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有没有什么方便投掷的东西？”
陈凡看向还在发愣的程柏，程柏听他一问惊了一下：“哎？你说啥？不好意思我刚刚走神了。”
陈凡知道她是被自己的枪法给震撼到了，于是笑道：“没事，我就是问问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投掷的东西？比如匕首，或者其他的什么都成。”
确实，陈凡之前在市医院已经尝试过和桑锥动手了，他在近身格斗的时候可没这份精准度，那么从这看他这纳枢特性应该就是只能发挥在远程武器上的。
那么除了枪械外的其他投掷类武器如何呢？
“哦，你看这个成不？”
程柏听见陈凡这么问伸手很快的在自己身上摸了一把，然后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把飞刀来。
这一手可是把陈凡也给吓了一跳。
好么，果然十三办公室内就没有简单的人。
看程柏这掏武器的速度，还有隐蔽程度，简直是惊人。
接过程柏递来的飞刀，陈凡只看了一眼就问道：“陶瓷的？”
“是高强度陶瓷飞刀，可以规避大部分安全检测，而且锋锐度和耐受性都有保证，你可以放心使用。”
程柏解释了一下，陈凡点点头，赞叹道：“好东西！”
对于飞刀和匕首这类玩意陈凡自然也不陌生，在部队上的时候战术匕首那是任务中不可或缺的。
不过程柏给他的这玩意吧……长的挺怪的，起码用现代眼光来看确实是有点古怪。
这东西完全没有刀锷，通体笔直，呈现出一种危险的梭子形状，尾端握柄处甚至比刀身还要细小，显然能够保证飞行速度尽量降低阻力的设计。
这就是一柄专门投掷用的飞刀，几乎不大能够作为近身格斗用的匕首。
想到程柏一直随身携带这样的玩意，陈凡忍不住就朝她又看了一眼，结果程柏就误会了，又伸手迅速的抖动了一下，不知道从哪又掏出一把五支飞刀出来。
朝陈凡一递：“看看够不够？不够我还有。”
“那啥……”陈凡看了看这个外表柔柔弱弱甚至是有点瘦小的妹子：“你身上带了多少这玩意啊？”
“总之够用的。”
程柏的回答十分让人无语，陈凡也不知道她这够用指的到底是多少把，但是如果谁是她的男朋友的话可是要小心了。
万一哪天程柏一个不高兴了，天知道她会不会从啥地方摸出一把这样的飞刀来把人戳成漏勺。
“你很擅长用这个？”陈凡没接程柏递来的飞刀，反而是把手中的飞刀冲她比了比。
程柏有点羞涩的点了点头：“擅长什么的谈不上，不过确实是从小就开始练习的。”
“哦？从小练习的？武术世家啊？”陈凡顿时来了兴趣。
他是军人，同时也算是个武人，对于华夏的传统武术一直保持着一种好奇的态度。
和如今十分流行的武术无用论持有者不同，陈凡可并不会认为传统的格斗技巧是没用的，其实不少看似没啥用的传统武术动作都是有深意在其中的。
比如微蹲下身去一手捏住手腕一手猛的朝前一张的那个动作。
看似没啥实际作用，但其实那动作的意义就是以最快的速度从地上捏起沙土朝对方抛掷！
其实就算是以现在最科学的仪器和发力理论进行检测的话，这个抛沙动作也是最迅猛并且最隐蔽的。
不过当然了，这一招到了现代也确实是没啥用处，毕竟当今到处基本都是坚固的地面，哪找沙子去？
又比如双腿膝盖微微朝里弯曲，瞬间打出看似毫无杀伤力的数拳。
这动作其实根本就不能算是拳法，而是暗杀用的招数。
试想一下，在一条小巷之中，两人彼此靠近，忽然一个人以最小的身体幅度掏出笼罩在大袖子中的匕首，以那种动作连续戳刺对方数下，结果会如何？
当然是死了呗……
总之人们对于传统的格斗动作有着不小的误会，总认为那就是单纯的拳法，而且很不实用，却不知道他们压根从根子上就弄错了。
就拿咏春拳来说，这咏春拳最初的目的是啥？还不就是暗杀一类的门道么？
所以最初练习永春的人都喜欢找看上去对人没啥威胁的身体柔弱者，比如老人，孩子，女性。
这就是为了保证暗杀的隐秘性和突然性。
如今将咏春拳不加改变的直接弄成单纯的拳法，自然会有不少看上去无意义的动作。
作为专业的精锐军人，其实陈凡受到的和传统武术相关的训练不少，尤其是暗杀潜入一类的。
所以兴趣颇大，只是他这么多年倒是还真没遇到过除了他那个变态格斗教官外的任何一个只使用传统武术的高手。
难道说在他面前的这个程柏就是一个？
“世家什么的，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但是我们家确实历代都是从军的。”程柏挠着头笑了笑。
陈凡调整表情：“能不能请你给我表演一手飞刀？”
“表演什么的……唰——！”
程柏还是那副腼腆的笑容，面容根本不变，身体也没有任何大幅度的动作，甚至手也仅仅是不大容易察觉的抖动了一下，但是陈凡却是已经看到一柄飞刀从她手中给甩出去了，正中十数米开外地上的一块细小石子，那石子的大小可并不比陈凡射击的这一块大。
精确命中后那枚小小的石子猛的一个弹跳飞到一边去了。
陈凡看得一头冷汗呐……
有道是内行看门道，就程柏这一手简直是惊人了！
几乎看不到她有任何投掷动作，如果不是陈凡桑锥三人都是高手，换成一个普通人那么根本看不出来她朝外投掷了什么，顶多是能看到程柏的手微微抖动了一下。
而她射出的特种陶瓷飞刀更加是不反光的，射出的时候并不会有什么一闪而过的光芒出现，留在人眼睛内的就是一道不清晰的残影而已。
如果换成眼力一般的人，那么八成只会认为是自己眼花了一下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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