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看了眼墨影，淡淡地问：“如何？”
“一切都在殿下的掌控之中。”
“嗯。”云楚又淡淡应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连眼神都没多丢给墨影一个。
墨影苦笑。
这云楚公子近段时间的话好像越来越少了，在他身边站一会儿，都像是置身于冰窖中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墨影叹了口气，又不禁往刚才那些刺客逃离的方向望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现在只希望殿下一切平安。
－－－
而与此同时，在秦侯府，云初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
床上躺着的人，分明是秦子越，可说出的，却是她与秦越在现代时经历的一切。
他们是如何认识的？
他们是如何建立关系的？
就算是那最后一场同归于尽的决战，秦子越也说得分毫不差。
控魂失心术，只能是中术者被操控时才会被施术者的记忆取代，若施术者撤掉了这种术，中术者只会留下自己的记忆，却不会有任何有关于施术者的记忆。
但秦子越现在是什么是情况？
他的气息与秦越不同，虽然顶着一张同样的脸，但他们灵魂的气息却完全不同。
如今她精神力更上了一层，很轻易就能辨认出对方的气息，她很确定，床上躺着的这个男人，是秦子越，而不是秦越。
可现在，秦子越却突然间拥有了属于秦越的记吗？
云初霜愣在了那里。
床榻上，秦子越却是深深望进她的眼里，眼中聚满了痛苦与懊悔。
“初霜，我是秦越。”
云初霜下意识摇头，“不，你不是秦越，你是秦子越，你可能被秦越的控魂失心术影响了你的记忆。”
“不，不是。”秦越也跟着摇头，“我的记忆并没有混乱，我从未像现在这般如此清醒过。”他指着自己的脑袋，神色复杂，“我这里，充满了我对你的记忆，充满了我对你所做的伤害——可是初霜，如果我说，我在那里，在上一世，对你说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我自愿的，你相信吗？”
云初霜脸色瞬间苍白，“秦子越，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初霜——”秦子越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虽然因为这个动作，而让全身的裂纹再度加深了一分，疼得他满身大汗，他还是坚持着坐了起来。
“那一世，我被人操控了。”秦子越靠着床头，大口大口地喘气，“初霜，那不是我，我从来都不想做伤害你的事，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愿伤害你一分一毫，可那个时候，我完全没办法控制我自己，有人操控了我的意识。”
云初霜睁大了眼眸。
一阵寒意突然遍体而生，连血液都为之凝结。
如果秦子越所说的是实话，那是不是代表着，有一只无形的黑手，早在她在现代时就已经悄然伸了过去，操纵着她的命运，也改变了她的命动。
这个人，究竟是谁？
是凤鸣大陆的人吗？
“初霜，对不起——”床榻上，秦子越忽然苦笑起来，唇角满是悲凉与自嘲，“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我伤害了你，是事实，那么，我就不应该值得原谅，更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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