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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涵去找韩君渊问昨晚的情况，方砚南也没有闲着。
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手指放在键盘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这时，陈北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像是许久没有休息，眼睛有些僵直，站到方砚南面前，转了转眼睛，才有片刻清醒。
方砚南说：“累了就去休息一会。”
陈北则摇头，一板一眼地说：“我不累，总裁，关于沈甚房间，我有新的发现。”
“说。”方砚南抬头，面无表情。
陈北静了片刻，有些为难说：“虽然白小姐坚持，韩君渊没有杀人的动机，但是我在沈甚房间里，还是只找到他一个人的指纹和足迹。”
“通风管道里面呢？”方砚南说着，手从电脑上拿起，抵着下巴，眉目冷厉。
陈北为难地摇摇头，“也没有。”
“没有？”方砚南唇角微动。
照这样看，要么就是凶手就是韩君渊，要么就是另外一个人隐藏了自己所有质指纹和足迹。
谁，这么厉害。
方砚南靠着坐起，抬起头，说：“通风管道那边查得怎么样？”
陈北如实回答，“刚刚锦城来过，说那边也只是找到一个人的足迹。”
方砚南寒眸里闪了闪，“你亲自去，再仔细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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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涵这厢也想了许久，她抬头看着韩君渊，继续问道：“你说四点半左右沈甚还活着可经过坚定，沈甚就是死在那个区间。”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韩君渊被问得都要疯了，他要怎么解释，白楚涵才能明白，他是真的没有杀害沈甚。
白楚涵见他欲哭无泪的模样，心里也有过一丝复杂，到底还是小孩。
她不易觉察地叹了叹气，道：“你不要着急，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白楚涵打断他的话，严肃说道，“只要这件事真的不是你做得，一定会有办法解释清楚。”
她为这件事，堵上了继续竞标的资格，必须要解释清楚。
韩君渊点点头，他这回是真的没了主意，只能依靠白楚涵。
白楚涵眼神一动，双目里透着一丝寒意，问他：“昨晚，在沈甚的房间里，除了你和沈甚，还有别人吗？”
“别人！”
听到这个问题，韩君渊差点吓哭。
怎么会有别人呢。
当时不就只有他，和躺在地上的沈甚吗？
如果还有别人，那岂不是他的一举一动都被那个别人监视着，那简直不要太可怕！
于是，他慌乱地摇头，确凿道：“没有，一定没有，怎么可能会有别人呢。”
白楚涵瞧着他害怕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但还是提醒他，“你先不必害怕，这种可能是成立的。”
“否则，为什么你前脚离开沈甚的屋子，他后脚就死了。”
“怎么你刚刚通过通风管道离开的屋子，接着，通风管道就被堵死了。”
白楚涵慢慢分析着，“这一切，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韩君渊听到白楚涵的话，像是瞬时被甩上岸的鱼，失去了全部的生气与活力，他眼神闪了闪，有些犹豫，又有些颓唐，回忆昨晚的事情。
很快，他想起一件事。
“姐姐，如果是这样说，我想起一个细节。”
白楚涵的精神全被这一句话调动起来，当即道：“快说。”
韩君渊点点头，心有余悸道：“其实昨晚，我从通风管道爬去沈甚房间时，感觉到靠近沈甚房间那段路，比之前的灰尘要少些……”
“灰尘少？”白楚涵琢磨这这几个字，“那就意味着，那段路有人爬过，或许，就在你之前。”
真相抽丝剥茧，越接近就越惊悚。
韩君渊虽然有些后怕，但还是鼓起勇气点头，他道：“但是现在，我没办法去证明这件事，因为我爬过之后，那灰尘已经站到我身上。”
就如同雪地里的脚印，后人覆盖了前人，便什么都没有了。
白楚涵将这段信息仔细整理，得出结论道：“没关系，虽然我们没办法顺着那人的足迹去找到他，但至少，我们知道确实有这个人的存在。”
这算是一个进步。
白楚涵看着窗外夕阳渐渐晕开，一天就要过完，可她还有许多事没做，便不再多待。
她朝着韩君渊略略点头，道：“那我先走了，你如果后面再想起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韩君渊也点头，他走在前面，送白楚涵出去。
白楚涵出了门，晴喜将她转动，换一个方向。
就在这瞬间，却看见柳欣秀和凯瑟琳圣辉二人并肩走来。
白楚涵与二人相视一瞬，凯瑟琳圣辉镇定地颔首，勉强算是打招呼，柳欣秀则瞥了她一眼，大方地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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