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就先回去了，杨医生就在里面，你跟他聊。”
柳梦璃把顾轩送到了诊疗室门口，因为有东西需要置办先回去了。
顾轩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了一个滑溜溜的声音。
“进来吧。”
这声音听到顾轩心里一咯噔，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医生，我觉得我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我就是对女人不感兴趣。”
顾轩挠了挠头，走了进去，还好杨医生虽然声音怪异，但至少人长的正常，戴着眼睛，除了半秃和猥琐，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不不不，你这个是很大的毛病，首先呢身为正常男人.......总之你如果不治疗的话，你一定会得癌症的。”
杨医生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知道顾轩什么病都没有，然后呢？进他这里的人腰包还想鼓着出去？
“大夫，你一定要救我，我游戏还没打够。”
顾轩扑腾一下瘫在了地上，整个人生都变得昏暗，眼睛也失去了光芒。
“救你可以，不过诊疗费很高的，你还得把这个签了。”
杨医生把一份免责申明递给了顾轩。
“医生，这怎么还有免责声明呢？算了，我不看了。”
顾轩拿起免责声明，他在傻也明白过来不对，他想走，然而他靠近杨医生的那一刻什么都已经晚了。
“放心，你会签的。”
杨医生十指交叉，眼镜闪着光，嘴角洋溢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瞧瞧踢了一脚桌子底下的红色按钮。
一股强大的电流贯穿了顾轩全身，他眼前一黑，等他再醒来，已经被绑在一间地下病房内。
同房间，还有一个年纪很小的男孩，也就十多岁，被电流电的哇哇大叫，身体高速抽搐，口吐白沫。
“你醒了？我们的治疗可以开始了么？”
还没等顾轩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杨医生带着笔记本，笑眯眯地走到了顾轩的面前。
“什么治疗？该不会想电我吧？”
顾轩拼命地挣扎，但是绑住他的不是什么绳子，而是密密麻麻的钢链。
“别怕，我们的电击疗法是有科学依据的，而且你看，你不是都签了免责申明么？”
杨医生拿出之前那张免责申明，上面有顾轩的签名，和手印，不过签名是他代签的，手印是他代按的。
“你懂不懂法律？这种非本人签名的免责申明没用。”
“是啊，没用，本来就是走个流程而已。”
杨医生笑了，他把免责申明揉成了团，扔进了垃圾桶，然后继续说：“但是从我这里出来的人，每个都成了乖宝宝，不会告我的。”
“我去！你不会把他们电傻了吧？”
“聪明，你马上就会成他们的同类的。”
杨医生按下了电流，强大的电流贯穿着顾轩全身，他现在都样子和旁边的病友无二。
而医生在他的本子上开始乱画，那根本不是什么画。
无非就是用圆珠笔转圈，电流越转越快，他画的也越来越快，终于他控制不住心中的兴奋，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头发。
“哦，真是太美妙了！我都已经闻到糊味了，啊！这味道是幸福的味道么？”
他才是真正的病人，让一个精神病成为心理医生，还有比这恐怖的事情么？
“杨医生，殷小娜带着调查团又来了。”
一个身穿白大褂，手里却拿着电棍的医生，恭恭敬敬走过来给杨医生鞠了一躬。
杨院长在这家医院的地位很高，除了神秘的院长，和副院长，就连那些主任也要忌讳他三分。
毕竟所谓的主任都是虚职，这家医院只有一个部门，那就是电疗部。
“又来了，早晚把那个女人关起来，老是找人查我，我们这里是正经机构。”
杨医生因为生气，临走的时候把顾轩的电击开到了最大。
剧烈的疼痛，让顾轩汗如雨下，强烈的挣扎导致铁链勒出了血，这里哪里是什么医院？简直就是明朝的天牢。
“让开！我要见杨医生！”
殷小娜带着调查人员想要硬闯，几个院里的医生和保安，手持着电棍拦住了她的去路。
“殷院长，我们杨医生马上就出来了，你们不能硬闯。”
那些医生和保安，虽然带着电棍，但还真不敢把殷小娜怎么样。
“你们这是在妨碍调查，我严重怀疑你们非法行医。”
殷小娜和调查人员想往里挤，但她们这些文职，哪里是这些膀大腰圆的精神病医生，还有保安的对手？
无论她们怎么推对面都纹丝不动。
“什么事啊殷院长？你怎么又来了？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们这里是正经医院，不要相信网上那些谣传。”
杨医生推了推眼镜，和善的笑了。
“最后一次，我这次要和你的病人问话。”
“殷院长请。”
杨医生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将殷小娜带到病房排查。
和地下病房不同，明面上的病房，安置着那些“治疗”到差不多的病人，他们一个个看起来呆呆傻傻。
轻一些的只是目光呆滞，反应迟钝，严重的已经到了看着灯傻乐的程度。
“为什么我每次来，你这些病人都是一副德行？”
“精神病嘛，当然不正常了，殷院长你。可以问话了。”
“我是云城医院的殷小娜，杨医生有没有孽待你们？你们放心，如果他有任何。违规，我替你们做主。”
殷小娜早就看出来不对劲，但凡事要讲证据的，要是这些病人自己不开口，她也没办法。
“没有，杨医生对我们很好。”
“杨医生是神，我的家人和我都很感谢他。”
.......
这些病人面无表情，默念着杨医生为他们准备好的台词，毫无感情可言。
“杨医生，你究竟对他们做了什么？”
殷小娜愤怒地指着杨医生，生气都气的颤抖。
“我不知道殷院长在说什么，我的这些病人没有说么？他们很感激我，甚至奉我为神灵。”
“你看，没有一个病人要控告我吧？病人们都觉得我的治疗很好，你就别在这杞人忧天。”
杨医生露出奸诈的笑容，这些人已经彻底成为了他的傀儡，这辈子都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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