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砚南哥，这是什么情况？”灵超双眼圆瞪，难以置信地盯着那扇被关起来的门，用没有受伤的手推了推方砚南，“白楚涵怎么会认识这个小白脸！还这么亲密！”
方砚南自然不会搭理他。
灵超讪讪地撇嘴，将视线投放到站在门边双手抱胸的谢孝衍身上。
“谢少？怎么回事？”
谢孝衍耸肩，既无辜又无奈，“我怎么知道呢。”
询问无果，灵超叹气，他挠头道：“奇怪，你们不是说这里面躺着的是白楚涵的妹妹吗，她应该不会随意带人去看自己妹妹吧？小白脸到底和她是什么关系。”
方砚南原本阴沉的脸色，听完这句话霎时更黑，漆黑的眼眸里透出幽沉的光。
谢孝衍和他多年好友，当然知道他这个表情，是大事不妙的预兆。
随即，提议道：“二位，这里是特护病房，住的还是沈妩，所以安装有摄像头，你们要不要……”
“不……不好吧！”灵超摇头晃手，他虽然贪玩，但多少有点分寸，这样监视别人实在有点失礼。
而且，他还挺怕白楚涵的。
好吧，这才是主要原因。
谢孝衍表示理解的点点头，遗憾道：“那散了吧，我还要去看别的病人呢。”
“别啊，这就散了？”灵超不甘心道，“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他扭过头，看着方砚南眨巴大眼睛，甜声道：“砚南哥哥，你不好奇嘛？”
方砚南冷漠回应：“不好奇。”
灵超彻底没辙，垂着脑袋，“好吧，那散了吧。”
“走。”方砚南走出两步，斜眼看着他们二人，“监控室在哪里。”
“你不是说，不好奇吗？”灵超懵在原地，他确定自己伤的是手，不是耳朵。
“不好奇，但看看也没事。”方砚南一本正经地解释。
灵超和谢孝衍对视一眼，尽量不要笑出声。
莫东跟在后面，含着泪，默默把今天的会议安排往后推。
一墙之隔，方砚南和灵超、谢孝衍坐成一排。
墙上挂着的显示屏正在播放隔壁的一举一动。
白楚涵和韩君渊在两张沙发上对坐，虽然监控没有声音，但是能够看出房间很安静。
光靠眼睛，能够隐约看得出，白楚涵似乎说了句什么，看不真切，但紧接着韩君渊原本撑在膝肘上的手放了下来，不知在说什么，脸上的表情很得意。
灵超对此很不满：“哎呀，谢少，你家一年也挣不少钱。怎么安装监控的时候，不知道装窃听器呢。”
“闭嘴。”这一声冰冷的呵斥自然是来自于方砚南。
灵超对这位在生意上帮助他良多的哥哥，向来没脾气，立即乖巧听说地把嘴闭上，连带着耳朵也刺溜一声竖了起来，动了动，试图通过意念听到隔壁的动静。
隔壁的白楚涵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监视。
她说：“十三年前，在曼彻斯特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韩君渊耸肩：“当然是你做了什么，我就看见了什么。”
“不要说出去！”白楚涵皱眉威胁他。
韩君渊未答，脸上写满有恃无恐。
白楚涵把脸别过去，不看他。
他却走过来，大方的在白楚涵旁边坐下，碰碰她的肩膀，道：“姐姐别生气，我听你的，不说出去。”
白楚涵不理他，她当然知道，这一声声乖巧的姐姐背后，藏着的是剧毒。
“只是，姐姐看在我这么听话的份上，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点甜的。”他说着话，透亮澄澈的眼睛来回在白楚涵纤细的脖颈上打转。
“这这这，这是在干嘛！”灵超惊恐地睁大眼睛：“？？？”
谢孝衍刚刚就在白楚涵旁边，清清楚楚地感受过他们二人说话的氛围，察觉到白楚涵对韩君渊的提防，知道他们绝无可能,但是，他的眼睛不会骗人，这是……干什么？
韩君渊到底要干什么？
怎么还越靠越近……
方砚南英俊如刀削般的脸，已经全黑，等灵超和谢孝衍反应过来，方砚南已经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他们二人赶紧跟上。
站在门口，三人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匆忙的异响。
方砚南的脸色更差了，灵超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立刻提起一口气道：“白总裁，白小姐，你开门啊——谢医生有东西落在里面，要取……”
话还没说完，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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