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荆刺脸色铁青,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有点像火蜥蜴喷火的前兆。
相比之下,身为当事人的多娜要比他沉稳的多,只是脸色有些阴沉。
根据主教巴德士尔所说,万全天神教已经知道愚像教会藏有前朝遗孤,有心运作的话,整座不列雅尼都可能成为敌人。
“您是怎么知道的?”徒河微笑问道。
“是神谕。”巴德士尔的回答跟安多德没有差别,咬定是神谕。
可是神为什么会关心一个小国的遗孤,还是说多娜身上有什么值得祂在意的?
“是什么样的神谕?”徒河问道。
巴德士尔不说话,微低着头,眼珠急转。
徒河照他脸上又拍了一把掌,笑眯眯道:“告诉我吧。”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用些其他手段,主要还是怕引起那头神明的注意。
已经在安多德身上吃过一次亏,若是再次引来祂的注意,恐怕就没那么容易跑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神经,仿佛连灵魂也发出阵阵呲呲声,炙痛非凡。
他巴德士尔只是凡人,连灵觉者也算不上,只因出身非凡才被放到主教这种显赫位置上,知道的委实不多。
大司教又怎可能将机密告诉他。
“我真的不知道,你还想让我说什么!”他痛苦大叫,可眼前之人似乎一点都不在乎他的痛苦,只是笑眯眯的问话。
“仔细想想,把您觉得不正常或者有猫腻的地方都说给我听。”
“我想不到!”
徒河直起腰,无奈叹气,“您这就没意思了不是?为了一点不解,付出生命,值得吗?”
“我......”
徒河好生安慰道:“也许您真的不知道些什么,可您好歹也是位主教,就算您上面的人瞒着您,难道您就一点疑惑都没有?”
巴德士尔想了想,然后咬着牙说道:“我知道一点东西,但你要保证,保护我的安全。”
他泪眼婆娑的看着徒河,“如果让他们发现我告诉了你,我不会有好下场的。”
“可以,您说。”徒河笑眯眯道。
“我需要你发誓!”
徒河举起三根手指,“以我神的名义起誓,我会保证您的安全。”
巴德士尔心里对徒河的誓言也没多少底,可这样好歹也算是个安慰。
“大司教,曾把我们带到一个东西面前,让我们去聆听神谕。”
徒河问道:“什么东西?”
“我不清楚,是个石块,不对,像是某块石板的一角,上面有些图案和文字,我看不懂。”巴德士尔仔细回忆说道。
“能仔细描述一下吗?”
“我想不起来,每次回忆,记忆就会越来越模糊。”他眼神躲闪,身体发抖,“那东西很邪门,就像是有生命一样。”
“是吗。”徒河拿出纸笔放到他面前,“来,我跟您一起想想。”
五分钟后,徒河手里拿着一张巴德士尔刚画好的素描离开禁闭室,巴德士尔双目无神靠墙坐着,双手鲜血淋漓。
“请为这位先生包扎一下,治疗下伤口。我们还能用的到他。”徒河说道。
门口守卫恭敬回应,然后去找医疗部了。
“您们见过这个吗?”徒河回到会议室将素描递给多娜与荆刺,两人具是摇头。
他们也不清楚这个是什么。
“这莫非是神明留在现世的传讯道具?”葵猜测道。
神谕传到现世,一般是以人作为转达,当然也还有物品,以各种形式转达神的意念。
“不排除这个可能。”
“或者是一件神拔,能够影响人类的心智,造成感官障碍。”芦荀说道。
“两位真的没有见过?”徒河再次向两位神眷者确认。
“我从没见过这个东西,若真像芦荀与葵说的,我不会没有印象。”多娜说道。
“据巴德士尔所说,这个东西藏在万全天神教的总部,由几位主教严密看管。”徒河摸着纸张,他有种预感。
倾光所说的有他想要的东西,一定与这个有关。
“您想潜入多比斯教堂?”多娜惊了。
黄羊门分部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一个个的怎么都不把别的教会禁地当回事儿呢。
“需要好好计划一下。”徒河说道。
荆刺与多娜对视一眼,荆刺抬手,说道:“徒河祭祀,这里不比黄羊门,倾光祭祀他用了数十年光阴才让教会在这里站稳脚,您是来协助我们的,就请您认真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徒河眯起眼,反问道:“我做的事哪里多余?”
“强闯圣福睿斯大教堂,与万全天神教交手,绑了他们的主教,现在您还要跑到他们的总部去,随便一件都会让我们与这个国家的国教对立,到时候您是可以一走了之,可我们呢?我们还需要继续留在这里收拾您的烂摊子。”荆刺毫不客气的说道。
“荆刺,你说的太过了。”多娜看了同僚一眼。
他明显还有些愤愤。
“徒河祭祀,老实说我觉得您的做法实在是有些激进了,对我们而言,这并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多娜诚恳说道。
“我希望您能在侧面为我们提供帮助,而不是次次都跑到前面去。”
“是吗,的确我的方法好像真的不适合你们。”徒河点点头,垂头思考,问了个问题,“在我们到来之前,请问您们以自己的方法得到了多少情报,在这件事上又有多少进展?”
“我们那时跟万全天神教井水不犯河水,双方相安无事,不像现在刀兵相向。”荆刺瞪着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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