是怎么认识柳欣秀的。这些事情，你是忘记了还是说不清，还是董逸舟不让你告诉我？”
袁悠被她的问题，问的喉间堵住。
没想到，柳家窝囊颓败多年，还能出一个这种人物。
越是因为她是个人物，越是不能让她知道柳欣秀的事情，这个秘密，已经被储存多年，要一直藏下去。
白楚涵似乎能够猜到她在想什么，眼神轻蔑一闪，“你以为你不说话就完了？我没记错的话，你有个儿子叫做李天。”
“你疯了？天天什么都不知道！”袁悠惊恐大叫道，“你不要碰天天！”
白楚涵微微点头，道：“如果我非要碰呢？你拦得住我？”
“你现在都被董逸舟带上脚铐，还能有什么办法！”袁悠轻蔑地往下扫了眼她白皙的脚踝，因为走路脚铐会磨损，她的脚踝上有一圈红色印记。
这样看上去，白楚涵确实不具备威胁人的资本。
但是，她永远给人一种自信镇定的气场，仿佛她说的话，她就一定能够做到。
袁悠快四十岁了，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实在没办法不怕。
秘密不能说，但又要打发白楚涵，这可该怎么办？
她默了片刻，淡淡道：“我听说，柳欣秀那年带你来大山城，是说要来旅游，可是大山城没有任何旅游的地方。”
茶水已经凉了。
袁悠将杯中的茶水倒掉，重新倒满一杯，由衷道：“我只能说这么多。”
白楚涵微抬头，看着她，轻轻笑了起来。
医院里，全是消毒水的气味，来往的人行色匆匆。
高级特护病房里，方砚南坐在沙发上，漆黑的眉眼里看不出情绪。
房间里安静静谧，就像刚刚打完一场仗，剩下一地废墟还没有打扫。
谢孝衍刚刚做完手术，换上衣服走了出来。
看见方砚南，疲惫的脸上扯出一个苦笑，叹气道：“累死了，我感觉如果沈妩刚刚过去了，我也会过去。”
“辛苦了。”方砚南沉声，给他递过去一瓶水。
他接过，汩汩喝下，擦了擦嘴，感慨道：“可能是受昨天那孙子的影响，今天实在太险了，我明天要找个保镖，天天轮班守着沈妩才行。”
“我找好了。”方砚南道。
“呵。”谢孝衍笑了一声，慢慢将水瓶盖上，道，“还是你动作快，不过，白楚涵去乌国有一段时间了吧，这么还没有回来。”
方砚南：“……”
他的眼神变了一瞬，显然是不想聊这个话题。
但谢孝衍偏偏不懂看人脸色，又自顾自说起来，“还有上次，她说什么医药费的事情，你回头问了没。”
方砚南默了默，无奈道：“你好吵。”
“什么我好吵。”谢孝衍不乐意，“我这不是正常的问问吗，你们该不会吵架了吧？”
他说完话，漫不经心地望向方砚南，见他神情不对，立刻惊了！
“你们真的吵架了？不是啊，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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