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两边都顺利无事。
荆刺回到教会下令全员调查有关万全之神的事。
教会角落的一个男人默默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徒河与多娜飞行的速度很快，说是风驰电掣也不为怪。
发现那头鹿牛身影的地方里教会本部还挺远，大概三百多公里。
在那周围都被万全天神教占领，没办法设立有效传送装置。
二人远远就看到高过云层的大角，与云海下方那个宛如山脉般的阴影。
徒河与多娜对视一眼，开启认知障碍悄然下落。
脚踩到地面后，二人仰起头，瞻仰这个可能为神的巨大生物。
“从近处看果然很有冲击力啊。”徒河抬头感叹。
厚重沉默肃穆的四脚生物站立于群山之间，祂的躯体上覆满黑色的长毛宛如一团停止不动的乌云，粗壮的四肢如撑天的柱子，皮肤下的血管如蟒蛇又像树根般攀枝错节。
巨大的人脸上双眼紧闭，给人一种祂好像在沉思般的肃穆感，祂大的好像容不下其他的东西了，祂就是时间与空间的具象化。
祂站立在那里，祂无穷无尽。
“祂是一位真正的神明。”多娜轻声说道。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卢洛西弗给我们的知识中，不包括这位神明，但祂绝对不是万全之神。”徒河说道。
在祂的下方，万全天神教会修建了一座高台，台阶共有三千六百层，密密麻麻的跪满了前来朝拜的人。
只有少数人才能窥见到祂的存在。
剩下的看不到祂的人，都是被万全天神教拉拢过来的。
可祂们依旧诚心诚意的跪拜这位神明，将祂当成了那位万能的神明。
群山簇拥，信仰蒸腾。
这世间的一切，都臣服于那位神明的脚下。
“祂似乎在修养，还是沉眠？”多娜问道。
“没有神性波动，没有任何行动，这不像是一个降临到现实的神明应该有的行动。”徒河仔细感受了一下说道。
神明入侵现实之后，祂们的第一步就是同化现实，将人们变成祂的养料或者眷属。
神话大战落幕后，神明陨落，神性分散到人类的体内。
人类是祂们最好的养料，若是能够吞噬潜藏在人类体内的神性，祂们的神格就可以再进一步，成为唯一的那个神明。
从此不死不灭，永恒唯一。
同化现实就能够将自身的神格印在现实法则当中，同时拥有现实与非现实的印记，就能够进化到虚妄之主的程度，成为超脱形而上学的存在。
“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我们不知道祂跟万全之神有什么关系，究竟是祂的化身还祂本人。”徒河说道。
“抑或我们眼前的这位就是万全之神。”
“至少知道祂的真名也可以。”多娜纠结道。
“如果知道真名，我们就不可能在这里谈论祂了。”徒河笑道。
对于真神，一旦唤起祂们的真名，就会引来祂们的注视。
徒河看向那座人山人海的高台，“去问问可能知道祂的人吧。他们中没有神眷者对吧。”
多娜点点头。
并不是所有的神明都有眷属，但但有神性眷属的人绝对是神明。
两个走向人群最为密集的地方，那里有万全天神教的信徒们维持秩序。
“记得开启认知障碍。”徒河提醒道。
这里有不少都是从愚像教会过去的人，多娜的形象很可能被认出来。
然后徒河就发现自己这句话说的多余了。
多娜成为祭祀的时间比徒河短，但成为神眷者的时间要比他长。
她早已更换的容貌变成了一个貌不起扬的小妇人。
身材矮小，带着头纱面巾，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
多娜笑道：“倾光祭祀经常带着我和荆刺到别的教会参观。”
“是我多虑了。”徒河微笑道。
他也改变了容貌，变成一个敦实的庄稼汉，手脚粗大，面庞被风沙磨砺出的坚实憨厚。
两人结伴混入人群，随着他们登上朝拜台。
万全天神教作为国教，号召力与影响力明显是其他教会不能比的。
这不，徒河与多娜被人群挤得都快喘不过来气了。
因为是夏天，不列雅尼又临近海岸，穿的自然比较少，他都能试到旁边人的体温与汗水贴在他身上。
多娜作为女性自然要避免这种状况，她靠紧徒河，跟在他身后。
“我有点后悔来这儿了。”徒河抻出脖子仰面说道。
“我理解。”多娜苦笑道。
台阶完全由青石板铺成，平整宽阔，可这依旧帮不了二人什么。
穿过丛林吹来的山间清风也毫无用处，被边缘的人墙拦住，等到了徒河这里就完全变成呼出的热气了。
徒河仰头看了眼天空，鹿牛的身体投下的阴影根本没起到任何作用。
他拉住多娜，“我们直接上去。”
两人化为一道流光，直接前往台上，因为开着认知屏蔽，所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足有百米宽的平台跪满万全天神教的信徒，他们虔诚的对头顶神明祈祷，俯身磕头。
两人到了山顶，徒河只感觉天朗气清，通体舒泰。
“呼吸真美好。”
四面环山，入眼碧绿的海潮轻轻起伏，偶有飞鸟成群从空中飞过。
徒河松开手，看向多娜，“这里的管事人是谁，您知道吗？”
多娜指了指最前方一个跪着的人。
他穿的一身黑色长袍，头上还带着一个红色的尖帽子。
两人绕过伏地的人群，走到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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