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将军要符箓里的感情做什么？”
楼衍摇头, “不清楚。”
带着疑惑, 鱼恒又转了一圈地下室，可除了符箓小瓶子, 也没再见到什么。
离开地下室途中，鱼恒隐约有不好的预感。回到屋中一看，原本被钉在冰刺上的鬼将军不见了。
鱼恒收回冰刺, 触碰到寒冰的刹那, 熟悉的妖气传递到指尖。
他眉头皱了下，不动声色走出门。
离开后，鱼恒拨通了秩序局的电话, 具体怎么收拾残局, 就看他们了。
一妖一人并肩走在冷风中, 身上的羽绒服很厚，不仅看着笨重, 走起路来也笨重。
白辰家与这里相隔三条街, 走回去很漫长。
鱼恒倒觉得这样在雪中漫步也蛮浪漫的，他侧过头瞧着风雪中眉眼颇为柔和的楼衍, 默默抓过他的手，揣在自己口袋里。
楼衍转头看他, 鱼恒嘿嘿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这样暖和。”
口袋里鱼恒被反握住了手, 楼衍微凉的手指轻轻擦过他的手背, 痒痒麻麻的。
鱼恒手肘撞了下楼衍, “别闹。”
楼衍眯着眼，手指勾过鱼恒手心。
鱼恒:“……”
谁也没在说话，听着脚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声，内心十分平静。
楼衍捏着鱼恒走了一路，直到鱼恒买了两根冰糖葫芦，将其中一根塞给楼衍，自己的手指才得以解脱。
五根手指头被捏的通红，发热发胀。
鱼恒把手伸到楼衍面前，抱怨:“你看，被你弄成这样了。”
“我看看，”楼衍拉过鱼恒的手，先前微凉的手指经过刚才鱼恒一捂已然温暖。他紧紧握着，目光看向前方道路，眼角弯出微微弧度。
鱼恒笑了，就这样让楼衍拉着，漫步似得往回走。偶尔路过的人瞥到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惊奇或又厌恶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视。
楼衍视若无睹，鱼恒一笑置之。
他人的看法，对他们来说，从来都不重要。
“对了，”鱼恒踢着地上的雪块儿，看向楼衍，“今天的事你怎么想？”
楼衍眨眨睫毛上粘着的冰晶，反问鱼恒，“应该是我问你，这么快离开，想到什么了？”
鱼恒长呼口气，“啊……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啊，”他放低声音:“我在冰刺上感受到了端木琛的妖气。就是白辰以前那个渣男相好，你见过的，几天前来找白辰被我赶走了的那位。”
楼衍问:“所以，鬼将军是被他救走的？”
“应该。”鱼恒挥落头顶的雪花，也有自己的疑惑，“只是我想不通为什么端木琛要救鬼将军？他们到底在背地里偷偷摸摸做什么呢？”
鱼恒忽然一顿，连忙拿出手机，拨通了贺兰的号码，“我记得几天前小兰和我说有个什么符箓回购市场，我觉得也许二者之间有关联。”
话筒里嘟嘟响了几声，没人接。
鱼恒就又拨了一次，还是没人接。
“怎么回事啊，怎么不接电话呢？”
……
回到家里，鱼恒刚脱下羽绒服，手机便响了。
拿过一看，是贺兰的视频。
鱼恒接通电话，坐在炕上，贺兰的大脑袋出现在屏幕里。
“老板……什么指示，我在睡觉！”
鱼恒松口气，看着贺兰明显还没睡醒的小脸，无奈，“这都几点了还在睡觉。”
贺兰打个哈欠，“不睡觉干什么。”
阿飘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贺兰身后晃来晃去跟鱼恒打招呼，鱼恒向阿飘挥挥手，阿飘便又飘走了。
“不睡觉做什么，怎么？店里没事做了？”
贺兰拿着手机倒在床上，镜头一转照着雪白的天花板，贺兰的声音缓缓传来，“符箓都卖没了，存货也卖没了，我不睡觉干什么啊。”
“符箓没了可以理解，转运物品也卖没了？我走之前做了好多啊！”
贺兰无奈，“老板，你是不是低估我们店的销量了，再说我上次就和你报告库存没多少了啊，你听什么了！”
“我……”鱼恒回忆了一下贺兰上次和他报告的时候，他好像躺在楼衍怀里睡着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之前和我说的什么符箓回收市场是怎么回事？”
视频里的贺兰很是无语，果然老板没听进去，他叹了口气后，便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楼衍端茶从厨房出来，精致的茶杯放在小炕桌上，茶水满入杯中茶香弥漫。
北方的火炕上，多数会有一个不高的小桌子，用于摆放糕点茶水瓜子。
鱼恒听贺兰说完，问道:“那你没去符箓回收市场看吧？告诉你别好奇这个事，跟你没关系。”
“哎？老板……我都去过了啊……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啊，我就回来了，昨天去的。”
鱼恒忽然有暴打贺兰的冲动，小孩子就是这点不好，好奇心太重。
“那你回来后有没有觉得身边有什么异常？”
贺兰躺在床上翻个身，“没有啊，很好啊，一切正常。”
听到贺兰这么说，松气之余鱼恒还是不放心，他拿出一根黑色羽毛扔到窗外，“你和阿飘准备下，我让小黑去接你们，北方冷多穿点，店先关了，反正也快过年了，来北方过年吧。”
贺兰懵了，“老板？？？什么情况，你怎么这么急啊？”
一只黑色大鸟停在窗口，鱼恒对它比个手势，小黑点点头扑腾着翅膀飞向远方。
“不急，就是想你了，好了快点收拾吧，小黑一个小时后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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