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风闭着眼，手指叩着桌案，轻哼着。
“龙卷尘沙起，云化雨落地，无数勇士涌四方，人间正气存古今！”
“刀剑穿梭急，情思缠绕英雄体。”
“情泪伴酒洒天际，饱沾热血书过去！”
艾丽丝看着梵风，玉手轻弹，几分慷慨，几分悲壮。
梵风跃然而起，声音陡然拉高，“哪儿有常胜无敌，哪儿有人儿不去，哪儿有无终的曲，哪儿有不散的席！”
一曲落下，梵风大口饮酒道，“好听吗？”
艾丽丝轻哼着，认真点头，“哪儿有常胜无敌，哪儿有人儿无情？看来海伯伦对你的感触很大，一向天下无敌的你，居然开始质疑自己的力量。”
梵风道，“不是感触，是打击，不管是卢克还是使徒，我都不想提起了，也许守着自己的阿拉德才是我最幸福的事情。”
艾丽丝点头，“我知道你的答复了，我会转告给赫尔德大人的。”
梵风道，“顺带告诉赫尔德，下次写匿名信的时候，要记得把她自己的名字带上，这样我也好保留下来当成孤品墨宝，不算白被骗一趟。”
“嘻嘻。”艾丽丝笑道，“我会的，赫尔德大人的墨宝，如果你当面说，她会非常高兴的，很少有人赞她的字迹漂亮，就好像很少有人当着她的面讲你很漂亮一样。”
“有机会我会给她说的。”梵风道，“我送你一程吧。”
“好啊！”艾丽丝指着不远处天台，“走。”
梵风两人并肩而行，站在天台外，仰望着西海岸灯火璀璨的海岸线，远处圣白色的天空之城好像脊梁一样连接着阿拉德与天界。
艾丽丝道，“其实你不必为卢克的死买单，他的结局从很久之前就料定了。”
“我知道。”梵风抱着肩膀道，“我在他的实验室里看到了他对神的解析，那是针对主神的实验，这在神的眼里是一种亵渎，使徒是古神的继承人，古神是主神的仆从神，所以使徒是肯定非常痛恨卢克，杀卢克已经不能表现他们的仇恨了，把卢克挫骨扬灰才是他们的念想。”
“对！”艾丽丝道，“我听过魔界的一个传言，转移实验最开始的针对目标并不是对付使徒，它的对象是另外一个家伙。”
梵风道，“卢克？”
“不是！”艾丽丝道，“卢克当时还只是个微小的侏儒，他还没有能力进入使徒的法眼，当时转移实验的对象是伟大意志卡罗索，赫尔德，还有宿命者卡恩作为古神的传承者，他们是泰拉黑暗主神的仆从神，而光明意志卡罗索是黑暗主神的敌人，当时的卡罗索已经快要苏醒，它的苏醒必定进行曾经没有完成的事业，毁灭泰拉星余孽，重新恢复光明的最本源的模样，重塑神王星球。”
梵风道，“然后呢？转移实验就用到了使徒的身上？”
“不！”艾丽丝道，“转移实验的研发很顺利，不管是合作的帝国方还是使徒方面，直到帝国又一次突兀的收到了来异时空的信号，海伯伦的信号，卢克和转移实验的帝国方勾结，帝国听了卢克的谗言，第一次出现了背叛使徒的意愿，他们想把这个强大的转移实验机制占为己有，而使徒掌控着一些核心东西，卢克说它可以帮忙让使徒失去对转移实验的控制权，那就是把转移实验的目标从光明意志卡罗索改变为使徒！”
“帝国方表示想试一下。”艾丽丝玉手抬起，放佛托载着星辰，“失去就变成了四大剑圣去悲鸣洞的场景了，这一次帝国方私自发动转移实验，也让使徒认识到帝国不是当初老老实实的使徒代言人了，而是一个真正的野心勃勃的大帝国，帝国准备了十大元帅对付使徒，菲托力强恩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他非常的优秀，优秀的让使徒怀疑他才是真正的光明意志卡罗索，如果他不是有鬼手，象征着邪恶与肮脏的鬼手，甚至可能卡恩当初都想出手对付他了。”
梵风拉住了艾丽丝的手，“你只说对了一半，菲托力强恩在我的记忆里，他应该和卡恩战斗过，而且没有败。”
“怎么可能！”艾丽丝道，“那是卡恩，卡恩，宿命者，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梵风轻轻弹着艾丽丝的脸颊，“醒醒吧，使徒就是那么一回事，没有谁能够常胜无敌，不管他是卡恩还是我梵风，能和卡恩队长不死的人并不少，天骄普雷，就是那个大怪物，它不但和卡恩缠斗了三天三夜，甚至最后让赫尔德无奈的把它封印进了时空壁垒里，还有四叔卡西利亚斯，他败了，但是却并没陨落。”
艾丽丝挑着眉毛，“你，这是在蔑视使徒！”
“没有。”梵风纠正道，“我没有蔑视，使徒在我的心里还是很伟大的，不管是出自什么目的，从我走出艾尔文防线一刻，是使徒让我越来越强大，是使徒让我明白想要不被坑，只能变强，充钱，变强，吼——走，我们去放烟花吧！”
“烟花？”艾丽丝高冷道，“小孩子玩的把戏！”
“是么？”
梵风抱着了艾丽丝，一飞冲天，身影陡然加速，呼啸俯冲向海面而去。
“你要做什么！”
艾丽丝玉手翻飞，一道道魔法光波飞散开来，一道道可怖的魔法光焰在半空中破灭崩碎，梵风笑着左右缠着艾丽丝，“这烟花，多漂亮啊，回赫尔德那做什么？那个老女人有什么好的，不若留在阿拉德和我过痛快日子，多好啊！”
“你敢说赫尔德大人是老女人？梵风，你这是自寻死路！”
梵风抬手，“血气爆裂！”
轰——轰——
梵风拍出一道道血爆炁球冲天，血光破碎，漫天血色礼花下，血色的光弧下一张巨大的面孔隐隐在天际幻灭。
“我们的风神越来越调皮了，强搂我的使者，还当着我的使者面骂我老女人，卡西利亚斯，别吃了，你必须出去教训一下风神。”
“赫尔德啊，你安静一点，你已经不是小姑娘了，你现在是成熟稳重……啊！别打脸，我吃东西的时候别打我！”
“还吃，你敢说我成，我，我还年轻，卡西利亚斯，给我站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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