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凡抿着嘴，在对话框里打下“已经是新的一天，昨天的早安晚安呢”，差点发送之前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写了什么，连忙删掉。
他又想起来之前新任会长说的，骆思先最近在忙毕业论文。
现在都快四点了，也就是说，骆思先这家伙现在才睡？
戚凡有些生气有些烦躁，噼里啪啦打了一堆字，最后只能删掉生闷气。
自己默默气了十几分钟，戚凡还是忍不住给骆思先发了一句“注意身体”。
直到晚上，骆思先也没回他。
第二天凌晨一样的操作，骆思先三点多给他发了晚安和早安。
这次戚凡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因为早上八点多要交实训报告，骆思先的手机没有关机，他听到手机震动以为是定的闹钟到点了，迷迷糊糊地心想自己好像刚睡着啊。
手机屏幕上是戚凡的微信头像，戚凡给他打微信电话了。
骆思先满脑袋问号，这人是梦里碰到手机了还是在梦游？
不管是哪种可能，反正都是打错了，于是骆思先没接直接挂断。
戚凡又打了过来。
骆思先只好起身走出自习教室。
“喂？”骆思先压低音量，现在三更半夜的，本来就安静的图书馆更加安静了，一点声音都能被无限放大。
“骆思先？”戚凡的语气不太好，“你在哪里？”
“戚老师有事？”骆思先想了想还是走到了楼梯间。
戚凡听见他走动的声音，说：“你下楼，我在你们寝室楼下。”
“我不在寝室。”骆思先心想戚凡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了，“你这个时间打过来干什么？”
“你不在寝室那在哪里？”戚凡从小到大都没那么烦躁过，“人呢？”
“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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